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莫寒山开车载着鹿尔白往老宅去。
两人商量好了，在荣家的事情结束之前，他们会一直住在老宅那边。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鹿尔白咬了一口桃子，又拿过去让莫寒山也尝尝，“既然奶奶想让你和亲，就得说服你才行。咱们要是住到公寓那边，老宅的事情就无法及时跟进了。”
莫寒山吃了一口桃子。
甜蜜的汁水滋润了他的舌尖，让车内都染上了一丝甜蜜的清香，“听你的语气，好像很期待？”
“当然不！”鹿尔白一脸“你怎么会这么想”的表情看着他，“奶奶要拆散我跟我男朋友，我怎么会开心？不开心，难过，难过死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勾着嘴唇啃桃子。
莫寒山摇头失笑。
“我觉得啊，就算我们回了公寓那边，奶奶也会想办法把你召唤回来的。到时候说不定她会要求只让你过来，那我肯定不干啊。”鹿尔白笑着吸溜了一下果汁，“还是主动过来的好。”
“你说得都很对，如果能把你幸灾乐祸加充满期待的神情收一收，就更真实了。”
“呃……”鹿尔白看向莫寒山，“我的演技还需要磨练，惭愧，惭愧。”
莫寒山哭笑不得，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两个人笑闹着回到老宅，在进门的时候有志一同地收回表情，恢复了沉稳与冷漠。
“我还想着让管家打电话叫你们呢，”莫老夫人看见两人一起进来，笑着朝着他们招招手，“我以为你们今天就要到公寓那边去了。”
“最近会一直住在老宅，”莫寒山走过去拉住莫老夫人的手，“奶奶今天怎么样？荣家没过来？”
“没，荣家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莫老夫人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咱们家对不起人家。要是他们真的找上门，我反而心里舒坦一些。现在他们不吵不闹的，更让我心里不是滋味。”
“奶奶，您别这样，”鹿尔白坐在莫老夫人的另外一边，拉住老人家的手，“事情都是意外，谁也不想的。您要是因为劳神伤了身体，寒山会伤心的。”
莫老夫人拍拍鹿尔白的手，看着她的时候目光忍不住多了几分打量。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老夫人总觉得鹿尔白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眼神里透着一股通透劲。
想到自己心底的盘算，老夫人竟然生出一丝心虚的感觉来。
“老夫人，饭摆好了。”
莫老夫人从鹿尔白的手里收回手，“走走走，吃饭去。”
莫寒山看了鹿尔白一眼，见对方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也就没说什么。
三个人很快来到餐厅。
能到的人都到了。
昨天只是长辈在场，晚辈们除了当事人，其他人就没过来。
今天不仅徐熙到了，连莫今昔都在场。
莫老夫人扫了一圈，让大家先吃饭，吃完饭再聊其他事情。
“奶奶，”莫玉林拿起碗筷，先给老夫人舀了一碗鱼汤，“今天的鱼烧得好，您多吃一点。”
莫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平时不见你这么积极。”
莫玉林眼眶一红，“奶奶……”
“我说了，先吃饭。”莫老夫人接过鱼汤，直接放到赵虹岚面前，“你吃，我受不起。”
赵虹岚瞬间就红了眼眶，却又不敢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