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外的士兵们齐齐地奔跑了进来,手里的刀剑都抽了出来,明晃晃的刀光亮瞎了众人的眼睛,几松的心念稍宽,无论如何,只要这些兵士听令于自己,那局势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几松得意地笑了起来:“囊日论赞,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年象一条狗一样地逃到我们这里时,是我几松收留了你,你现在翅膀硬了,以为有这个小崽子给你带路,就能跟我叫板了,告诉你,你还差得远呢!说吧,你要怎么个死法!”
囊日赞普的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脸上表情平静:“几松,都说你是苏毗国的第一勇士兼头号智者,可是今天一见,也不过如此。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会没有任何准备就来自投罗网吗?”他说着,向着左边的人点了点头,站在左边的正是邦赛色则,他笑着取下了背着的大弓,搭起一枝响箭,朝天空射去,只听到凄厉的鸣镝声随着弓箭的轨迹掠过天际。
几松的脸色一变,却只听到远处响起一阵惊雷般的马蹄声,四面八方都涌出了茫茫多的骑兵,喝着狂野的口哨声,把这营地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只一刹那的时间,就奔到了离这个临时营寨不到百步的地方,一个个弯弓搭箭,或者是抽出了雪亮的藏刀与长矛,对准了在营栅中不知所措的千余名苏毗士兵!而为首的几个剽悍勇武的吐蕃骑兵,其中两人的手上各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可不正是昨天几松派出去搜查的两个骑兵将领?
几松这下子惊得灵魂都要出窍了,他咆哮着摇着脑袋:“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吐蕃骑兵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娘曾古哈哈一笑:“几松,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我们这些早就受够了你的欺压与霸道的部落。已经向着吐蕃的囊日赞普盟誓了,要借吐蕃的力量来消灭你这个恶贼,这回的祭祀大会,就是你的死期!”
众多苏毗的头人们一个个肝胆欲裂,面如土色,赤邦松突然厉声吼道:“苏毗的子民们。我们苏毗人宁可战死,也不会屈服于异国的统治,要是今天我们投降了,那就会成为吐蕃人的奴隶,我苏毗赤邦松。号召大家站出来,跟吐蕃人血战到底!”
赤邦松的威望还是在不少头人中有市场的,听了她的号召,不少刚才还悄悄地准备逃跑的头人和士兵,又重新站了回来,那些苏毗士兵们全部面朝外,举起了盾牌与战刀,准备与吐蕃骑兵决一死战!
囊日赞普正色道:“苏毗的部落头人们。你们听我一言,我囊日论赞并不是贪图你们苏毗国的土地或者是人口,而是受了农。韦,娘这三个部落头人的邀请,为了诛除残暴,这才出兵相助的,当年我们吐蕃内乱之时,我的母亲曾经受过苏毗大女王达甲吾的照顾。所以达甲吾女王被奸人害死,我们吐蕃人也有义务为她讨回公道。你们都是世代居于苏毗国的。难道还不如我这一个外人有是非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