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通磋磨以后,莫寒山终于释放。
鹿尔白趴到床边,呼哧呼哧喘着气。
她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每一寸皮肤都被揉得发红,湿哒哒,黏糊糊。
莫寒山也一身的汗水,不过比起她的精疲力尽,他的状态倒是出奇地好。
鹿尔白侧头看他,伸手戳了戳他腰间的肌肉,“你刚才干嘛不戴那个?”
“嗯?”
“小雨伞,”鹿尔白指指桌子上的盒子,“刚才如果不是我坚持用,你肯定就直接……”
“嗯,”莫寒山目光闪了闪,伸手轻抚她的背,“不是说想给我生孩子?”
鹿尔白有些嫌弃,“那是以后,不是现在。我才大二!”
鹿尔白伸出手,朝着他比了个“二”。
莫寒山轻笑,摸了摸她汗津津的小脸,“大二怎么了?已经够结婚年龄了。”
鹿尔白有些纳闷地看着他,“你今天怎么了?之前都是我说要生,你却拒绝的,今天……”
莫寒山轻笑的神情微顿,自以为没有被发现,随意道,“开玩笑而已。”
鹿尔白直觉莫寒山有心事,但是他不想说。
莫寒山跟她的交往一直都是有条不紊,节奏、步调完全被他掌握。
这个男人强大又自信,霸道又强势,将一切都拿捏得稳稳当当。不管是床下,还是床上。
然而今天,她却从他急切地动作里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就好像是最后一次似的,恨不得在她身上使尽浑身力气,仿佛有今天没明天地挥霍他的精力。
鹿尔白凑到他身边,深深呼吸了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哪有,”莫寒山将她从被窝里捞起来,抱着她直接往浴室走去,“冲一下再睡。”
鹿尔白娇娇的搂住他的脖颈,仰头刚好看到他修长的脖子和忄生感的喉结,想了想,她抬头一口咬了上去。
“嘶——”
莫寒山发出轻微的声音,动作却未停下。
进了浴室,他将她放在梳洗台上,点点她的鼻尖,“做什么怪。”
鹿尔白看着他喉结上被自己咬出的秀气牙印,眯着眼睛笑了笑,“给你盖个章。”
“嗯?”
鹿尔白一歪头,又凑到他的颈侧,狠狠地啄了一下。
等她抬起头,颈侧多了一颗草莓。
莫寒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颈上多了两抹红色,目光微沉,“现在才想起来打记号?”
鹿尔白用白皙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两处殷红,“以前是顾及你的面子,想着男人在外面留下这些东西不好。”
“那今天为什么破例了?”
鹿尔白腹谤:还不是因为有人在向我示威?
莫寒山懒散地看着她,“嗯?”
他的目光像是带着钩子,勾得鹿尔白心底痒痒的。
她干脆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身,在他胸口蹭了蹭,“就……想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了。”
莫寒山轻笑,故意揉乱她的长发,“我一直都是你的。”
“但是别人不知道,”鹿尔白歪着头,用带着纯稚的目光看着他,“我得让外面的狂蜂浪蝶知道,你身边有我了,又野又……”
她抬起头来,凑到莫寒山耳边压低声音,轻`咬着嘴唇说出了最后一个字“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