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
银沙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颀长身影,正待开口,林木年就拿着针织外套盖在了她的肩上。
遮住了她吊带裙的春色。
“寒哥。”林木年淡声喊道。
沈寒初的视线略过他们两人,朝里面看了眼:“我来接人。”
林木年手臂轻轻搭在银沙的肩上,点头:“寒哥请进。”
“包都没拿,离家出走不需要金钱支持?”沈寒初在江烟的身旁坐下。
江烟吃着水果:“难为沈总还有闲工夫搭理我呢,真是气定神闲。”
看来是一点都没有对叶家人生气。
早知道这样,江烟觉得真不如自己一开始就把火气都给出了,还压着火气管他干什么。
沈寒初抬手伸向她的脑后,轻轻的摸了摸她的长发:“妙妙从江庭搬出去了。”
江烟推开他的手,脾气贼大:“跟我说干什么,你的房子,谁爱住谁住,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寒初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江烟忽的就没有了落脚点,惊呼一声,搂住了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沈寒初:“不要打扰人家二人世界。”
说完,对着林木年微微点了点头,也不管江烟怎么发脾气,还是把人给抱走了。
银沙皱眉想要阻拦,却被林木年拦下,“姐姐,这是他们两人的事情,外人不好插手。”
银沙瘪了瘪嘴:“谁说我是外人,小烟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林木年低眸,深深的看着她,“那我呢?”
银沙:“什么你?”
林木年:“姐姐跟江烟不是外人,那我在姐姐心中又在什么位置?”
银沙觉得他这话像是话里有话,审视的看向他。
林木年见状笑了笑,少年清雅俊美的模样,他搂住银沙:“我知道姐姐是在意我的,只是嘴硬罢了,姐姐不是喜欢腹肌么,要不要……再摸摸,你昨晚应该没有看仔细,我还有人鱼线。”
银沙闻言,不争气的咽了下口水,她承认,这小屁孩儿诱惑人的本事,是一流的。
“为什么,要找人在国外照顾我?”
车上,沈寒初忽的开口问道。
江烟靠在椅背上,没说话。
车内寂静非常,勉强能听到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沈寒初垂眸看了她一眼,“嗡嗡嗡——”
他的手机响起,正在开车的沈寒初让江烟来接。
江烟看着那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杨秘书。
“沈总,叶小姐在医院已经醒了,哭着喊着要见您,叶家二老这边情绪也很激动,您看……”
手机是免提,杨秘书说了什么,车内的两人都听的清楚。
沈寒初削薄的唇瓣轻动,“不……”
江烟:“哭两声有助于缓解情绪,她有力气,可以让护士给她计个时。”
杨秘书顿了顿:“江小姐。”
江烟:“你们沈总在开车,还有事情你直接说就行。”
杨秘书呼吸凝滞了数秒,他这边倒是能说,就怕这位姑奶奶发脾气。
江烟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沈寒初:“看来,是有些事情我不方便知道。”
沈寒初专注的开着车:“说。”
杨秘书:“还有就是,叶小姐拒绝接受您赠送的房子,说说她会在江庭等您回来。”
话刚说完,江烟就笑出了声。
还真是痴心不悔的大戏。
杨秘书听到她的笑声,噤若寒蝉,不敢再吭一声。
江烟幽幽道:“沈总大方送房,叶小姐高风亮节不肯收,还真是般配呢。”
这话杨秘书只能当自己是聋了。
沈寒初将车子停靠,拿过了手机:“两天之内,把江庭收拾出来。”
显然也是让人两天之内搬离。
“是。”杨秘书应和完,却没有要挂断电话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道:“晏家要跟林家联姻了,邀请了您和江小姐。”
沈寒初眸色微顿:“是谁?”
杨秘书:“林氏药业长女林娉婷,前不久刚刚从国外回来,有传言,她是回来继承家业的。”
而一旦晏家跟林氏药业联姻,便是强强联合。
江烟对林娉婷没有什么印象,对林氏药业却熟悉,四方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圈子说白了,也就那么多人。
只不过相较于江父对于江烟娇宠着的养法,林娉婷从小要走的就是商界女强人的路线,自然玩不到一块去,且林娉婷自打初中就是在国外名校上的。
所以江烟对她的了解并不多。
只是,也从未听说过,这个林娉婷跟晏之润有什么交集。
沈寒初扫了眼出神深思的江烟,眸色深了深,“……时间发给我。”
杨秘书原本也就是这么一提,从未曾想沈寒初会真的应下来,停顿了几秒钟这才回:“是。”
沈寒初将手机随手放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说了句:“遗憾?”
江烟整理了下头发:“没什么遗憾的,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
好一个洒脱的态度,沈寒初瞥了她一眼,果然没心没肺的才是江大小姐的本性。
江烟原本以为,晏家和林家这边才突然放出要联姻的口风,实际定下来,怎么都要间隔几个月挑选一个黄道吉日。
可实际上,时间直接定在了三天后。
江烟看着请柬上的日期,仔细的看了好久,这才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
晏之润这是……什么意思?
沈寒初将她手中的请柬抽走,转而将手中的一份扫描版的申请表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江烟狐疑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眸骤然紧缩了下。
这是——
她的出国留学申请表。
沈寒初看着她震惊的模样,长腿撑着,身体微微向前倾,捏动着手指:“什么时候打算的?”
江烟咬了下唇瓣,短暂的震惊过后,她很快恢复如常:“以前跟你不合,想出去躲个清静,你不拿出来,我都要忘记还有这件事情了。”
沈寒初“嗬”的轻笑一声,将她纤细的手指握在掌心,指腹在她手背轻轻摩挲着:“以前?现在又如何?”
他没说相信与否,只是这般问道。
江烟嗔了他一眼:“我现在都怀孕了,你说呢?难道你要我一个人养孩子?我警告你,我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