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欺负

“喂……是我,好,我现在过去……”

江烟的表情那么冷静,可死死握着手机的手,却出卖了她。

“银沙,去疗养院,王婶出事了。”

银沙闻言皱眉,什么都没有问,在前方路口直接变道,快速驶过去。

当两人到疗养院后,护工便将她们带到了一特护病房,里面躺着一个骨瘦如柴头发散乱的女人。

“病人一个小时前企图自杀,幸亏发现的及时。”

江烟抿着唇,朝着病房里面走去。

“王婶,是我,我是江烟,我是小烟啊。”

床上的女人瞪着眼珠子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半张脸上都是被火烧伤后的痕迹。

“火,救火——”

“好大的火,救救救救人……”

江烟握住王婶不断颤抖的手,“没有火了,火已经已经被扑灭了,王婶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银沙按住江烟的肩膀:“人没事就好,你冷静一下。”

江烟颓然的松开了王婶的手,站起身,突然就生出了满身的疲惫:“那晚小别墅九个人,大火烧死了七个,王婶可能是唯一见过凶手的人,可她却无法开口了。”

身体大面积烧伤,人也疯了。

银沙:“你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这些年,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江烟在疗养院待到很晚,银沙本身是想要带她去放松放松的,现在时间这么晚,“我送你回……”

“我想去喝点。”江烟忽的开口说道。

银沙顿了下,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说……酒吧?”

凌晨这个点,还开着的能让她们去的场所屈指可数了。

江烟:“嗯。”

银沙笑了笑:“走。”

凌晨时分,酒吧的人还不少,很是热闹,音乐放的震天响,男男女女在酒精的作用下,甩动着身体。

像她们这样单纯喝酒的,简直是稀有物种。

江烟很少会去疗养院,每次去了就势必要想起一些企图忘记的痛苦记忆。

“小烟烟,酗酒也不是这样酗的,你这样喝,不要命了。”

银沙见她狂放的一杯杯跟喝水似的,看的眼皮直跳。

江烟转手给她倒了满满一杯:“陪我喝,你养金鱼呢。”

银沙是能喝,但眼下江烟的状态不对,她要是也喝的烂醉,八成要出事。

“两位美女一起来的?加个微信,交个朋友?”

两个勾肩搭背的青年端着酒杯过来,径直坐在两人身旁。

不远处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温辰良,捅了下一旁跟一辣妹聊得火热的陈东阳:“三点钟方向。”

陈东阳:“谁……江烟?”

温辰良倒了杯酒:“就知道这女人不老实,吃着碗里瞧着锅还能在外面换换口味。”

陈东阳拍了张照片给沈寒初发过去,不忘记调侃一句:“我说你怎么还针对人家,不就是给你当成了透明人,也都这么多年了。”

温辰良:“你在吐什么象牙,一点老黄历你翻起来没完了是不是?”

陈东阳将位置一同发送过去后,将手机收了起来:“老黄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江烟每次出现在艳宴你都专门派人盯着……”

温辰良朝着他的小腿踹了一脚:“没完了是不是?”

陈东阳耸肩、摆手:“得,我不说了,我就是想要提醒你一句,就算是寒哥真的玩腻了,你用兄弟的旧情人,这兄弟还做不做了?”

温辰良阴沉的摔了杯子。

陈东阳点头连连:“不说了不说了。”

温辰良火大的一脚踢翻了桌子:“妈的,回去了。”

陈东阳:“……”

回去就回去,桌子给他踢翻了算怎么回事。

桌子上酒杯器具哗啦啦碎落一地的声音,在喧闹的音乐声里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银沙看着眼前两个长的不错的青年,搁在以前陪他们聊聊也没什么,但现在——

“不是很方便,你们还是……”

“喝!你会不会喝酒,不会喝就走远一点。”已经喝醉的江烟看着搭讪的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长的漂亮的美人,就是喝醉酒耍酒疯也能演绎出别样的浓烈和香艳。

两个男人哪还能让漂亮姑娘瞧不起,一杯杯的直接下肚。

银沙看着喝的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却不肯走的江烟,禁不住的就有些头疼,准备直接把人给拉走。

两个男人却不肯了,要跟江烟继续喝。

久经沙场的银沙怎么能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两位,银氏银行是我家开的,这酒吧我有股份,你们今天的酒水记我账上,现在还有事情吗?”

两人对视一眼,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开。

银沙一个人扶江烟出去有些费劲儿,就找了个工作人员帮忙,可转头江烟就不见了。

银沙顿时冷汗就下来了,连忙去调监控。

“帅哥,你长的……跟我认识的一个狗男人,还真像……”

江烟捧着男人坚毅的面庞,左捏捏右戳戳,然后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监控室内的银沙看着沈寒初铁青的脸色,挑眉。

“呜呜呜呜——”

江烟那一口小白牙咬人的时候,恨不能直接给他咬下来一块肉,沈寒初的手捏在她的腰间,要把人给拽开。

可不过是刚刚碰到——

“呜呜呜呜……”

她就哭了起来。

像是被人给狠狠欺负了。

沈寒初太阳穴上的青筋跳动了两下,捏着她的下颌,指腹揩去她脸上的泪珠子。

玻璃触感冰凉,男人的身体却炙热,冷热刺激着江烟的感官。

温柔和暴戾,野蛮与柔情,交织又撕扯。

“你,到底是不是,是不是男人,唔——”

“准备找谁,嗯?”

“我是不是男人?”

江烟手臂圈住男人的脖子,哭声:“是,是,你是。”

“你就是欠,收拾。”男人低沉危险的嗓音钻入她的耳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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