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小姐!”
“大事不好了!”
叶澜兮老远就听到心儿的声音了,心儿气喘吁吁地跑进纤华殿。
本不是特别炎热的天气,她的内衬却湿透了。
叶澜兮闻声抬头,望向声源处。
“有话慢慢说,打听得如何了?”
她倒是很平静,但是看到心儿如此紧张,心中还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心儿咽了咽口水,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噜咕噜”灌了几杯下肚。
“奴婢打听到,近日那个叫子环的丫鬟跟王爷走得很近。”
“王妃和王爷闹别扭的这些时日,她频繁出入王爷的书房。”
“当初迎娶苏侧妃之时,王爷也不曾让她伴在身侧。”
“小姐,您就去跟王爷服个软吧。”
“再这样下去,王爷真的要被抢走了。”
心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语速明显提升了不少,语调也加重了很多。
这几句话不像是劝导,更像是命令一般,继续道。
“王爷……怕是对她动了心思。”
“还有下人们说……说……”
心儿吞吞吐吐,生怕说出口叶澜兮会神伤。
“还说什么了?”叶澜兮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
“总不能给我上演王爷传说中的小三还怀孕之类的戏码吧?”
虽然心儿没有完全听懂,但也明白叶澜兮的意思。
“下人们说她已经给王爷侍寝了。”
“噗!”
叶澜兮把刚才喝得水全喷了出来,还呛了几口。
“咳咳咳!”心儿还未把话说完叶澜兮就剧烈咳嗽起来。
心儿赶紧拿起丝帕给叶澜兮擦拭嘴角,轻轻拍着她的背缓和症状。
【搞什么?我随口胡诌的居然猜对了?】
惊讶之余,叶澜兮眉头逐渐紧锁,神态不似刚才那般轻松。
只觉心中“咯噔”一下,仿佛失去了什么似的。
须臾,她便恢复如初,刚才莫名的心境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冷叹一声。
也不知是无奈还是不屑。
“知道了。”
“随便吧。”
“他爱怎样就怎样,与我无关。”
叶澜兮表现得异常平静,声音没有夹带半分不悦的情绪。心儿看着叶澜兮,满脸担忧。
“小姐……”
她无意识地说出这几个字,看着她,默默陪在她身边。
叶澜兮则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发着呆。
其实这些都与她毫无半点关系,她心里,又没有他。
对,她心里是没有他的。
待参加完叶寒舟的寿宴,她就要寻找回现代的方法了。
这里,她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
实际上,其实这些都是下人以讹传讹,根本没有这回事。
当初郝洛尘想要的,只是想让自己与婢女暧昧一事的传闻传入叶澜兮的耳朵。
没想到下人们越传越离谱,就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只是因为那个婢女深夜给他送了一碗粥,侍卫没看见她从屋内出来,就传成这样了。
郝洛尘也懒得管,毕竟这和他的初衷是一样的,他就是要她着急。
“咚咚咚”几声厚重的敲门声响起,丫鬟进门通报。
“王妃,宋统领求见。”
叶澜兮抬头望向远处,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宋千禹?他来找我干什么?”
“传他进来吧。”
“是。”
短暂过去了几分钟,宋千昱就走进了寝殿内。
他下跪行了一个礼,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递了出去。
“这是?”
叶澜兮没有伸手去接,有些疑惑地询问。
“这是王爷寻了很久的龙涎四方砚台,请王妃转交给王爷。”
“他定然很开心。”
“这砚台你自己送去便好,何必还经本王妃之手?”
叶澜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无奈和不耐烦。
其实她知道宋千昱是在当和事佬,要缓和她与王爷的关系。
“王妃如此聪明,应该懂属下的意思。”
他态度恭敬,语气听着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可叶澜兮却起了火,要她低头去讨好男人?
还是一个她不爱的男人?
还是一个给她带绿帽的男人?
“本王妃,没空。”
“这东西你自己送去吧。”
“心儿,送客!”
叶澜兮的看上去有些愤怒,语气也不似先前柔和。
心儿现在一旁,左右为难,她也不想把宋千昱撵走,因为她也想俩人和好。
见心儿没有动静,叶澜兮提醒了一声,心儿这才无奈上前送客。
但宋千昱雷打不动,跪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缓了缓,开口道。
“王爷,当初为寻王妃,血洗狱血骷身受重伤。”
“王妃难道……忘了吗?”
叶澜兮被问的一愣,说不出话来。
“王爷不顾身体上的疼痛,拖着病体到南渊见王妃,一路上昏迷了数次。”
“这王妃可曾知道?”
【他……昏迷过数次?】
叶澜兮闻言心中一惊,明明再见他时,他……
难道所有的坚强都是他装出来给她看的吗?
“在那竹林小屋见到王妃后,又昏迷休养了许久才能下地行走,王妃难道也忘了?”
“属下说句大不敬的话,自从几个月前王妃昏迷醒来后,您的心肠似乎就变硬了许多。”
“对王爷的事也没有之前上心,王爷不曾改变,但您却变了。”
“您就真的,一点也不心疼王爷吗?”
古代的叶澜兮经常求助宋千昱,为郝洛尘在做了很多事,可现在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他怎么看的下去?
作为与郝洛尘朝夕相伴的下属,知道郝洛尘在人后许多不为人知的苦楚,他从来不说,可他通通都了解。
“王爷后宫之事本不是属下可以置喙,但属下想说,将苏侧妃娶进门后,王爷何时冷落过您?”
“王爷他明里暗里,可都将您记挂在心上。”
叶澜兮被怼得哑口无言,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她确实亏欠他许多。
他为她做的,又何止这些?
宋千昱将叶澜兮并没有接过的砚台放在地上,看了看叶澜兮。
“这砚台,别说是属下寻的。”
“更别说属下来过。”
说罢,起身行了一个礼,便转身离开。
近日,他为了马太守被杀一事,不分昼夜地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