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姐为什么这么问？”卢俊辉目光有些躲闪。
“卢先生，”鹿尔白双手交握，目光淡淡地看着他，“既然你想跟我合作，就不要把我当傻子。”
卢俊辉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当然没有！不过……如果我告诉你，你就会跟我签约吗？”
鹿尔白轻笑一声，刚好服务生端了咖啡过来，她拿过自己的那一杯轻轻搅动，神态更显得悠闲，“你说了，我不一定会签。但如果你不说，我必然不签。”
卢俊辉叹了口气，“我怎么感觉，你在扮猪吃老虎？”
“随你怎么想。”
卢俊辉将事情从头说了一遍。
星光经纪公司确实是业内知名的公司，但是因为规模不大而且没几个大牌艺人，经营状况并不好。知道g大校庆需要明星来热场子，卢俊辉就赶紧过来谈合作了。
“那天我从副院长的办公室出来，刚好看到你从教学楼里出来。”卢俊辉似乎陷入回忆之中，目光迷离，“鹿小姐，你真的非常适合娱乐圈。你不知道你举手投足间的那种……”
“够了，”鹿尔白将杯子放下，“马屁不用拍了，讲干货。”
卢俊辉尴尬地咳嗽一声，“我本来是想去跟你要联系方式的，但是没能追上你，却遇到了在你后面出来的崔心语，所以我就问她你是谁。”
“她知道我想跟你签约，就说她也想进娱乐圈。我当时为了套你的消息就答应了，虽然崔心语比不上你条件这么好，但是也不算差。在圈子里，混个十八线小艺人没什么问题。”
鹿尔白自然知道。
崔心语不是那种会眼前一亮的大美女，但是底子也不错。如果她真那么不堪入目，前世也不可能取得那么大的成就。
鹿尔白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卢俊辉有些尴尬，“她跟我说你只是个花瓶，能力不行，就算进了娱乐圈也没什么发展潜力。我不信，所以就说……”
鹿尔白立刻明白了其中关窍，将整件事情串了起来，“所以你就说让她把我带去香兰，参加那个所谓的比赛，来试探我的能力？”
“对，临场反应、胆气，还有才艺，”卢俊辉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尊重人，但是既然开了口，他也不想隐瞒，“鹿小姐别生气，我只是……”
“我没生气，”鹿尔白姿态闲适，“其实你的想法不错，只是有些简陋了。以后还想这样做，最好别弄得这么简单粗暴，多动动脑子。”
卢俊辉点点头，又感觉有些不太对:怎么鹿尔白像是在指导自己工作似的？
“这顿饭你请？”
“对，我一开始就跟崔心语说过的。饭我请，她只需要把你叫过来，让你上台表演一下。”
鹿尔白点点头，“你现在还要签崔心语吗？”
“当然不会！”卢俊辉直接摊牌，“我们星光虽然小，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要。想要培养一个艺人，就是选择一个终生合作的伙伴。像是崔心语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我们公司不会要的。”
“她对你这个闺蜜都耍手段，对我这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更不可能有忠诚。真把她捧红了，说不定我就倒霉了。”
卢俊辉还挺有底线，说完以后见鹿尔白望着他，好半天没有动作。
卢俊辉被她看得后背发麻，“鹿小姐？”
“没事，走了一下神，”鹿尔白笑得更温柔了几分，“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我不签约。”
卢俊辉脸上有些无奈，嘴里发苦，“好吧，我料到了……”
“不过……”
“嗯？”卢俊辉抬起头来，看着她。
“星光经纪最近是不是很缺钱？”
卢俊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鹿尔白，“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你们缺钱很重要。”鹿尔白从旁边拿过一张餐巾纸，用随身带的口红写下电话号码，递给卢俊辉，“卢先生，虽然不能跟你签约成为你的艺人，但是我有兴趣给星光投资，成为你的老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