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恨不得吃了我们家似的,你嫁给他能落的什么好?他能给你好脸色?”杨氏担忧地问。
温盼弟:“他……现在倒也……”
“岳母大人!”突然,李琛抱着个箱子,从外面走进来。
杨氏斜着他,不言语。
“岳母大人,这是二百两银子。”李琛说:“你们拿去将屋子扩建一下吧!现在着实有点窄了,来人了都没地儿住。”
“什么!二……二百两银子?”杨氏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一把将箱子抢过去打开。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白花花的一箱子……
杨氏顿时笑的跟朵花儿一般,拉着李琛的手:“好女婿!你有心了!”
“岳母大人,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李琛说:“女婿定然倾力相助。”
“好!好!好女婿!”杨氏转头就对温盼弟:“盼弟!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听姑爷的话!
好好伺候姑爷!
把你以前的臭脾气都给我收了!
要是我家女婿受了一丁点委屈,看我不揭你的皮!”
温盼弟:“……”
偷看的温黄:“……”
……
李禛带着宁国公上了温家的茶山。
“这里真不错。”宁国公环顾四周,“空气清新,山青水秀!也难怪你们温家长大的孩子,都怪机灵的。”
李禛微笑:“能望见的这些茶山全都是这个村儿里的!这个山上都是咱家的,那边连起来三座的山头是明公家的。”
“照道理说,温家有这么大一片茶山,不应该这么贫困呀!”宁国公说。
李禛:“熙元变法,陛下改革了茶税,由榷场统一从各个茶农手里征收茶叶,茶农不允许对外零售。
本来这是一项惠农政策,茶农的茶,再也不愁销路。
但是榷场收茶,按成色给价,有关系、给回扣的,就按高价收,还能享受惠税政策。
没有关系,不懂走门路的普通茶农,那……这一片茶山,卖不了多少钱还要纳税,也就能勉强糊口。”
宁国公皱眉。
“我常跟明公探讨,陛下变法的诸多政策,如果好生落实执行,其实是利国利民的。”李禛说:“就如这茶税改革。
榷场统一收茶,卖茶,避免了茶农茶商偷税漏税。
榷场又开拓了边贸,把茶叶卖给了邻国,极大地丰富了国库。
这是普通的茶农或茶商做不到的事情。”
宁国公点头。
“可惜在执行过程当中,存在诸多的问题。
现在茶农和茶商两边,都存在着很深的怨气和矛盾。”李禛说,“盐税也是如此,就是饱受诟病的花石冈,最初两府拟定的征收补偿政策,让人看了那也恨不得把自己家的奇石都献给皇上才好。”
宁国公摇头:“这监督的和执行的,都是同一伙人,都有同一个主子。
欺上瞒下一手遮天的,也都是他们。
盐,铁,茶等六大榷场,已经结成一个一大相公为首的利益集团!
大相公不倒,所有的监督和改善措施都困难重重,根本就执行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