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初:“……他做的,一切。”
江烟明白之后嗤笑一声:“行啊,沈总如果愿意随便我玩,让我把当初你怎么对我的重新在你身上加倍来一遍,我就考虑考虑跟你好,怎么样?”
他做的一切。
沈寒初眸色深深的睨着她,江烟仰着下颌同他对视。
她知道他不会也不可能同意。
沈寒初不是温辰良,他爬到今时今日的位置,从无到有,所付出的艰辛并不是温辰良这种富二代能想象的,自然会在乎颜面。
不费力得到的才会随性肆意。
“沈总既然做不到,那我们就没什么……”
沈寒初:“他跟他,就因为他陪你玩刺激?”
江烟微笑:“不全是,但对于沈总来说,这就是必须的一条。”
沈寒初看着她沉默半晌,良久良久之后,松开她,走出了门。
江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嘲弄的笑了声,果然跟她想的一样。
到底是做了总裁,说一不二,所谓的纠缠,顶多是不甘心,他跟温辰良压根就是两种人,温老二可以浪出天际,他沈寒初却不可能做到。
就在江烟觉得今天可以结束,她想要换衣服离开时,沈总裁站到了门口。
“沈总还有什么指教?”
沈寒初捏着手指,背在身后的手捏的咯吱作响。
江烟狐疑,不禁要揣测他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要教训她。
毕竟,三年前她没少在他疯癫时吃亏。
沈寒初一步步朝她走过来,在江烟防备的目光中,目光如钩,半晌,像是孤注一掷般,将身后的手拿了出来,随后尽数的丢在床上。
红酒、冈本、不明药片、四角裤、还有些形状各异的小东西。
江烟瞥了眼,咬紧了牙关,这是恼羞成怒要故伎重施了?!
江烟冷冷的抬头,看着他,典型的输人不输阵。
沈寒初眸色深沉如夜,同她对视:“要我现在先把药吃了?”
短短几个字,却让做好了跟他冷战下去的江烟愣在当场。
她方才,是,听到了,什么?
她毫无反应,沈寒初便拆了药片,在她震惊的眼眸里,当场服下。
“你的要求,我全部答应。”他说,“玩够了,就把心收回来。”
江烟一时之间大脑空白,然后猛然站起身,指着他,张了张嘴,骂人的话却没有能够说出来,“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沈寒初,你你……”
沈寒初握住她的手:“江烟,话说出口,你就必须兑现。”
她说了,只要他肯,她就同意重新开始。
现在他踏出了这一步,她不能耍他!
江烟甩开他的手:“可我不愿意玩,那个人是谁都行,只要是你就不行!”
沈寒初神情夹杂着愤怒和羞辱,“话是你说的!”
江烟:“是我说的,又怎么样,我现在就是不想玩了,不行吗?!”
不知道是被她气的,还是体内的药效已经发作,沈寒初只觉得呼吸不畅,他上前,将人狠狠的压在床上,声音喑哑:“江烟,对我说的话,必须要兑现,是你说的。”
她说,只要他肯,他们就重新开始。
江烟的瞳孔里,倒映着他委屈又屈辱的模样,“你对我说的,兑现过吗?”
她说:“别纠缠了,我心里有别人了,你知道的,我可以认定你的时候,不去看任何其他人,现在也一样。”
只不过他在她这里,从唯一的男主角,变成了不再被考虑的男配。
她的话,沈寒初却不听,他固执的要她兑现自己的承诺。
江烟压根不信,他除了吃药,还能接受其他。
她心中最难以接受的便是他在办公室,拿着红酒瓶对她做的事情,她说:“沈总不是愿意吗,那这个,用它清洗给我看。”
“沈总不是说过,不干净的东西,就要被冲刷。”
沈寒初的身体僵了下。
江烟将瓶塞打开,“吱妞”,“吱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清楚万分。
他不可能真的实践。
江烟心道,不说是他,换成任何一个直男,都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玩的开和羞、辱感,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情。
她在等他退却,等他反悔,等他自己的情深演不下去。
他不可能做到。
就算是沈寒初开始在她跟前解扣子,江烟都还是这样认为。
他不可能做到。
绝对不可能。
不会做到。
不会——
可,江烟震惊的看着他,刹那之间忘记了所有的反抗,像是在一瞬之间失声。
“叮咚——”
“叮咚——”
乍然响起的门铃,击碎了江烟的震惊。
接着便是沈寒初的手机,江烟看到来电显示,便赤脚从床上跑了下去。
沈寒初拽住她的手,江烟回头看着他俊脸上的绯红,抿了下唇,可最终还是甩开他的手。
酒瓶碎裂,那一瞬间,江烟好像看到了他红起来的眼角。
一个女人心硬起来的时候,是真的狠。
所有给你的例外和宽容,会全部收回。
在他脚步踉跄追出卧室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江烟消失在门口。
“江烟!!”他怒声喊着。
门关上的瞬间,温辰良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沈寒初,眸色顿了下。
杨秘书看着抱着江烟走出来的温辰良,愣了一下,如果沈总还好端端的,肯定不会放江烟离开。
“江小姐,沈总呢?”
江烟抿了下唇:“给他找个医生。”
杨秘书一听就知道出事了,匆匆上楼。
客厅、卧室内都没有人,只有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杨秘书喊了两声,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敲门也没有回应。
想到江烟的话,便硬着头皮将门打开。
一身颓废狼狈的沈总裁靠在墙壁上,一条长腿微微弯曲,花洒迎头浇下的冷水,即使是在夏日,也能感受到寒意。
“滚出去。”
杨明伟很难想象,脆弱感这种东西会出现在他们沈总身上,像是被抛弃的无家可归的孩子。
可明明他拥有着许多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或许无法企及的财富和成就。
他身为秘书,无法阻止大老板做任何事情,思来想去,只好给陈东阳打去了电话。
陈东阳在了解事情始末后,掐着腰把温老二给臭骂了一通,“妈的,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一天!寒哥现在不对劲儿,江烟那祸水不是让你叫医生吗?医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