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稍来了点精神,坐起身来,想想,还是去烧了水,泡上一壶茶,给三人都倒上后才缓缓说道:“我就说了,他取作用的风水布局有几点,一是那鱼缸,这是靠鱼在里面游动,还有那些抽水换水的泵来达到提气的目的,这个你们能想到什么办法来?”
江晨想了想问道:“你刚才说了,那鱼缸的高度非常合适,这是什么意思?”
郭璞道:“意思就是如果安鱼缸来作风水局,不能太高,太高了,提不起地气,我记得说过,地气是贴地而行的,你太高了,自然就提不起气来,嗯,也不能在地上,因为气随水行,遇水而止,贴地上有水,还没等提起来,遇水就停了,所以高度就差不到我们膝盖的位置,就四十到四十五公分左右这高度,能把气从鱼缸下提到整个屋内。”
江晨问道:“放低到地上那是不可能了,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不是可以这样,我们想办法把那鱼缸垫高几公分,像你说的,高了,很可能就提不起气来,垫个几公分,不注意也根本看不出来。”
郭璞眼睛一亮:“这倒是可行,没去量他那鱼缸高度,看不出有多高,但我想垫个几公分,确实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嗯,对啊,我们既然布置不出针对他的风水局,那我们破坏他的风水局,让他没有助力,也一样达到效果啊!笨!我还就想着如何针对他这些风水布局来弄呢,其实不用我们自己弄,破坏也行啊!”
李婉婷笑道:“说是这样说,但他也不会傻傻的看着你们俩去搬他的鱼缸垫脚吧?没他的首肯,你们办公室门都进不去。”
江晨干咳了下:“怎么进他办公室,后面再说,我们先考虑这样做的可行性。”
郭璞笑道:“按风水的理论来说是可行。”
江晨精神为之一振:“看吧,我就说三个臭皮匠也能想到好办法的,来来来,再说说其他的,我们来想办法。”
郭璞这下也来了点精神,也可能是两杯普洱生茶下肚让他精神振作了些:“再就是那个鼎,你们知道,这鼎是三足而立,非常的稳健,取的就是这稳健,平衡的寓意,当然,中国古代一直都用问鼎某某事来比喻达到了目的,所以在官场上,用鼎来做风水物是非常适合的,嗯,把鼎放在乾位上,乾是八卦之首,那就代表了问鼎魁首之意了。我们没法移动那鼎到其他的方位,随便动点倒可能,移一个卦位,那肯定会知道了。”
江晨听他一边说着,嘴里喃喃地也说着,他在思考着如何弄,过了一会,他眼睛一亮问道:“你不是说鼎是要取其三足立而稳健平衡的寓意吗?那我们把他的一只脚弄瘸了,不稳不平衡,那不就代表不是鼎了吗?不是鼎,自然它的风水作用就没了,郭大师,你说是不是这理?”
郭璞听得眼睛直直地瞪着江晨,他还真没想到这个,但转念再仔细一想,还真可以按这来操作!鼎也就是为了稳健和取其意,不稳了,那不就说这不是鼎了?而且不稳,岂不就代表着万副市长的上升出了悬念?要知道,L市的官场上早早就把他定为下年人代会后,市长的必然人选,现在不稳了,那不就是有了意外出现?
边想着,郭璞边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这个法子可行。可以啊,江大队长,这些歪点子一出一个准。”
李婉婷边上笑了:“什么歪点子,像你说的,能用就行,现在好好想想,如何让那鼎不稳的办法吧!”
江晨嘿嘿一笑:“只要可以,如何弄,那倒简单了。”
看着江晨两眼放光,郭璞也笑了:“江队长啊,看来你是有了办法了。”
江晨点点头:“再来再来,我们再继续说,难说又能想到法子了。”
郭璞道:“会客厅这儿的,如果能这样弄,也就破坏了会客厅的风水了,麻烦的是办公室内的,桌子的方位如何改?那个流水局如何弄?”
江晨想了想问道:“那桌子要移动很大吗?”
郭璞道:“这倒是不确定,这个下罗盘了才知道,不过就像碑向一样,有时候只需要移动一度两度就行,并不一定要移动一个卦位这样。”
江晨点点头:“那行,我们到时去下了罗盘,如果要移动很大,那就罢了,但只是一两度,我想这不是太大难度,移动了估计他也发现不了,那么忙,他不可能天天拿着罗盘来看这桌子是不是移动了。”
郭璞摇摇头:“你忘了我们在婉婷家客厅看过的吗?每样家具,都有笔把位置所在画出来,不小心移动了,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然后很快就能复位,那样就影响不到风水了。”
江晨挠了下头:“我觉得这打记号,不外是用笔画上,市场上的笔,就只有记号笔和签字笔,对了,你们今天去见他的时候,他拿的是什么笔?”
郭璞还没说话,李婉婷就说了:“他拿着的是签字笔。”
江晨笑了:“那就简单了,那样的签字笔,是政府集中采购的,我们刑警队估计用的也是一样,明天我去找一只来就是,各种颜色都备一只,记号笔也一样,到时如果移动了,我们把原来画的擦除,然后再画上去,打死他也想不到,会有人来做这样无聊的事。”
郭璞哈哈大笑:“江队长,你这做坏事也是算无遗漏啊,连这些都算好了,不过啊,那桌子我估计了下,只怕有八九百一千斤的样,如果是松木,那大致是这重量,如果是红木,那还要多几百斤,凭我们俩,怎么移动得了?”
江晨嘿嘿一笑:“笨啊!我们又不是要抬这桌子走,只是移动一点点,用一只撬棍轻轻撬一点就是,别说一两千斤,两三吨也随便撬动了。”
郭璞眉头皱了下:“会不会撬出痕迹让他看出来了?”
江晨笑道:“这简单,他办公室是实木地板,我们拿一块木片进去,垫着撬就不会有任何印子了。”
李婉婷跟着笑道:“又解决一个。”
郭璞眼睛大亮:“那个流水局,江大侠,有没解决的办法?”
江晨笑道:“这个流水局不是跟那鱼缸一样嘛,适中的高度才能把地气抽起来,那我们还是一样垫高一点点就是了。”
郭璞苦笑道:“那个流水局用的可是石盘和假山这些,看着也有几百斤重,咱们怎么抬起来?可不是撬一点点就行的。”
江晨愣了下:“那倒是,撬一点起来,难说会弄坏,或者是让里面的水流出来,那肯定会让他发现,而且,好像那流水局比鱼缸要低不少,我们垫高的话,那要垫十几公分才超过你说的提不上气的高度,那肯定会被发现。不行,要想想其他办法。”
一下三人都沉默了下来,郭璞给他们的杯里续上茶,一边倒着一边想着如何操作,茶满了都忘了,水从杯里逸出来了半天才看到。
望着逸出的茶水,李婉婷问道:“三哥,那流水局用的是什么水呢?”
郭璞道:“一般来说,我们布风水局用的水多是蒸馏水,再次就用纯净水,一般自来水什么的杂质太多,布局要差很多,所以能不用就不用。像在张涛那儿布的局,我用的就是蒸馏水,想来那么大的领导,不可能用自来水来布局,最次估计都是纯净水。”
李婉婷点点头:“那是不是我们让他的水不再纯净,这也算是破了他的局了?”
郭璞笑道:“破是破不了,只是能让他风水的效能差上一些。”
李婉婷道:“既然破不了,那就减少他的助力,我们只需要让他那流水局的水不纯净即可,比如,放些什么东西进去,比如盐啊,碱啊这样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矿物质什么的,颜色不变就行。”
江晨一拍大腿:“是嘛,像这样的流水局,一般都有一个隐藏着的小水泵把水从低处压到高处,我们放在这水泵那儿,也不会注意到了,到时融化到水里后也看不见。”
郭璞脑子里在转着,其实按照这风水原理来说,这也算是一种破坏的方式,既然水质不纯,水的五行就已改变,那就算提起的地气,也不可能像以前有那么大的作用了。
郭璞点点头:“目前来看,破这流水局,也只能是如此做,破是完全破不了,让提气养屋的效果减小,也算是小小的破坏吧。”
江晨吧叽了下嘴,前面几个比较好的解决了,就这个不能完美达到效果,让他心里小小有些遗憾,只是他也知道,这样的事也不可能尽善尽美,现在这样已是他们能做到的最好结果了。
郭璞叹了口气:“那化五黄的铜钟就没法了,还有那地球仪,桌上就放了那两样东西,估计他每天都不知道要看到多少次,很容易就知道有没移动了。除非找一个不是铜的,跟那钟一模一样的换了。”
李婉婷摇头笑道:“哪可能有一模一样的啊?一模一样铜的估计有,不是铜的才真难找到。”
郭璞点点头:“算了,这两样动不了也没法。还有那大叶盆栽,那也是没法动。”
江晨笑道:“能破坏这么几样风水物,还不满意啊?”
郭璞叹了口气:“是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反正就算做得再完美,到时也要看老天的意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