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棠个子比鹿尔白矮许多，此时整个人被提起来，为了不让头发被连根拔出，只能踮着脚站着！
头皮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想要反抗都使不出力气、找不准目标！
鹿尔白盯着她的时候，就跟看着一只烧鸡没什么区别，目光冰冷又凶狠，让年小棠根本连反抗都不敢了，只觉得一股诡异又骇人的冰冷在脊椎里乱窜，再这么下去，她感觉自己要被冻死了！
席梁园确定鹿尔白不会吃亏，这才走上前将地上被踩扁了的颜料捡起来。看了看牌子，她有些吃惊，“这是s家的，矿物质颜料啊……”
s家据说是19世纪开始生产颜料的，连梵高都用的他家的颜料！
这些颜料颜色正、产量低，且纯手工，价格非常昂贵，堪比黄金！
听到席梁园的话，年小棠感觉她的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张嘴下意识鸡叫一声，“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自己看啊！”席梁园将颜料递过去，在她面前晃了晃，“你不是也知道鹿家有钱？那身为鹿家最受宠的大小姐，小白吃的穿的用的，用最好的不应该？”
席梁园心疼的看着被浪费掉的颜料，肚子里也有了火气，“这种颜料，听说每毫克能卖出至少一百美元！加上小白的鞋子，五千块真是便宜你了！”
鹿尔白勾勾嘴角，“我的鞋子普普通通，g家蜜蜂小白鞋，售价四千两百块。五千块可是骨折价，毕竟这两样东西加起来，价格起码翻番。”
知道鹿尔白说的是实情，年小棠连反驳的勇气都没了。
她为了挑衅鹿尔白，故意踩下去的。这事要是被老师父母知道了，她还怎么做人？
可是如果不问家里要钱，五千块，她怎么给……
越想越害怕，年小棠咬着嘴唇，不敢出声的哭了起来。
席梁园知道她一口气拿不出那么多钱，干脆拿了纸笔过来，“你写张欠条好了，找人借也好，出去兼职也罢，反正必须得还！小白，你看这样可以吗？”
鹿尔白一点头，松开了手。
年小棠双腿早就累的抽筋，失去了鹿尔白的牵引，她嘭的一下坐在地上。
席梁园将纸笔塞给她，“快写！”
年小棠带着怨恨地瞪了席梁园一眼，接着又抬头看向鹿尔白，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可怜一些、无辜一些。
鹿尔白却脸色淡淡，“怎么，因为我有钱，所以你觉得不用还了？”
年小棠缩了缩脖子，目光躲闪，“不，不是。”
嘴上这么说着，她却握着笔，一个字都没写。
鹿尔白哼了一声，“鹿家确实有钱，但是这钱是我的家人靠自己的能力赚回来的，每一分都拿得理所应当！你今天欠的钱，也是凭自己本事欠下的。你要是不还，可以，那我就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我从未听过，弄坏别人东西却不赔的道理！”
年小棠听到鹿尔白的话，再想到刚才她凶狠的眼神，知道今天躲不掉了，她只能硬着头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鹿尔白将欠条拿过来，又签下自己的名字，“我劝你以后别惹我，不然，今天这种事，就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年小棠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看都不敢看她，直接跑出了教室。
这堂课，年小棠撬了。
崔心语虽然来了，却依旧没到鹿尔白这边来。
鹿尔白也没喊她，只是几次朝着她那边看去时，都见对方在看自己，像是憋着坏似的。
鹿尔白皱了皱眉，暗道自己得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