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量力的蚂蚱而已,打发了就行。”莫寒山的声音里不见丝毫困扰,“若滕家继续闹,就说我说的,‘落棋无悔是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滕家若连这点基本规矩都不懂,我不介意替长辈代行教育之责,给滕家晚辈好好上上课!’”
莫太太闻言,就知道儿子不打算退让,叹了口气,“寒山,你不能这么强硬。家主之位悬而未决,你难道就不想争取一下你三叔那一票?滕家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是他对你三婶的影响之大,你可是了解的。”
“他们不配。”
不配让他退让,更不配成为他的伙伴!
莫寒山的未尽之语莫太太心知肚明,虽然想劝,但是也知道儿子并不是那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干脆就打住了话头。
沉默几秒,她又试探着开口,“你现在是自己住在市区的房子,还是跟那个小姑娘住在一起?”
“鹿尔白。”
“是是是,鹿尔白,”莫太太笑得有些干巴,“改天把她叫到老宅来陪陪我,想当莫家的媳妇,总要跟公婆亲近一些的。”
想到母亲的性格与为人,莫寒山并未立刻答应,只说了句“再说吧”,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
接下来几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像是随时都要来一场暴风雨。
鹿尔白画好了初稿,让席梁园帮自己交了上去,没让崔心语看见。
周五早上,鹿尔白迷迷糊糊醒过来,就直接滚到莫寒山的怀里,“晚上跟我一起回鹿家吧?我周末也想看见你,可是不回家我爸妈会想我。”
莫寒山向来不喜家庭琐事,除了重要节日必须相聚以外,几乎拒绝任何家庭聚餐。
当周五晚上他从车上下来,站在鹿家客厅的时候,人都没回过神:他,真的跟过来了?
只是不巧的是,鹿父鹿母鹿正博,却全都不在家。
管家恭敬地端了茶过来,“小姐,你们先休息,我去给老爷太太打电话。”
“等一下,”鹿尔白拦住管家,“管家伯伯,爸爸妈妈他们做什么去了?”
管家脸上有些为难,“老宅那边来了电话,把老爷太太都叫过去了,少爷担心那边又要……也跟过去了。”
虽然管家是鹿家二房的管家,但是老宅那边的是非他还是不太敢评论。
鹿尔白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你不必给爸爸妈妈打电话了,我过去。”
“啊?这,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鹿尔白拉住莫寒山的手,看向他,“寒山,陪我去老宅好不好?”
莫寒山点头,跟她一起上车离开。
二房的宅子离着鹿家老宅有些远,一路上鹿尔白一言不发,只是不断地揉`搓着莫寒山的手指,似乎有些焦虑。
莫寒山抽出手来,搂住她的肩膀,“要`我帮忙吗?”
“我先试试,不行你再上。”鹿尔白干脆靠在莫寒山的肩头,声音里带着渺远又冷硬的气息,“等会儿到了,不管大房和三房做什么说什么,你都别惊讶。那两家人不要脸惯了,肯定准备了大戏给我们看。”
莫寒山给她捋捋头发,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淡漠,“放心,他们是他们,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