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断然道:“不,我不会杀了红拂,我也不想让杨玄感死,他对我未来的大业,有很大的作用。¤,”
魏征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主公,你的意思是?要收服杨玄感?这怎么可能呢?他若是起兵失败,就是全天下的反贼,且不说他会不会恨透了主公,愿意不愿意为您效力,就算他活下来,主公要收留此人,也要冒极大的风险。我知道杨玄感是天下第一猛将,主公对其也一直非常欣赏,想要他能为您效力,可是这个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属于必须要向主公进言反对。”
王世充的眉头微微一皱:“是啊,杨玄感极难收服,要冒巨大的风险,我也正为这事操心呢,不过我现在有一个初步的计划,现在还不成熟,等过一阵子我想得差不多时,再跟你好好合计一下,现在我得去做另一件事情了,玄成,徐老师那里,你查探得如何了?”
魏征叹了口气,以他对王世充的了解,自己的这个智计百出的主公一旦确定要进行的事情,是极难改变他的主意的,眼下也只有指望他以后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知难而退,自己放弃这个疯狂的举动了。
魏征开口回道:“主公,徐文远徐老先生的下落,我已经探访到了,现在他正在洛阳北的氓山之中,结庐自居,也没有开设学堂,而是每天打柴为生,外人看去,根本不知道这是位名满天下的大儒。只是,有一件事情属下非常吃惊。”
王世充微微一笑:“你所吃惊的,是不是发现李密也经常拜访他?”
魏征睁大了眼睛:“这。主公?你是神人吗?怎么这件事情你也知道?”
王世充收起了笑容。长长地叹了口气:“玄成。如果我告诉你我和李密是同窗数年的师兄弟,你是不是会惊掉了下巴?”
魏征倒吸一口冷气,即使是从容镇定如他,泰山崩于面前也未必能让他改色,可是听到这句话时,着实惊得倒退了两步,这才稳住了身形:“这,这怎么可能?属下可从没听说过主公有这样的一个师父啊。更别说李密也会拜他为师了!”
王世充长长地叹了口气:“此事说来就话长了。玄成,你可知道这徐文远徐老夫子,是何来历?”
魏征摇了摇头:“属下也曾多方打探,但是却一无所知,此公是七年前搬来洛阳的,直接就进了氓山,并不知道他以前的来历,只是属下从一些蛛丝马迹上,觉得此人来自南方,而且家中藏书极多。绝不是个平常的百姓。象他这样怀才不遇,隐没山林的隐士很多。不少人都走上了修道练气,追求长生的路径,所以属下着实不知道他的来历。也许给属下再多一些的时间,属下就能查出来。”
王世充微微一笑:“玄成可是想亲自上阵,重操旧业,再扮成以前游方江湖的那个道士模样,去直接探这徐老夫子的话呢?”
魏征哈哈一笑,抚了抚自己的长髯:“倒是有此意,只是在主公这里,锦衣玉食的时间久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扮出那个落魄道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