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山叹了口气，“或许有吧。”
鹿尔白看着他疲惫的脸，也没敢再问下去。
两个人出了门，莫寒山肩膀受伤，鹿尔白不让他开车，干脆自己开车往回走。
到了公寓，鹿尔白催着莫寒山去洗澡，自己则去去药箱里翻出烫伤的药膏。
等莫寒山从浴室出来时，就看见鹿尔白捧着药膏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来，我帮你擦药。”
莫寒山走到床边，让鹿尔白帮自己处理伤处。
“好在只是烫红了，如果起了水泡，估计还会感染。现在天气这么热，感染了可难受了。”鹿尔白一边吹着伤口上药，一边嘟嘟囔囔地跟莫寒山说着话。
房间里因为有她的声音，加上略显昏黄的灯光，让莫寒山有了些困意。
鹿尔白给他擦完药，发现莫寒山一句话都没回。抬头朝着他看去，发现他竟然靠在床头睡着了。
鹿尔白将东西收好，坐在一旁看着他。
莫寒山今天不对劲。
虽然他们两个没有商议如何解决这件事，但是绝对不是以这么惨烈的方式结束这个话题。
莫老夫人想让莫寒山娶宋苏，鹿尔白的意思是，要么设计宋苏主动放弃，要么拖着。
莫老夫人看不上的是鹿家，鹿尔白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那么她能做的，就是改变莫老夫人的想法，让莫老夫人看到自己的价值，或者让她看到宋苏并没有那么高的价值。
这个想法只是在她的心里转了一遍，还没有形成具体的想法，所以她没有跟莫寒山提起过。
但是以她对莫寒山的了解，她觉得莫寒山也会这么做。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莫寒山今晚完全剑走偏锋……
“唔，”莫寒山突然动了一下，睁开有些惺忪的双眼，“我睡着了？”
“嗯，可能是太累了吧，”鹿尔白倒是没多想，“刚好药也抹完了，躺下睡吧。”
莫寒山应了一声，伸手搂住她的脖子，让她陪自己一起躺下。
“别，我还没洗澡。”
莫寒山凑到她颈间闻了闻，“没关系，很香。”
“去你的，”鹿尔白笑着推了他一下，“起来起来，我脏死了。”
莫寒山松开她，鹿尔白快步走到浴室清洗了一下。再出来的时候，莫寒山并没有睡着，而是靠在床头看报。
“不是困了吗？”
“等你。”
鹿尔白擦着头发走到床边，“今晚你是想把所有人都吓死吗？怎么突然作出那种决定？”
“哪种决定？拒绝娶宋苏？”
鹿尔白挑高眉毛，“你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莫寒山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毛巾，“这算是……以退为进吧，我打算休息一段时间。”
“什么？”
“跟爸妈说的话有一部分是真的，大哥和三叔回来，代表着有什么事情变化了。所有人都默认了我是继承人，却忘了真正有继承权的人`大有人在。”
莫寒山眯了眯眼睛，“我为什么要站在前面，成为他们的靶子呢？以退为进，让他们先好好地玩玩，不是也很有趣？”
莫寒山说得虽然对，但是鹿尔白总觉得这不是莫寒山的行事作风。
她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这个男人隐瞒了自己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