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毫不留情的对着数百万的豪车下手且毫不手软的,整个四方城也找不出几个,这更何况砸的还是沈寒初的车。
捏着球杆的沈寒初眸色极深。
经理默默说了句:“砸车的好像是那位银……”
“砰——”
话未说完,包厢的门就猛然被人从外面给踹开了。
一脸怒色的银沙出现在门口,“沈寒初你这个畜生!”
她这一嗓子,让包厢内的四个男人同时看了过来,门外也吸引了好奇的目光。
沈寒初放下球杆,理了理袖口,扣住了银沙冲过来要挥下来的巴掌,湛黑的眸光沉冷凛冽。
“寒哥!”
林木年疾步走到沈寒初的面前,扶住了银沙的肩膀,“寒哥,手下留情。”
银沙对于沈寒初并没有什么畏惧,反而是更不喜欢林木年碰自己,甩开了沈寒初手的同时,就跟林木年拉开了距离,像是生怕自己碰触到什么细菌一样。
林木年看着自己的手,微微的蜷缩了下,眼底闪过受伤的神色,就那么委屈巴巴的看着银沙。
银沙受不了他这幅自己是个渣女伤害了纯情少男的眼神,避开,“沈寒初,你对江烟做了什么?!”
陈东阳撞了一下温辰良。
温辰良回过神,漫不经心的用chalk去摩擦球杆,没有任何反应。
“寒哥,姐姐她只是……比较关心江烟姐姐。”林木年是知道沈寒初手段的,解释的同时拽住了银沙的胳膊:“姐姐,我们先回去。”
可今天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为江烟讨回一个公道,怎么肯走:“沈寒初你要是还记得当年江家对你的恩情,就离江烟远一点!她欠你的,让你这个混蛋这么欺负她,你干的是人事儿吗?!你良心被狗吃了,明知道她是什么情况还给她喂那种药,你是这辈子没碰过女人是不是?你……你别拉我!”
银沙甩开林木年的手,“我们的事情我待会儿再找你算账,你现在最好不要惹我!”
这一个两个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被吼的林木年伤心的看着她。
银沙硬生生撇开脸,告诉自己不要上当,这个狗崽子最会的就是扮猪吃老虎。
“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沈寒初沉声,视线落在林木年的身上:“把你的人带走,现在。”
银沙:“谁是他的人,你说……林木年你放我下来!你这个小兔崽子,我命令你放我下来!”
林木年将人打横抱起,对沈寒初说了一声“多谢”,便大步流星的离开。
陈东阳“啧啧”两声:“这小子比银沙小了五岁吧。”
哪个男人不喜欢比自己小的姑娘,这倒好,再大个几岁都可以叫阿姨了。
温辰良嗤笑:“五岁,就那小子的脑子,五个银沙都不够他玩的。”
年龄算是什么东西。
陈东阳摸了摸下巴,深以为然:“说的是,那小子可是奸诈的很,哎?寒哥,你怎么跟他认识的?”
刚才那小子可是进门就喊“寒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多亲近。
“寒哥?”
沈寒初拿起一旁的外套搭在手臂上,“回去休息。”
陈东阳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腕上的手表:“这才九点半,这么早?”
温辰良:“艹,不就是块限量款的表,你妈一天看了两百回。”
陈东阳显摆的晃动着手臂:“全球限量三块,有本事你弄块。”
温辰良犯了个白眼,转动着手中的球杆:“刚才银沙说的药……”
“哦,就是你柜子里放着的,不是说是教训下面不听话的,我顺手就给了……艹,你干什么?你他妈疯了!”平白就挨了一闷棍的陈东阳简直想要骂娘。
这要不是多年兄弟,他早就扑上去了。
温辰良沉着脸:“给你一下是轻的,我看你他妈的就是没长脑子,那什么东西你都敢给,吃出了事儿,老子……寒哥不剥了你的皮!”
陈东阳一愣,后知后觉道:“你不是……也给下面的人用过。”
温辰良举起球杆就想要再给他一下,“脑子没用就别顶着占用地方,江烟那娇生惯养的,寒哥当时要又在气头上,能掌控什么用量,弄不残她。”
陈东阳这下有些怂了,战战兢兢道:“不会,不会真的弄出什么事儿吧?”
温辰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仰头将被子里的酒水喝干净,已经是完全不想要搭理他。
陈东阳蹭到他身边:“艹,你倒是说话啊,江烟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寒哥还不真弄死我,你别见死不救啊。”
温辰良:“别他娘的瞎蹭,老子对男人没兴趣。”
陈东阳想骂回去,自己理亏,只能硬生生的忍下去。
江宅外,停着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
沈寒初的车被砸,便开了温辰良的车。
手臂撑在车窗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支香烟,烟雾缭绕遮盖住眼底神色。
卧室的窗边,忽的投影出一男一女的身影。
两人亲密相拥,瘦削的女人将面颊贴靠在男人的胸膛,哪怕只是剪影,也能看出此刻的柔情蜜意。
沈寒初目光深沉的看着,看着。
香烟燃到了尽头,火星烧到手指,在指尖留下一圈白点,这才后知后觉的松开了手。
沈寒初削薄唇瓣扯出嘲弄弧度,踩下油门,直接离开。
杨秘书大半夜的收到来自大老板的电话。
通话只有一件吩咐:“让江秘书明天按时来上班,旷工一天扣半个月工资!”
杨秘书低声:“沈总,公司是按照三天来……”
沈寒初:“你的意思是我记错了?”
杨秘书:“不,不是,我一定通知江秘书按时上班,沈总还有其他吩咐……”
看着挂断的电话,杨秘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头去打江烟的手机。
江烟手机没开机,杨秘书就给她发邮件。
江烟看到邮件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
晏之润做了早餐等她,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些烫,你啊就是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昨天要不是我来,你一头摔在地上怎么办。”
连日的变故和意外,让江烟的身体变得极其虚弱,昨晚上,头重脚轻的就跌倒在他的怀里。
晏之润:“吃了饭,我陪你去医院,你这样一直烧着可不行。”
江烟抿唇,喝了口豆浆:“我待会儿要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