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屋空有局

郭璞切地一声:“他酒楼的风水在我改了对面后就变了,除非他有事没事也像我们那样改来改去,大家斗风水吧,呵呵!我们无所谓。我来这后面是要寻怎么弄他的办法,只是斗风水,那意义不大。”

在夜色昏黄灯光下,郭璞的脸似非常平静地在诉说着一件平常事:“还记得我说的吗?他和张涛做出那样的恶事,必定要受到惩罚,他说他三年了没有报应,那现在,我就是他的报应。”

江晨望着他有些闪光的眼神,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是拍了拍他肩膀:“嗯,我帮你。你说怎么办就行。”

郭璞用手机电筒照着这后面,顺着张大师酒楼走了一段说道:“这儿了,应该就是他的酒楼的工作室。”

江晨也跟着看了下,再抬头看了看,也点头确认了这就是张大师的店。

郭璞道:“前两天在装修的时候,我就转到这边看过了,还下了罗盘,现在虽然是晚上,也不会错了。毕竟他这儿与其他的地方有明显区别——挺干净的。”

江晨笑道:“这是指路明灯。”

郭璞用电筒照了下酒楼对面的民房,其实这些民房就是隔着这条巷子,正好就在酒楼后面,应该算是这城市的贫民棚户区那样,有的房子是平房,有的就是用砖瓦搭就,有的也就是用石棉瓦,层数都不高,最高的也就两层,与酒楼差不多,有的也就矮矮一点,在黑夜中参差不齐。

在酒楼后面有一间只有一层的砖瓦房,非常简易的那种,砖砌起来后,在上面横上粗些的木梁,再在梁上搭上椽木,再盖瓦,这种简易房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时最常见的盖法,简单便宜,材料容易找,自家人没事两个人就能盖起来,自然,这样的房子条件也好不到哪去。

一般到这时代,这样的房子都属于拆迁改造范围内的,何况这还在步行街后这么好的位置。只是不知怎么,或是没钱了,或是觉得暂时没必要,这些房子就扔在了这儿,成了繁华步行街后的那个痦子,政·府和开发商什么时候有空了才会再改造这儿,比如L市的阳春路拆迁。这时候,自然就成了城市无业游民和贫困户们的住所。

这间房子锁着门,门窗和墙望着都有些陈旧,现在当然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郭璞走到这儿后四处望了望,手在那种弹子锁上抬了一下,对着江晨轻轻说道:“就这间房,我下了罗盘看过的。来,江队长,你的表演时间。”

江晨没再矫情,也没让他再转个身去,这种锁现在基本见不到,他学去也没啥意思。还是两根铜针,伸入锁孔后拧了半天,那锁纹丝不动,江晨嗫了下牙花子:“这锁好久没开,估计都锈一块了。”

郭璞听着却很高兴:“那估计是很久没人住的地儿了,好,正是我想找的地方,想办法开了进去。”

江晨看了下那锁扣,手在上面摇了下,有些松,想来这门框都有些腐朽,他用劲拉了下,没拉得动,想想,电筒照着四处看了下,正好张大师家后面挂着一拖把,他拿过来用把手伸进去锁扣里一撬,直接就把整个锁扣都撬了下来。

郭璞挠了下头:“唉,太暴力,都没技术含量了。”

江晨把拖把挂了回去,把门轻轻一推,门咯吱一声,在这静夜里听着声音非常大,他一闪进了屋内,顺手再一拉郭璞:“屁话多,赶紧进来,这让人看到我们在撬锁,那就是麻烦事。”

进来后再顺手把门推上,电筒一照,后面好像有门销,扭了两下,把销子插了进去。

这个房子也就十四五平房的样,进来的时候,两人走动带起的灰尘在电筒光下看得非常真切,呛得郭璞差点打了个喷嚏,他急忙拿出纸来捂住把灰尘吹了出来,这才没打出。

江晨四处转了下,这么小的房间,自然是很快就转了个遍。这间房里有床有桌还有灶,也就是客厅饭厅和卧室都集合在一起的那种,稍能看出哪是客厅哪是卧室的,也就是在床前用铁丝拉了块破布隔了下,证明这边是床,那边是客厅饭厅。

江晨吧叽了下嘴:“很久没人住了,至少两三年的样,不过打扫打扫住人还是没问题。”

郭璞点点头:“这样的房子我也住过,在L市刚工作那会,出租房都租不起,就住这种房,还是与人合租,就是便宜。后来房子拆了,我也稍赚了些钱,也就搬去了出租房。”

江晨望着房子,想着这么点房子还与人合租,也不知道这人之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不过看他阳光灿烂的样,并没觉得过过这样的日子低人一等。

江晨奇道:“你找这样的房子干嘛?”

郭璞没打量了一下这房子,还伸手在桌子上抹了下灰尘说道:“不是跟你说过,要做个风水局弄张大师吗?这张大师酒楼后的这间房子就是我要找的风水局。”

江晨更是奇怪了,四处打量了很久,还抬头看了看顶上的瓦片,实在看不出这间房怎么就成了风水局了:“你确定这就是风水局,嗯,不是像上次那样去买些什么东西来布置?”

郭璞摇摇头:“不需要买东西,我们只需要布置下就行。”

他走到那扇大门前用手摸了下,是那种非常老式的木门,稍有些破旧,估计以前用料实在,倒是还挺结实,只是门脚估计常常被雨淋,稍有些烂,却也烂得不多。

他点点头,又走到后面的窗子望了下,看到玻璃还完好,他伸手推了下,也没推动,窗子也打得很结实,玻璃那些也并没破损。

他绕了一圈看着,脑子里也在转着念头,然后再抬头看了下头上的瓦片,对于如何布局心里已完全有了定稿。

他拍了下手上的灰尘说道:“行了,走吧,明天晚上再来布置一下,这风水局就定了。”

江晨一拉他:“这就完了,你确定?”

郭璞啊地一声:“是啊,完了,明天再来布置一下,今天没带工具,带了工具,今天很快也就搞定,明天都不用来了。”

江晨头有些晕:“你这布的什么局啊?我怎么看不出你布了局?”

郭璞笑道:“现在还没布,明天拿了工具来后才是。”

虽然搞不明白这风水局是如何布的,江晨还叹了口气:“好吧,风水上我相信你。”

稍听了外面,没有其他的声音,两人很快就闪出了房子,江晨再把那撬下来挂在框上的门扣安了上去,不是用手去拉,也看不出这门锁已只是样子货,根本锁不住。

两人出了来,回到家里,江晨一肚子的话想问,郭璞那贱人却是一句困了睡觉,就打发走了他。

醒来已是午时,两人晃到酒楼,酒楼的生意虽然不如昨天,这时候却已有八九成的客人,与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张大师的酒楼,却只有一成左右的客人在吃饭,两人还能看到坐在复泰楼的客人对着这面指指点点,估计是说下次一定要去对面尝尝云云。

张大师又出现在了他工作室的二楼望着这面,郭璞这贱人当然不会因为张大师在就不出现,他端了两杯茶,拿了两个凳子,一张小桌子放在酒楼门不远处,与江晨两人一人一杯茶,桌子上还放了一碟子的花生米,一口茶,再一粒花生,不时对着张大师笑两句,还端起茶向张大师致敬,那样子要多贱就有多贱,就连步行街的城管来说了也不走,说道这是自己的店,江晨还让李婉婷拿了两包烟出来一人塞一包,两城管笑了笑,也没再理他们就走了。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江晨相信自己和郭璞两人早已千穿百孔,目光当然杀不了人,所以张大师只能是在二楼自己工作室内相撤,不过按郭璞的说法,张大师除了改自己酒楼五行外,没其他办法能解现在这局。

而只要他把精力投到这儿,没空去留意自己的屋后,那他昨天看的那个风水局,就是钉死张大师棺材板的最后那棵钉子。

当然,江晨到这时也还不明白,那间空屋怎么就成了一个风水局了?

到晚上跟昨天差不多的时间,郭璞过来叫了他一声,江晨应了,见郭璞背了个包,想来里面就是他准备好的工具,两人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那间屋,四处看看无人,伸手把昨天就弄坏的锁扣一拉,两人就闪了进去。

屋内当然跟昨天一样没啥区别。

进了屋,江晨就盯着郭璞,看着他把包取下,他很想看看,郭璞拿的布置风水局的工具是什么神器。

郭璞拿出了一把扁口螺丝刀,又拿出了一把凿子,就是凿木头的那种,连锤都没有,拿了这两样东西,就没再拿出东西出来。

他把凿子递给江晨,江晨莫明其妙地接过:“干嘛?”

郭璞道:“把大门下面那有些烂的木头撬烂了。”

江晨愣了下,这半夜三更,咱不是来布风水局的吗?怎么还搞上木匠活了?而且人家木匠是把东西修好,他倒好,让人把门弄坏。

江晨有些不确定,又多问了句:“你确定,让我把门的下面弄坏?”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