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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面如死灰,眼睁睁的看着这道攻击在自己胸前落下。
“轰!”
“噗……”
一道血雾从其嘴中喷涌而出,紧接着,他整个身形狠狠一晃,贴着地面倒滑而出,在地上留下一条显眼的痕迹。
“啪!”
一声轻响,吴山与十几丈开外的一棵大树撞击在一起,巨大的撞击力让得他喉咙间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闷哼之声。
方言面无表情的走到他身旁,冷冷的看着他。
“唔……唔……”吴山身体抽搐,嘴中不停的发出一道道呜呜声,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在我眼里,你是一个十足的弱者,但这并不防碍我讨回当初的那笔血债。”方言缓缓道:“如果你当初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今天或许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方言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你我的恩怨暂时告一段落,若日后你我再无缘见面也就罢了,但如果我有机会,我也不介意杀了你。”
话音未落,方言的身形便就变得模糊了起来,片刻间就消失在了这片山林中。
一个时辰后,吴山被重伤的消息就传遍了整座山脉。
山脉中这些低级弟子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心头皆是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然后便沉默了下来,目光之中却是弥漫着掩饰不住的震惊之色。
他们实在是难以想象,在这个时候,方言为什么会这么张扬?为什么他进入山脉如此之久,雷鸣等人还没上找上门来?
一些好事之人便开始在吴山身上打探起消息来,没过多久,另一个消息也传了出来。
方言那件中级灵器还在他的手中。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这些原本就纳闷不已的弟子就感到有些匪夷所思起来。
以方言这段时间闹出的动静,雷鸣等人想要找到他应该不难才是,可为什么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一人找上门来?
难道……这中期还发生了什么所不知道的事?
一时间,众人又纷纷开始猜测、打听起来,不过,这一回,却没有人再能打探出什么实质性的消息。
于是,一些好事之人,便悄悄的跟在方言身后,想要看看雷鸣等人到底会不会来找他讨那件中级灵器。
方言慢慢的行走在山林之中,神色有些阴沉,微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在他身后百丈开外,数十上百人紧紧跟随。
有意思的是,这些人虽然紧跟在方言身后,但动作却是轻得有些夸张,每一步都踏得极其小心,生怕会弄出太大的声响来。
感受着身后越来越多的人群,方言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突然停了下来。
“唰!”
在方言停下的同时,跟在他身后的上百人也猛的止住身形,微微有些紧张的看着前方那道瘦弱的身形,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虽然这些人全部都是中期的实力,但是,却没有一人有胆量敢与方言抗衡。毕竟,吴山的下场他们可都是有所耳闻的。
方言静静的站在原地,头也不回的说道:“如果你们再跟上来,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说完,他又迈开步子继续前行,整个过程,他也没有回头朝后方看上一眼。
“咕噜!”
方言身后,有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与身旁的人对视了一眼,皆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畏惧之色。
上百人看着方言渐渐远去,却没有一人敢再踏出半步。片刻后,人群发出一声叹息,纷纷掉头而去。
他们虽然想要看好戏,但如果这场好戏要以重伤的代价来交换,他们自然不会愿意。方言已经出言警告,他们一点也不怀疑,如果自己再跟上去,下场肯定比吴山好不到哪去。
方言慢慢前行,脸色越来越凝重,小半个时辰后,他再次停了下来,透过密集的树叶,抬头望向半空,目光微微闪烁。
山林中,安静之极,落针可闻,四周似乎并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方言一动不动,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望向半空,脸上神色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终于,一刻钟后,半空中传来一道异响,紧接着,一头飞行灵兽忽然从密集的树叶中一冲而出,出现在了方言的上方。
在这头灵兽的后背之上,站着一名身着灰衣的青年男子。而他的实力,赫然是凝魂境后期。
“你终于肯下来了?”看着灰衣青年的出现,方言嘴角慢慢的弯了起来。
早在一个多时辰前,他就发现了对方的存在。只是,他并不确定他是不是为自己而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发现,此人虽然身在半空之中,却是一直跟随着他。这才让他确定,对方应该是为他而来了。
也正因为此,他之前才将那些紧追在后的上百人驱逐,他可不想让整座山脉的人都知道自己身上的天雷子的存在。
听着方言的话语,灰衣青年脸上露出了一个笑意来,道:“方言,你果然是早就发现了我的存在。我离你有如此远的距离,你居然还能发现,你果然不一般。”
方言淡然一笑,道:“如果我不警觉一些,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青衣少年在方言身上打量了一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看来,上次雷鸣等人果真是栽在你的手里了。不过我还真是有些好奇,他们是怎么栽在你手里的?”
方言笑了起来,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闻言,青衣少年也笑了起来,大感兴趣的看着方言。
方言眉头微皱,有些不解的看着对方,不知为何,他并没有从此人的身上感受到敌意,也没有从对方的目光的看到贪婪。
“如果我不是奉命前来,我还真想看看,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倚仗。”好一会后,青衣少年才将目光从方言身上收回,无奈的说道。
“奉命前来?”方言一愣,但很快的,他脸色就猛的一变。
难道,灵清宫的人已经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脸色也微微有些苍白了起来,故作镇定道:“奉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