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一直往下坠,像要出来身下都是暖流,还有隐隐的抽痛,她转过头来,伸出手一把摇了摇四爷用力的叫道:“四,爷。”
纪尧醒了过来,转过身看到菁儿的样子:“菁儿。”
萧菁菁不再慌张,平静下来,手抓着被子,只是等不及了:“我,要,生了四爷,抱我,抱我去。
她看着他,也抓紧他。
”菁儿你要生了?“纪尧神色一变,翻身坐起来,抱住她,马上下了床,拿过一边的外衣披上,又拿起菁儿的盖在她的身上。
”四爷,抱,我,去,产房。“
萧菁菁终于用力把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望着四爷。
”菁儿不要说话,为夫知道,现在就抱你去。“纪尧开口,一把抱起她:”来人!“同时对着外面道,接着抱着菁儿往早就布置好的产房去。
步子迈得很大,产房不远,就在抱夏旁边,出了门就是,门外,赵嬷嬷守着夜,她最近觉少,这几日更是惊醒,听到声音,立马叫了七巧冬菱一起就要进去,她们都守着夜,一下看到四爷抱着郡主出来。
”郡主,四爷。“忙要行礼,郡主难道是起了事了吗?赵嬷嬷这样想着马上先完礼问起来,着急的:”是郡主要生了吗还是?这,四爷要抱郡主去产房?那快点,不要等了,老奴去叫人,扶郡主走一走,再弄点吃的还有老参以及热水――都要准备,送进去,郡主。“
”去找大夫。“纪尧看了她们一眼,点了点头,抱着菁儿就走:”菁儿难受?“
萧菁菁抓紧四爷。
赵嬷嬷应了一声是,见四爷飞快的抱着郡主去了产房,披风飞扬,很想问一下,看不到身影了,她转过头来,快速吩咐起她们;”你们陪着四爷和郡主去产房,还不快去。“着急的催促道。
七巧冬著菱也点头。
”是,赵嬷嬷,我们马上去,嬷嬷记得找大夫!“两人说完,对视一眼,快步跟上去。
”我还不知道?“赵嬷嬷不以为然的,本来想说让她们照顾好郡主,四爷是男人也不好留在里,更不可能照顾好郡主,还是没有说,决定还是自己吩咐了人,早点过去陪着郡主,看着以防有哪里没有准备,还有接生嬷嬷和奶嬷嬷还有大夫,要叫人去找大夫!
因为以防郡主晚上生产,怕到时候不好入宫找太医出府,万一郡主有什么不好呢。
所以府里前一阵就接了大夫入府,一直在府里。
等着这一天,她要派人去叫,走了出去,叫人,之前准备好的都要派上用场了,衣物还有产房上好的人参,吩咐人去开库房。
太晚了还是不通知老夫人了。
随着动静,整个竹园里的人都起来了,灯点亮,把整个园子照得透亮,烧热水的烧热水,端吃食的端吃食,来来去去,都知道夫人要生了,一个个看着产房的方向,担心起来。
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平安生产。
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只是怎么没有声音,不是说夫人要生产,被四爷抱到产房吗?
夫人竟然这个时候起事,被四爷抱到产房。
等夫人平安生产那四房就有小公子了,要是不能――四爷和夫人那么恩爱,她们想到前面那位夫人。
接生嬷嬷还有丫鬟婆子奶嬷嬷都到了位,大夫也过来了,上好的人参也取了过来,赵嬷嬷什么也不管,安排好了一切,到了产房,一眼看到郡主被放在产房的床上,四爷站在一边,握着郡主的手,说着什么,七巧冬菱两个丫鬟站着。
有丫鬟送了吃食进来,跪在地上,接生嬷嬷也进来,大夫在外面等着,等着进来给郡主把脉还有检查,但四爷在产房,哪敢进来,和她们打了招呼,说了声,赶紧走上前去,还是先请四爷出去。
她方才只顾着吩咐,以为四爷出去了,哪里知道四爷还在这里。
四爷也不知道留在这里做什么,要说担心郡主,留下来也帮不了郡主,反而耽搁时间。
真是的,她迈开步子。
不过她也知道四爷有多在意郡主,要是真的四爷一送郡主来就走,也不安慰郡主陪郡主,她说不得又觉得四爷凉薄了。
人就是这样矛盾的,换个人说不定就不会像四爷一样,别的男人哪个不是在外面等,有的甚至就在书房,派人问下就是,或者睡自己的。
还是让四爷去外面等着,郡主要生了,四爷不该留在这里,该到外面,她快步走近。
”四爷,郡主。“
她着急开了口。
七巧冬菱看到赵嬷嬷,看过去,赵嬷嬷没有理她们,睥了眼,也不知道说一下四爷,请四爷出去,她们就不知道?一点用也没有,她派她们来是让她们陪着,可是呢。
现在不说这些,她走到郡主四爷面前,行了:”郡主,四爷,老奴安排好了,都准备好,四爷还请出去,郡主好些吗,大夫在外面,还有接生嬷嬷。“
她一口气说完,急切的。
七巧冬菱看到赵嬷嬷目光,隐隐知道赵嬷嬷想说什么,听到赵嬷嬷的话看向四爷和郡主,她们也劝过四爷出去。
四爷想陪郡主,郡主也和四爷说话。
”我,还,好。“
萧菁菁看向赵嬷嬷,脸色有些发白,强忍着不适还有抽痛,听了赵嬷嬷的话,想说什么。
”郡主真的好吗,老奴。“赵嬷嬷想要说话,急急的,也顾不上喘着气,她是跑过产房的,到了门口才稍歇了下。
纪尧也看过来。
”四爷,还请出去,郡主需要――“赵嬷嬷再次开口看过去,没有等四爷说话,转过身来:”四爷郡主需要让接生嬷嬷看下,好准备。“怕稍微耽搁会出事,郡主可是要生产,要立时叫四爷出去,她大着声音。
”我留在这里。“
纪尧说,先对着赵嬷嬷,再对着菁儿:”我陪着你。“
赵嬷嬷就要说话,四爷怎么能留下。
萧菁菁张了一下嘴,她也想四爷陪着,可是没有这样的规矩:”四爷,你出去吧,我,很,好,我,没事。“她强忍着,笑了笑,对着四爷。
纪尧摸了一下她的脸,看出菁儿的难受,心疼不已:”菁儿。“他低低的念了一声。
七巧冬菱听着,外面的人也看进来。
赵嬷嬷眼看四爷和郡主越说越不像,郡主还好知道赶四爷走,四爷难不成还真留下。
”四爷,你怎么能留在这里,你可不能在这,一会人来人往的,还有郡主要生产,要见血,加上产房阴秽,四爷还是出去吧,四爷在这里郡主也不好生产,大家也不好做什么。
赵嬷嬷加大声音,也顾不上许多了,一下子又说了很多,看向郡主和四爷,快速不已。
纪尧没有说话盯着菁儿。
萧菁菁艰难的笑着:“四爷在外面等,我,我会,平,安,生,产。”先是快速的说,后来变慢。
“好。”纪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看出她的强忍,手摸了下,虽然心疼,知道她不好受,他问过女子生产的时候有多痛,手在她汗湿的额边划过,也不想再耽误时间,怕有什么,站起身来,抽回手,拍了拍她的肚子:“乖乖的出来,要不然。”带着威胁,看着菁儿。
赵嬷嬷松口气,七巧冬菱还有外面的人也是一样。
纪尧不再看,看向赵嬷嬷等:“你们来吧,爷出去。”往外面走。
“是,四爷,四爷慢点,四爷只管在外面好好等着,郡主会平安生产的。”赵嬷嬷接过话头,看着四爷往外面走了,心头彻底放松下来,目送四爷出去。
纪尧走了出去,她们好好服侍,照顾夫人,直到夫人生产,夫人要是平安生产,每人都有赏,要是夫人有意外,一个个都别想跑,交待赵嬷嬷他会在外面看着,要是有什么事,只管叫他。
看到小厨房送吃食的丫鬟,叫她进去,丫鬟行礼。
赵嬷嬷应了扫了一圈。
七巧冬菱和众人一起送了四爷出去。
赵嬷嬷陡的回头,现在是说这头的时候了,她大着声音立刻:“郡主。”
萧菁菁抬头,望着赵嬷嬷的目光:“让人进来吧,我还好,还撑得住。”脸色发白,再也忍不住,往门口看,赵嬷嬷说了是,知道不好,不再多说,叫了接生嬷嬷进来,进来给郡主看看。
七巧冬菱退到一边,怕挡到接生嬷嬷的路,方才四爷出去的时候,她们便往一边退了退,给四爷让出路。
她们不敢挡路,看着郡主。
赵嬷嬷站着,握着郡主的手。
四爷出去门关上,有四爷在外面守着,很好。
“郡主,四爷会在外面守着,你放心。”她低头,萧菁菁点头。
接生嬷嬷进来,在赵嬷嬷的示意下,赵嬷嬷没有让她们再多礼,郡主正在紧要关头。
接生嬷嬷上前看了,小心的,七巧冬菱还有众人以及赵嬷嬷格外紧经和,萧菁菁手也握紧。
好在接生嬷嬷只是看了看,还早,只是刚开始,最好是先扶着郡主走一走,刚起事,还要时间。
同时服侍郡主用点吃食,有了力气,生的时候才好生,不然到时候需要力气的时候没有力气生不出来,就可能难产。
赵嬷嬷知道其中关键。
让小厨房的丫鬟过来,服侍郡主用了点东西。
赵嬷嬷此时扶着郡主,慢慢在屋子里走。
郡等开了三指再回到产床上。
七巧冬菱也上前来扶着郡主,接嬷嬷布置着,吩咐着另外的丫鬟婆子,慢慢的,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郡主还是没有到要生的时候。
萧菁菁额头上全是汗,擦了又冒了出来,脸色很白。
“郡主怎么样?”赵嬷嬷替郡主擦了额头上的汗,七巧冬菱也擦着,一边擦汗一边问。
接生嬷嬷也紧张。
萧菁菁:“还――好。”她艰涩的。
赵嬷嬷怕郡主不好。
“不知道可以了吗?”赵嬷嬷一直注意着郡主的样子,看向接生嬷嬷。
萧菁菁也看过去。
七巧冬菱更不用说。
“老奴看看。”接生嬷嬷也不敢误了事,上前来。
外面。
纪尧站着,手上的玉板指一直转着,丫鬟婆子还有小厮在,纪尧不知道还要多久,不是说很快吗,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转着玉板指的手一停。
宜园那边,纪老夫人也得了消息,扶着张嬷嬷的手,灯光点起,照亮一室,她知道老四媳妇快要生产,交待了人,一有消息就要告诉她。
这不――
披好外衣,让张嬷嬷服侍她起来。
“老四媳妇要生了?”
“是,老夫人。”
张嬷嬷道。
“生了吗,是个什么情况?”纪老夫人接着问起来。
张嬷嬷把知道的,那边传来的消息告诉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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