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跟我聊的就是这些，”莫寒山眉眼间露出不耐烦来，“你可以离开了。”
“寒山！”楚晴红了眼眶，“我这么多年是怎么对你的，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甚至可以允许鹿尔白的存在！”
“我知道奶奶对鹿尔白最不满意的地方是什么，我来劝她行不行？甚至，甚至我允许她先生下你的孩子，好不好？”
莫寒山眯了眯眼睛，“什么意思？”
楚晴深吸一口气，“你应该懂的，身在豪门，有许多的身不由己。我不强迫你们分开，但是你也别为难大家，一定要让她做莫太太，好不好？我们结婚，我帮你争取继承权，我也允许你跟她继续往来。”
莫寒山嗤笑一声，“代价就是娶了你，让你做莫家的女主人？”
楚晴微微抬了抬头看着他，“不行吗？”
“我们一起长大，两家家世旗鼓相当，业务上互补。比起教书匠的鹿家，已经好了不知多少倍吧？”
莫寒山没同意，也没拒绝。他看着楚晴，眼神里充满了好奇，“楚晴，你图什么？”
图什么？
他们这个圈层的人，哪有谁是真的嫁给爱情。
要么为利，要么为名，总逃不过这两个选择。
楚晴对莫寒山有感情，但是更多的还是与其他男人比较过后得出的结论:莫寒山值得！
他的亿万身家、他的俊美无俦、他的家世背景，每一样都值得楚晴付出一切努力！
在楚晴看来，鹿尔白不过是意外，不过是路上的小小风景。只要自己是与莫寒山同行的人，那鹿尔白的存在与否并不会妨碍到她什么。
虽然心里膈应，但是楚晴看得开。
这些都是楚晴在最近一段时间里想的，也是母亲安慰她的结果。
“寒山，就算你再喜欢鹿尔白，你也不能不顾家人反对、公司前途，就不顾一切地迎娶她，不是吗？你的顾虑就是我的顾虑，我们才是同根同源，最为般配的。”
楚晴不掩饰自己的算计，“在我能接触到的男人中，你是最好的。在你能接触到的女人里，我也是最合适的，不是吗？”
莫寒山看了楚晴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刚开始只是闭着嘴无声冷笑，慢慢地竟然笑出声来，直到后面笑得越来越大声。
楚晴有些发毛，“寒山，你笑什么？我说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吗？”
她刚才说的已经算是推心置腹了，为什么莫寒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等莫寒山笑完，他才看向楚晴，“是你小瞧了我，还是高瞧了自己？若莫家的继承权需要娶一个女人才能得到，那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你说你是我可选择的人里最好的，那你知道我的选择条件是什么？”
“你现在说话，就好像是站在宇宙中心指点江山。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你根本就不在我的选择范围里。楚晴，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作为朋友我教你一招。”
“谈判，可以，但是你得先摸清楚对方的需求是什么。若什么都不知道就如此自以为是地推断，小心贻笑大方！”
“寒山！”楚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气又臊！
莫寒山站起身，“我还要工作，没事你就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