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夫人的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大房不敢辩驳，荣家也不好在此时索要赔偿。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老夫人和荣世豪的身上，等两人商量出结果。
场面一度沉寂。
莫老夫人抬头看了莫寒山几眼，长长地叹了口气，“世豪，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商量好的，你先照顾宋苏。等孩子醒了，咱们再往下聊。”
说完老人家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往外走去。
赵虹岚急忙跟上，想要搀扶着老夫人，却被对方推开。
荣青梅给莫淼淼使了个眼色，后者微微一顿，才慢半拍地跟上前，搀住老夫人，随着莫家人一起离开。
荣青梅留在病房，看着荣世豪，“大哥，你有什么打算？”
荣世豪抽光了力气似的坐在病床边沿，“什么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苏苏的双腿要是真的保不住，后面才是真的麻烦了。”
“大哥，虽说孩子受了苦，但是这件事拆开来讲，倒也未必是坏事。”
荣世豪皱眉看她，“什么不是坏事？苏苏现在变成瘸子了，在你看来还是好事？小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铁石心肠！”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林雨欣拍了荣世豪一下，“青梅怎么可能是那个意思？她多疼苏苏你看不见？”
荣世豪不说话了。
林雨欣看向荣青梅，“青梅，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详细跟大嫂说说。”
荣青梅拉住林雨欣的手，“嫂子，我的意思是……”
回到莫家，莫老夫人直接坐在了前院正堂。
莫玉林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几次带着祈求地看向赵虹岚，对方却也只能给她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
事情已经闹到了老太太面前，她一个当人儿媳妇的，能做得了主？
“玉林，”莫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看着莫玉林，“现在已经到了莫家，你能说实话了吧？”
“我，我说了啊，”莫玉林第一次发现向来慈爱的奶奶竟然有如此可怕的一面，明明对方只是看着自己，就让她忍不住地发抖，“奶奶，我就是，就是一时糊涂，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的。”
莫玉林知道这事躲不过去了，只能捡着轻快地说，“我只是跟小嫂子开个玩笑，我就是，就是想看她滑旱冰的时候跌倒、出丑，仅此而已！我，我没有想害她啊……”
莫玉林年纪小，又是全家人宠着长大的。看见她在地上瑟缩恐惧的样子，多少都有些于心不忍。
莫千帆叹了口气，开口求情，“奶奶，让她起来说话吧。这事咱们心里都有数了，也确实算是阴差阳错。”
“阴差阳错？好轻松的四个字！”莫老夫人失望地看向莫千帆，“这就是我莫家的家教，这就是莫家继承人的气派？受害者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下半辈子连路都走不利索，你却在这里跟我说‘阴差阳错’！”
莫千帆没想到老夫人会如此生气，他不过是想给亲妹妹解解围，却招来了无妄之灾。
却也只能低着头沉默听训，半句不敢辩驳。
莫老夫人骂完莫千帆，就看见莫厉学和赵虹岚，“好，好啊！这就是你们养大的孩子！”
莫老夫人已经发飙了，无差别攻击似的强势输出，把所有人吓得都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