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升级凤灵!!”
“叮~扣除1百万能量源,凤灵升级中..................凤灵升级完成,凤灵成为凤凰神种!”
“系统,把死亡神种、凤凰神种等17种神种合成!”
“叮~扣除50万能量源,世界神种合成中...........”
“叮~世界神种合成成功,恭喜宿主获得混沌神种!”等待几分钟后,白泽衡总算完成了世界神种的合成,并且这颗世界神种的等级达到了仙阶下品,远超过了目前荒天世界大多数的世界神种,除了个别的世界神种以外。而且还是可以成长的时间神种,相当于白泽衡的世界神种还可以继续融合吞并其他的世界神种进行升级成长。
玩一会混沌神种后,然后手掌一翻,混沌神种贴在丹田之上,运转神象镇狱劲和无上圣体。刹那间,一股恐怖的能量在白泽衡的体内浩荡了起来。神种只能跟随修为一起突破炼化,否则的话,神种的庞大能量在体内根本就是无处可去的。玄神种的能量比白泽衡想象中的还要难以炼化,在炼化的过程中,白泽衡承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也发出了不似人类的咆哮。在这一刻,白泽衡将无上圣体的气血运转了起来,神种在这一刻也飞速的运转,加速了他的炼化速度。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神种的时候,白泽衡还运转了灵气。白泽衡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减缓这股神种的能量在他的体内破坏速度,也只有如此他才有更多的时间去炼化这股能量。
砰砰砰……白泽衡的肌肤在这一刻也承受不住能量带来的压力,纷纷破碎,一股股血箭拼射了出来。巨大的痛苦,让白泽衡痛不欲生。不过在这一刻,白泽衡没有想那么多,也没办法去顾及身上的痛苦了,在这一刻他只能一件事可做,那就是炼化这股神种的能量,然后利用这股能量突破修为也唯有如此,才能解决能量危机。
“轰!”终于,在白泽衡不懈努力下,这股神种的能量彻底被炼化。“给我破。”白泽衡大喝一声,然后飞速的运转神象镇狱劲。数分钟后,白泽衡操控能量,强大的冲击力刹那间使得白泽衡的瓶颈冲破了。在这一刻,白泽衡正式成为了真神境强者。
白泽衡觉得整个人就要虚脱了,为了突破,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代价。也就是他,如果是其他人,即使是炼化了神种,恐怕不是能不能突破的问题了。
宿主:白泽衡(众生系统宿主)
修为:真神境一重
体质:无上圣体(解锁第四道枷锁,小成阶段)-天阶上品
功法:《拔刀术》地阶上品、《神象镇狱劲》第二卷地阶上品、咫尺天涯
武器:噬日(地阶下品)锋利值:0%
招式:断空、狂雷、空震、绝影、黄泉破
能量源:13万
灵魂钱币:50枚(灵魂商店:权限1级)
物品:灵石10万枚、万年石乳灵液10斤、任意功法提升一各品阶权限(1次)
巴东城,依旧是热闹非凡,一身黑袍,戴着斗笠遮挡住面庞的白泽衡出现在一间酒楼内,在酒楼二楼靠近窗户的桌案旁,叫了一壶酒,在那自顾自的喝着,而其目光却透过窗口眺望着对面那座庞大的府生死武斗场。“跟之前一样,整个巴东城内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白泽衡暗道。
“听说中州那边的天骄挺多的,也该去看看了。”拿定主意后,白泽衡便直接朝中州的方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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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江,位于中州泰衡山脉中长白山一带北边,延绵有千里许,宽有数百丈,纵横贯穿了诸多宗门地域,其水迤逦如带,轻柔碧澈,里面鱼虾肥硕,还有各类蚌贝,无数江产,是百草药宗乃至周边许多宗域最大的水产地,常年有许多渔民在周围生息,久而久之,也形成了无数的沿江村落。
丽江水很静,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几乎只有淡淡的涟漪荡漾,上面时常有打渔的木船游荡撒网,还有专门的摆渡过江的小船,在丽江两边来往交错。
“爹,今天过江的人好像比往日都多了许多呢!”临近百草宗的宗门地域,松木的码头口,一名身着青色布衣,挽着食篮,明眸皓齿的渔家少女弯着纤细的腰肢,对着码头下一艘黄木船上,正系着船结的中年汉子喊道。中年汉子大概三十多岁,赤裸着上身,露着一身古铜色的精壮皮肉,似乎是由于常年生存于这丽江江边,汉子顶门上没有丝毫的头发,此时因为发力上面渗出了点点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就好像夜晚船上点亮的渔火。
抬头看到少女娇俏的笑容,汉子一脸憨厚地摸了摸脑门,笑道:“是啊,最近一段时间说百草宗突然流传出一个消息。宗门里老祖研制出一种奇异的丹药,名为人灵丹,而且传闻中此丹竟然可以帮助筑元境修炼者晋级玄丹境。而玄丹境的修炼者服用,都有可以提升自己的修为。传闻之中,人灵丹即将在近日出炉,所以坊市渐渐热闹起来,往来的商家也就自然多起来了。”
“对了,你娘在村子里还好吧?”点了点头,少女一下子跃到了船上,身手颇为矫捷,开口道:“娘她很好,正在院子里给爹织网呢,说快的话明天就可以下江了。”脸上露出一抹爱怜,汉子伸手摸了摸少女一头乌黑的秀发,道:“等再有一年,爹就能攒够十枚金币了,到时候就可以送你去元灵城的宗门处求取一门奠基功法了。”
对于他们这些普通的宗民来说,元灵城的宗门虽然也开放奠基功法,但却要收取一定的金币,虽然对于一般的富足人家来说不算多少,但是对于汉子这样一般的普通人家,却是需要攒上数年才行。少女大概有十二、三岁,显然相对于那些**岁便开始修炼的小孩已经晚上了三年多了,不过此时听到汉子的话,脸上还是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一把跳起身来抱住汉子,啪的一声在其脸上亲了一口。
“船家,可否载我过江。”松木码头上,印下了个人影,少女一惊,抬头看去,却是个一身黑袍,戴着斗笠的青年,不过感觉其身上并没有往日渡江的那些修炼者身上强悍的气势,顿时怀疑起来。怕是先天资质不足的世家子弟吧,看着一身精丝织就的黑袍,少女不禁猜测到,她与她爹每日摆渡,也见过不修炼者剑者,其中就有资质修为低下世家弟子为了增添气势,用十分轻便的状似黑铁的铁木造出这样一柄五尺多长的灵器来,不过后来在江口与修炼者发生争执,被人一剑轻易斩断,灰溜溜地走了,徒惹了一场笑话。
见到有客人要渡江,看样子还是个颇为富足的世家子弟,汉子连忙放下了手中完了大半的饭菜,将船结解开,招呼白泽衡上了船。这渡船并不算大,大概长有四丈,宽有丈余,白泽衡在上面并不算拥挤。船桨荡起,汉子明显是渡船的好手,随着船身两边均匀的波澜荡开,渡船快速地向着对岸行了过去。
“公子这是要往哪边啊?”划着浆,汉子微斜着脑袋问道,旁边,少女悠然地坐在船舷,手指漫无目的地划拉着江水。
“把我送到对岸即可!”没有回答,白泽衡微笑着答道,汉子脸上露出一抹诧异,停下动作,不过随即又继续划拉起来,这又不关他的事正常把客人送到目的地即可。
呜——远处的江上,陡然响起了一阵浑厚的竹笛声,白泽衡一愣,他听得出来,这吹笛之人大概有着玄丹境五重的修为,灵气很浑厚,所以运到这吹笛上让这原本只能覆盖数十丈的笛声直传到了这百余丈的地方。白泽衡看得清楚,大概在他们渡船左上方百多丈的江面上,三艘乌黑的包裹着一层黑铁皮的三丈高大船此刻正向着他们快速驶来。同时,他们发现,从这笛声响起,渡船的父女俩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爹,是义庄的水盗!”少女咬着牙恨恨道。汉子赶忙一把捂住少女的嘴,“丫头少说两句,呆会儿你不要开口,一切都交给爹。”
说完汉子将目光转向白泽衡,面带担心道:“公子身上可带有金币或是什么值钱的物事?”
“怎么?”白泽衡眉头一皱,看向那远处江面上愈来愈近的黑点,问道。
汉子转头看了一下那三个黑点还有些距离,这才开口道:“公子看来是第一次过丽江水界,却是不知道这义庄的可怕。义庄,是这丽江水界方圆数十里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水盗,是由周边各宗得罪了人待不下去,或是犯了大罪被逐出宗门的亡命之徒汇聚而成,他们丈着高手众多,十年前在这丽江子巫峡的鱼落坞建了座义庄,平日里汇聚三教九流,建造铁船,打劫或是向过往的商船收下过江钱,就连我们这些常年住在这义庄边的小渡船也不能避免。”
“并且,这些人因为干得都是剑刃添血的勾当,所以杀戮残忍,稍有不满,就会痛下毒手,于是暗地里,我们都称这义庄为恶庄,而最近年祭刚过,商家货运最是繁忙,所以这水盗原本一月出来一次,现在变成了三两天就出来一巡了。”
看到白泽衡没有丝毫的畏惧,汉子反而紧张起来了,道:“公子到时候莫要说是什么家族或是大人家的子弟,那群水盗最恨这种人,几乎每次都要斩尽杀绝,等交了金币币上了岸之后再做计较。”
白泽衡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问道:“这丽江水界是周围各宗的宗域边界,难道这水盗之事他们便不管吗?这十年,想必他们已经杀了不少人,做了不少恶事了吧。”
汉子摇了摇头:“当然管过,不过这水盗当中多是有大本事修炼者者,甚至听说这庄中的三大庄主都有着真神境五重修为,分为这周围浮云宗,百草宗和清水门出生,之前都是宗门的护法,却不知犯了什么大罪被逐出了宗门,等闲的势力根本招惹不得,而且遇到宗门的商船他们从不招惹,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哪个宗门出手对付他们。”
远处的三个黑点已经接近了数十丈,现出了那三丈高,足有十五、六丈长的的船身。高高的桅杆,包括船身都包裹了一层薄薄的黑铁皮,所以吃水有些深,不然估计水下的,船高能达到近五丈。
“你,把这个月的例钱交了?”在中间的一艘大船船头,一名敞着领口的短发中年大声道,在他身边,两名穿着兽皮夹袄的年轻跟随一脸冷笑,同时背后背着两柄宽大的无鞘黑铁剑,几人看得清楚,剑刃上还残留着几点黑色的血斑。而一听这声音,在白泽衡身前的汉子父女脸色都变了,汉子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道:“三舵主大人,您老不是忘了,这个月的例钱小人月初就已经交上了。”
脸色一拧,短发中年哼一声,道:“今年不同往日,最近船运高峰,你还想例钱和往日一样,你个小渡船,我也不要多,五个银币就可以了。”汉子闻言一怔,随即哭丧着脸恳求道:“三舵主大人开恩啊,就算是船运高峰,我这小渡船两三个月也才能有这么多,我这一家三口还要口饭吃,实在是交不出啊!还望大人看在我每月按时交例的份上,饶过一次吧。”
“饶过一次?”这时那中年旁边的年轻人怪笑一声,露出一口黄牙,“饶过你一次,那叫我们兄弟吃什么,喝西北风吗?”
“少废话,快交!”这时从旁边的两艘大船上,也出现了不少背着利刃宽剑的船喽罗,一个个面露狞笑,眼中没有丝毫的人情。“对了,那边那个小子,把身上的值钱的物事都交出来,今天我们舵主高兴,饶你们一条小命。”此刻,那年轻人又将目光看向了白泽衡,那戏谑的目光,仿佛在看条砧板上等待刮鳞的肥鱼。
目光一挑,白泽衡看了这年轻人一眼,没有丝毫的怒意与胆怯,也没有丝毫的神光与精气外放,而这年轻人却感到一股窒人的压力直入心神,不禁脸色一白。
“你怎么了?”中年人察觉了异状,奇怪道。摇了摇头,将那感觉剔除脑外,年轻人有些勉强地笑了笑:“舵主不用担心,小的没事。”
“没事?估计是昨晚被青楼那些骚蹄子榨干了吧?啊?哈哈——”左边的船上,领头的一中年大汉舞了舞手上的单刃大剑,一脸坏笑道。这一声顿时让三条盗船上的的百十名水盗同时大笑出来,直让那年轻人有些恼羞成怒,不过那人地位比他要高,却是不敢回上一句。
“呸!一群龌龊的禽兽。”渡船上,站在一旁的少女低声啐一句,旁边的汉子闻言顿时脸色一变。盗船上的一众水盗也有些本事,此刻盗船更是靠近了渡船不足十丈远,虽然少女的声音很低,但许多身具修为的水盗喽罗依旧听了个明白。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转向了少女。见此景,渡船头的汉子心中顿时一慌,忙上前一把将少女护在身后,开口讨饶道:“小女她不懂事,冒犯了各位大人,还望各位大人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这黄毛丫头一般计较。”
“当然不会跟她一般计较,咳咳,这样吧,”年轻人抖去一脸的猥琐淫邪,故作正色道,“本人身为义庄的三十六护法之一,如今尚未婚娶,倒是配得上你家女儿,不如将她交由我带回去,等两年我俩完婚,老鱼头你可就是我义庄的老丈人了,这例钱也就给你全部免了,怎么样?”
渡船上,汉子与少女同时变色,汉子苦笑着连连作拜,颤声道:“小女年纪尚幼,已经与邻村的许家许了亲事,实在是对不住护法大人了,是小女没有福分,这例钱我们交,小的马上摆船回去取了立即交上。”汉子不敢再讨饶,再惹恼了这些人,怕是今天谁也走不了了。
而在渡船中的白泽衡眉头皱起,这些人,没有人性,太过分。一直注视着白泽衡的三舵主的中年人看到了白泽衡中明显的厌恶之色,心中冷笑一声,一个没有资质的不受重视的世家子弟也敢张狂,在中年人看来,白泽衡身上没有一丝的灵气波动,他也察觉不到任何东西,没有任何的用处怕是此刻只是世家身份作祟,心中是颤抖巨震,吓得不行,表面还故作镇定。
“少废话了,喜欢就抢了,我们是水盗。你还想五台大轿,明媒正娶了不成!”中年人冷喝一声,“还有那个小子,给我剥光了扔到江里去,庄主那里还要复命,再耽搁,我拧了你的脑袋。”
“是!”年轻人吓得一激灵,摆手招呼了身后三名船喽罗,四人跃起丈高,跨过两丈的距离向着渡船扑下。
汉子此刻也知道这群水盗已经铁了心肠,牙齿一咬,双目变得通红,抓起两丈的船浆向着落下的四人扫去。常年在江上摆渡,造就了汉子双臂足有数百斤的大力,此刻这数十斤重的船浆横扫开,竟然也激起了呼呼的风声,年轻人面色不改,而在他旁边的三名船喽罗则一把拔出了背后的粗制黑铁剑,运了蛮力向下劈去。三人修为最多就是个聚气境三重,只是常年站于江船上,倒是练就了一方稳固的下盘,这挥剑下劈虽然没有任何的剑招变化可言,但基本的剑法路数倒是十分的到位。
三柄黑铁剑几乎在同时劈到了船浆上,虎吼一声,原本憨厚的汉子在此刻竟然迸发出了远超平时的气力,三名船喽罗被船浆上的大力一震,加上粗制的黑铁剑也不够锋利,剑刃只斩入一半便被震回到了铁船上。
年轻人在半空中暴喝道:“找死!”随着这声喝叫,背后的剑立时出鞘,刺溜一声,一道两寸长的淡蓝色剑气从剑尖延伸出来。凌厉的剑气瞬间将船浆劈成了三段,汉子手中一轻,身子不由地向前翻了一个跟头,原本不大的渡船顿时跟着动荡了起来。双脚落在船头,年轻人的脸上露出一抹狞笑,将手中的剑翻转一下,剑尖凌厉的剑气轻易将船舷钻透了一个孔洞。
“你竟敢向我们出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不过你女儿就要跟我走了,我也不杀你,你这双臂却是要废了。”
“该杀!”但是此时白泽衡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声音冷厉,却带有一丝坚定不移。包括年轻人在内,三条铁船上水盗先是一愣,既而都同时大笑起来。
“兄弟们听到没?这个出来摆威风的细皮嫩肉的小子说要我们该杀——”
“看他身上没有半点的灵气波动,怕是资质太差,连灵气都很微薄,居然说要杀我们?弟兄们你们怕吗?”左边船上的领头大汉再次开口道,同时手中的单刃大剑窜腾出五寸的红色剑气,威势凛凛地朝着船舷上护手的一块突起的铁块上一斩。明亮的火花四溅而起,在一众船喽罗的呼喊叫好声中,这粗劣的黑铁块被斩出了一道半寸深的口子,让渡船上的父女俩脸色更加的难看。
“公子不要逞强,听我劝一声,你就按照他们说的做吧,留得一命总比就这样葬身大江的好。”汉子被少女扶起来,还不忘向着白泽衡告诫一声。白泽衡一步踏出,在一众船喽罗骇然的目光中,白泽衡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六丈高的空中,那称为三舵主的中年所在的船头上方。刹那间,那中年人大吼一声,“快退!”手上的动作也不慢,一柄淡银色的利剑被他一把拔了出来,同时剑身上浮起了一层锋锐的剑气,剑气从剑尖呲的一声激射而出,斩向空中的白泽衡。而中年人显然不想与白泽衡比斗,刚刚白泽衡那一步几乎让他惊骇欲绝,步法,绝对是步法,而能将步法施展到如此地步,那根本不是他能够抵抗得了的。脚步泛起浓烈的金光,中年人一脚踏碎了脚下的坚硬船板,向着后方的船喽罗中急退。
不过在下一刻他震惊的目光中,白泽衡伸手凌空一抓,他原本引以为傲的金行剑气顿时破碎开来,同时白泽衡手中的噬日出鞘,一道丈许的刀气几乎只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晶莹的银色流光,便噗的一声穿透了中年人的左胸,余势不停,这道刀气一连穿透了数个躲在中年人身后的船喽罗,才轰的一声削断了铁船的主桅杆,七八丈高的裹铁皮桅杆倾斜倒下,立时又砸死了数名躲闪不及的船喽罗。
“三舵主死啦!开船,快开船!”三条铁船上顿时乱成了一团。左边船上那原本大声叫嚣的大汉此刻一脸惊恐,也顾不得之前说的话,大声呼叫着桨手开船。他可是清楚地知道中央大船上三舵主的实力,义庄自创下十年来,也慢慢形成了大小的权力划分,以三大庄主为首,下面分有六大舵主,每名舵主再掌六名,共计三十六号护法,每名护法手下分有数十人不等的庄众。而这样的划分依据只有一点,那就是实力,像他作为一名护法,就需要至少筑元境的修为,更不用说上面的舵主,那一个个可都是玄丹境的修炼者,三舵主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就算如此,依旧被白泽衡轻易一道刀气穿胸而死,所有人都看得清楚,能够秒杀的舵主存在,也就是庄主那一级的真神境人物才能拥有的啊!
随着白泽衡的动作,刀气连绵不绝地从手中的噬日呼啸而出。每道刀气都足有丈长,在这三船的百十名船喽罗中,大多数只是修为在聚气境的修炼者,只通晓一些基本剑路的修炼者,少数的近二十名的水盗的修为才在筑元境,如何能够抵挡得住,就连逃也赶不上刀气激射的速度。那站在渡船船头的年轻人更是与那三舵主在同一刻被白泽衡的刀气绞成了一团碎肉,三艘大船的船身,不时地传来被刀气洞穿的声响,江水从这些破洞向船中快速地灌入。
“大人救我!”那不时找着船喽罗缝隙奔逃的大汉被刀气击穿了左肩后,终于来到了船尾,向着船外的虚空莫名地大喊一声。落在船头的白泽衡一道刀气斩杀完最后二十名船喽罗,目光便转向了那大汉。白泽衡脚步一晃,脚下的铁船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击一般,原本就被刀气伤得遍体鳞伤的船身,在这一击下顿时支离破碎,白泽衡跳跃起身,一道刀气再次向着这唯一生还的大汉斩去。
哗啦——一条水桶粗的青色巨尾骤然伸出江面,闪电般窜高四五丈,一把卷住了落下的大汉,再闪电般地缩入了水下。银色的刀气轰入江面,击开了一圈丈许方圆的水坑,数丈高的水浪升腾起来,将原本就不大的渡船荡得东倒西歪,还好汉子父女掌船娴熟,靠着仅剩的一根船浆,硬是将渡船稳住了。
白泽衡落到了一边缓缓沉没的铁船上,面色凝重。围绕着铁船所在的数十丈江面,陡然泛起了淡蓝色的粼光,随即数百道尺许长的蓝色水箭冲破江面,锁定了白泽衡的身影接连射来。
咻—咻—咻,白泽衡感到了无比浓郁的水灵之气,他读知道妖兽最善的就是吸收这天地五行等各种本源之力,从而形成各种强大的攻击,可谓是神鬼莫测。心中如此想,白泽衡的动作却不慢,淡蓝色的刀芒几乎在瞬间斩出,噼啪作响的儿臂粗的紫电,刀芒向着周围的虚空爆发开来。
水箭与淡蓝色的刀芒撞击在一起,发出了剧烈的轰鸣声,丽江中央此刻宛若起了风暴一般荡起了数丈高的大浪,碧青色的江水翻涌起伏,在渡船上的汉子与少女却依旧没有离开,尽管此刻的渡船在大浪中有若浮萍一般无从自我,但两人努力保持着船身的平稳,渡船始终与白泽衡所立的铁船相距三十丈左右的地方。
白泽衡发现了那妖兽的踪迹,水蟒,真神境妖兽,多生于大江湖泊当中,体形巨大,成年者鳞甲玄青,身如水桶,多长有二十丈,口张可吞数牛,善御水行天地之力,生于江湖之中。这是白泽衡之前看过妖兽谱对于这水蟒的描述,但此刻看到还是让人吃惊异常,在逐渐呈现出玄黑色的深水处,一条长二十有三丈的庞然大蟒在水下游戈盘旋,水桶粗的蟒身泛着淡淡的蓝芒,周围的原本看似庞大的丈长江鳄轻易地被巨口吞吃,在那张大的巨口中,沛然的吸力将周围的鱼虾全部吸纳进去。而在这条玄水蟒的尾部,正卷着那呼救的大汉,而那大汉生于江上,天生的好水性,加上筑元境的修为,倒是一直在水下保持着清醒。
仿佛感受到了白泽衡的窥视,这玄水蟒在水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吼叫声,在它张大的血色巨口中,一道粗有丈许,长有五六丈的蓝色的水箭快速形成,所大的水箭几乎无视江水的阻力,带着呜咽的强大劲气破开水流,直朝着白泽衡所在的铁船急射而来。
手上的噬日的立即斩出出两丈长的淡蓝色刀芒,雷电在刀芒的周围凝聚,逐渐形成了一道两丈多长的刀芒风暴,雷电包裹着刀芒,呼啸着向江面激射而去,江风被刀芒一把剖开,江面的巨浪被刀芒上的气势一压,几乎没有跃出江面丈许就被破碎成了细碎的浪花。刀芒风暴快速形成,强大的淡蓝色刀芒融入其中,淡蓝色刀芒一齐破入江面。
昂~~~江面下,陡然传来了水蟒痛苦的吼叫声,骤然下降的江面传来了巨大的压力,措不及防的水蟒刚吐出了一道强大的水行巨箭,身上只来得及笼上一层淡薄的蓝色水气便被大力轰下,庞大的力道几乎无视了他强大的鳞甲,传入了它的内腑当中,强大的痛楚让它剧烈翻滚起来。而原本被它卷在尾上的大汉更是在水压临体的那一刻,暴成了一团碎肉,猩红的鲜血让这玄水蟒的凶气立时大盛。
轰~~
江面上陡然响起了剧烈的轰鸣声,一股蓝青的气浪扩散开来,以白泽衡脚下的江面为中心,气浪瞬间扫过了方圆二十丈的江域,原本留存着的最后一艘淹没了大半的铁船也在下一刻破碎开来,江面升起了十数丈高的白色大浪,将三十丈外父女俩人驾驭的渡船再次推出了十余丈。
“狂雷!!”
白泽衡完全锁定了水下的水蟒,水蟒只感到这一刻,在它身边的水行之气都仿佛受到了压制,调动起来比之前难了倍余。仿佛回到了当初记忆中的那个日子,在它还是一条初生的幼蟒时,那狂暴的风雷之气几乎充满了它周围的每一个角落,江水汹涌,映照着天空中汇聚的滚滚雷云,它看着它强大的父母,已经突破到真神境九重的水龙蟒,面对着那磅礴的天威时,是多么的脆弱,狂风尖啸,那滚滚的紫雷如雨,每一道都有水桶粗,向着它的父母笼罩而下。而它,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生下来的,由于它父母为了渡过雷劫消耗了太多的本命元气,所以导致了它在母胎内的灵气不足,最终退化成了水蟒,亲自经历了那一场灾难,对于那狂暴的风雷二气,它充满了无尽的恐慌。
就算它那强大的父母,最终也没能扛住,被那滔天的紫雷轰成了齑粉,此刻感到到那强大的雷电出现在它的感应中,玄水蟒直惊骇得睁大了它那人头大的青色眸子,那淡蓝色的瞳孔中,仿佛再次看到了那铺天盖地落下的紫色强雷。
庞大的蟒身在水下剧烈翻滚,江面也泛起了道道青白色的大浪,骇然地望着这面前的一切,渡船上,父女俩都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面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原本被他们父女俩认定为资质不足的世家子弟,竟然在此刻化为了绝世强者,那样的威势,几乎让少女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都是她每天的梦中才会出现的。
嗤~~白泽衡斩出的雷电一入水中,便轰然扩散开来,方圆数十丈的江面,瞬间变成了一片青紫色,强大的雷电噼啪作响,在江水中迅速传替。
吼~~
一声惊怒交加的咆哮声从江下传出,水蟒翻身向下的蟒身所在的水域被雷电快速蔓延,无数的拇指粗的雷电顿时布满了它的蟒身,酥麻痛痒,一股无力的感觉传遍了它的全身。尽管努力撑起灵气罩,但根本无法阻挡雷电的传替。江面上,白泽衡束缚着周围的雷电凝聚不散,向着水蟒朝深水逃窜的蟒身轰击而去。
感到身后传来的巨大威胁,水蟒巨尾摆动,水蟒急忙调动了丹田气海中剩余的全部水行之力,青色的大眼透露出两道猩红的血光,蟒身一翻,在其五丈长的蟒尾上,亮起了湛蓝的光芒,蟒身的雷电被强行排开,水行之力快速汇聚成了一道凝实的水刃包裹住巨尾,向着身后袭来的雷电横劈而去。同时,借着这道凝聚了全身力量的水刃劲力,水蟒身形如电,向着水下急窜而去。
轰~~江面上,仿佛孕育了一方暴虐的雷云,雷电不断的向水下轰炸,轰隆隆的闷响连绵不断。此刻的江面,猛然翻涌起来,无数各色的鱼虾跳出江面,等到落回江面的时候,一个个都已经晕厥了过去,漂浮在江面之上,同时身上泛着淡淡的紫电,一股浓烈的肉香弥漫了方圆数里。
一声凄厉的闷吼声从江面下传来,白泽衡脚下的江面涌起了一片鲜红的血花,方圆十数丈的江面被染得一片血红,一声水浪破开的哗啦声,一根长有三丈,一人合抱的青色断尾浮出了水面。
“好狡猾的妖兽,让它给跑了。”白泽衡眉头一皱,刚刚他将雷电轰入江下,全力杀杀那水蟒,却没想到那水蟒关键时刻竟然自断蛇尾,代替了攻击,如今这水蟒已经完全逃出了他的感知范围,潜入了江水深处。
看着脚下这青光熠熠的断尾,白泽衡眼中一亮,若有所思道:“看来包括周边各宗之所以没有对这义庄大动干戈,实在是它有所凭仗,这丽江是边界,周边各宗为其它平民平白出手,加上这义庄也从不招惹各宗,或是破坏各宗大计,所以一直留存到现在。”
白泽衡脚步一跨,身体一瞬间就出现在了渡船十数丈的江面,在断尾上,还停留着一个清晰的残影,让渡船上的少女眼中充满了好奇与震惊。这时,渡船的父女两人对视一眼,对着白泽衡下拜道:“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挥手一股柔和的灵气将两人扶起,白泽衡开口道:“不必客气,继续送我们过江吧。”白泽衡也不愿和两人多说什么,实在是身份差距太大,不过渡船的父女俩人对于白泽衡的冷淡却是毫不在意,依旧一脸的恭敬。
刚刚的大战声势实在是过于巨大,远处已经有不少的船只闻声赶来了,再路过那断尾时,白泽衡伸手一把抓住了尾尖,这水蟒的断尾足有三丈长,那一块块巴掌大的鳞甲上闪烁着淡淡的蓝芒,显然这水蟒每日吸收天地水行之力,连带着这鳞甲慢慢受到了水行之气的滋润。以白泽衡的眼光来看,这鳞甲实在是铸造地阶上品灵器的好材料,看这量,怕是足以铸造出几件护甲来。
指尖透出丈长的灵气,白泽衡右臂骤然消失,只剩下道道流光以惊人的速度连绵成一片,笼罩了面前三丈长的巨尾。“叮~叮~叮”一片片青鳞从断尾上掉落下来,不一会儿,就落成了半丈高,五六尺方圆的一小堆,沉吟了一下,白泽衡拿起一片青鳞,将这片青鳞交给汉子,再取出两枚灵石递过,去白泽衡道:“这些就权当给你们在我渡江的费用吧!。”
接过青鳞,汉子却没有接陆清递过来的玉币,而是憨厚地摸了摸光溜溜的脑门,道:“公子救了我父女性命,不敢贪图太多,这片青鳞即可”说完,汉子便独自上了渡船,继续划拉起来。 23790/109060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