现在送文件上来，霍思嘉未尝没有提醒一下莫寒山，让他考虑考虑自己的想法。
然而此时看见鹿尔白这副谄媚讨好的样子，霍思嘉心里吃醋的同时，又有一种放心下来的松弛感。
玩物就是玩物。
鹿尔白算个什么？竟然企图干涉莫寒山的工作！
在她看来，恐怕那一杯茶水比自己手上这千亿的合作还要重要？
为了讨好莫寒山，竟然轻易说出“拒绝”这两个字。
她知不知道，拒绝这份合作意味着什么？！
莫寒山这种有雄心壮志的男人，怎么可能看得上鹿尔白这种草包蠢货！
果然，她不过只是一个玩物而已吧？
一个满脑子想着讨好男人、攀附权贵的花瓶，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
想到这里，霍思嘉心里更为坦然，看向鹿尔白的时候，目光里的不屑更重了。
甚至她还带着些期待地看向莫寒山，希望对方能朝鹿尔白发火、怒骂一通！
谁知，莫寒山却并未被鹿尔白激怒，反而脸上挂着浅笑地看着她，神色一派愉悦。
霍思嘉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鹿尔白盯着莫寒山喝了半杯，这才从桌子上拿过霍思嘉放下的文件随手翻阅。
申敕集团，港城有名的综合楼建筑商。从创立初始一直到彻底倒闭，确实创造了不少业内奇迹。不仅有国内首屈一指的“第一楼”，更拿下了著名的德国设计大奖。
可是……那都是过去了。
鹿尔白看向霍思嘉，“既然你要跟对方合作，也知道对方拿下了国外的项目。那我问你，现在项目进行得如何，完工时间确定吗，评估等级是多少？”
霍思嘉皱眉，“我怎么知道？那是对方公司的事，想知道的话直接去官网看公开报表就行，没必要写进合作书里。”
鹿尔白一挑眉，“你要跟对方合作千亿的项目，却对对方目前项目的情况一无所知，是吧？”
“我……”霍思嘉本来觉得自己挺理直气壮的，被鹿尔白这么一“诠释”，突然又觉得不对劲，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鹿尔白将文件往桌子上一放，“啪”地一声格外清脆，“三个星期，最多三个星期。申敕会因为偷工减料豆腐渣工程而被人告上法庭，从而揭开已经发酵长达十年的贪腐事件。”
“不仅如此，对方近两年设计的大楼都有安全隐患，很快全国会以此为引线，发起一场全国性的安全隐患排查风潮，国外项目全线中断！而作为开发商的申敕，彻底停业倒闭破产清算。”
鹿尔白看着霍思嘉的眼睛，“你确定，要合作吗？”
霍思嘉被鹿尔白一通逼问给怼的喘不上气来，咳嗽了好半晌才停下，接着哈哈大笑。
“你疯了吧！这是做生意，你以为是过家家呢！你说倒闭就倒闭，你说清算就清算？申敕是什么样的公司大家都有目共睹，不是你随口胡诌就能改变的！你……”
“不信就等着瞧啊，”鹿尔白伸出三根手指，“三个星期。你不必与我争执，等着瞧就行。”
霍思嘉气急，看向莫寒山，“莫总！”
莫寒山见霍思嘉看过来，挑了挑眉，“听她的。”
“霍总！”
霍思嘉觉得莫寒山一定是疯了，怎么能听鹿尔白的？她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