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尔白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挽着鹿母的胳膊，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
虽然众人不时看向她们，却没有一个人敢过来说话，好像她是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
站了将近五分钟，确定没有人会来找她，鹿尔白这才看向鹿母，“妈妈，我们走？”
“好。”
两母女这才转身一起往外走。
明明有很多人或坐或站在路旁，但是当她们母女经过的时候，众人都下意识站起身，选择避让。
他们目光中的忌惮有如实质，真真切切地避之不及。
鹿尔白并不在意，优雅端庄地，跟鹿母一起出了门。
何子华从座位上站起身，看着两人的背影，咬咬牙跟了上去，“鹿小姐，鹿小姐！”
他叫喊的声音不小，鹿母听见了下意识想回头，鹿尔白先拉了她一下，“妈妈，别看。”
鹿母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
两人出了门，鹿尔白一指不远处的停车区，“妈妈，您先过去吧，老郑在呢，很安全。我……跟后面那位先生聊聊。”
说得好像她吃人似的！
鹿尔白忍不住反省:难道我这几次在家里人面前表现得有些太凶了？以后要不要稍微收敛一点啊……
鹿母却不知道她的心思，点点头，“行，好好说，别气着人家。”
鹿尔白哭笑不得，“好了好了，知道啦。”
鹿母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鹿尔白看都没看何子华，往门外的草丛处走了走。
何子华追上来，站到鹿尔白身边的时候还在喘气，“鹿，鹿小姐！”
鹿尔白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这位先生，您是……”
何子华赶紧站直，一脸虔诚，“我叫何子华，就是，就是那个弄脏你衣服的人！我之前去给你送衣服，但是你没开门。”
鹿尔白笑笑，“嗯，我有备用的衣服，不需要您帮忙。”
何子华张着嘴，被鹿尔白一句话封了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件事是意外，我相信何先生不是故意的，您不必一直记在心里。如果实在觉得抱歉，说句对不起就可以了，我接受并原谅。”
“我……我确实要道歉的，但是只是口头上的道歉，感觉弥补不了这么大的伤害。鹿小姐，不然……你把手机号给我一下？微信也行！等有合适的机会，我……”
“何先生，您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吗？”
何子华又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如果您知道了，就该明白，我的男朋友一定不会希望我跟其他男人有过多来往。”鹿尔白自始至终都端着十分大方自然的微笑，“总之，您的歉意我收到了，请不必记挂在心上，再见。”
说完她朝着何子华点点头，扭身离开。
何子华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像是被钉在原地了似的。
鹿尔白来到停车处，却见鹿母并没有进车里，反而在跟一个人说话。
鹿尔白仔细看了看，发现是楚斯年站在车旁，跟鹿母有说有笑的。
“妈妈？”
鹿母回过身，朝着她笑笑，“瞧，正主来了，你们聊，我先进车里了。”
鹿母说完，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楚斯年温柔地走到鹿尔白身前，“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