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川走到沈知念身边，看她脸色不太好，询问，“怎么生气了？”
“陈嫂胡说，她看见大少奶奶，很爱大少爷，大少奶奶是我，大少爷是你吧，我很爱你吗？才不，一点都不爱！”
顾景川脸色一僵，心脏莫名地被扯了一下，呼吸都轻了几分。
陈嫂脸色也僵住，她没想到大少奶奶会说出这种话。
可是刚刚，大少奶奶看大少爷的眼神，认真又痴迷，崇拜又专注，怎么可能不爱呢？
“大，大少爷，我，我是，”
“没事。”顾景川打断她，“她喝醉了，说的话不作数。你去休息吧，有需要我会告诉你。”
陈嫂赶紧离开，就怕说错，惹两人不高兴。
顾景川把水杯地给她，说；“尝一口，味道不合适，我再给你倒一杯。”
沈知念乖巧地喝了一口，点头说；“好喝，顾景川，你泡的茶好喝，倒的水也好喝。”
顾景川眼神幽深地望着她，“我这么好，你能不讨厌我吗？”
沈知念挺直背脊，有些不高兴地说；“我不讨厌你呀，谁告诉你，我讨厌你。”
看她一脸严肃，顾景川被逗笑，“既然不讨厌，那就是喜欢，是吗？”
沈知念想了想，这个逻辑好像没问题，她点了点头。
“要很多，很多喜欢才行，你会给吗？”
沈知念还是点头，本就给了他很多喜欢，只是他不接受而已。
顾景川喉结滚动，转头看向了窗外，缓了一会，才问她，“那你的喜欢，只给我一个人，不给别人。”
“给谁？”
“盛祁寒。”
“为什么要给他？”沈知念迷惑，想了一会，说，“盛祁寒是朋友，给一点喜欢，好像也可以。”
“不可以！”顾景川板着脸教训，“只是朋友，不能给喜欢。就像你这杯水，我给你，你舍得给那只狗吗？”
顾景川的手指，指着站在不远处睡觉的哈士奇。
听到顾景川叫自己，哈奇士张开眼睛，对着他们摇头，想起身过来蹭蹭沈知念，却被沈知念呵斥。
“滚远点，别来沾边！”
“……”哈士奇歪头，发出一声呜咽声，又乖乖躺下。
没事叫它做什么，浪费表情！
沈知念一口把手中的水喝了，把水杯递给顾景川看，“我喝完了，那只狗一滴都想不到。”
“……很乖。”顾景川鼓励地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所以，你的喜欢，也要一滴都不能施舍给除我以外的人，是不是？”
“可以这样比喻吗？”
“我说可以，就可以，喝了我的水，就要听我的。”
沈知念觉得这逻辑也没问题，喝了人家的水，听人家说的话，也是礼貌。
“好吧，就听你一次。”
“沈知念，那我说了什么，你能重复一遍吗？”顾景川点开了手机。
沈知念嫌他烦，可是她刚才喝了他的水，又没法拒绝，只能乖乖听话。
“你的喜欢，也要一滴都不能施舍给除我以外的人，是不是？”
“……是，我许诺，对你的喜欢，一滴也不能施舍给除我以外的人。”
沈知念皱眉，抱怨，“顾景川，你好烦。”
“嗯，很烦，那你再说一遍。”
沈知念叹气，重复，“是，我许诺，对你的喜欢，一滴也不能施舍除我以外的人。”
顾景川盯着她唇，提出问题，“沈知念，我也很渴，可以喝点水，然后亲你一下吗？”
“嗯。”沈知念听到他说渴，觉得喝点水也没关系呀，为什么要询问她呢？
顾景川看她只会重复他的话，那么只会关注他的前半句，不会在意他的后半句的内容，但他就当她是默许了。
耍心机也罢，是坏心眼也罢，他现在，就想亲亲她。
他低头吻她的唇。
沈知念呆愣地眨了眨眼，一脸不解的看他，把他推开，“顾景川，你不是要喝水吗？”
“嗯，我想喝水，但我更想亲你，先亲了再去喝水，可以吗？”
多绅士的话，可是这样的绅士对此时醉酒的沈知念来说，却是圈套。
“可以吧，喝了水，再，再做什么？”
“亲你。”
“……”沈知念的大脑像是卡住，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思考，迷茫地望着男人。
他为什么要亲她？
亲吻，不是很亲密的人才可以做吗？
她们的关系，算得上亲密吗？
“不回答，那就是同意。”顾景川愉悦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明知道她现在不清醒，可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能靠近她一些。
他知道这样很卑鄙。
可错过这个机会，她清醒又会追着要离婚协议书，要领离婚证，然后和他保持距离，最后远离他。
他吻得很轻，像是怕惊醒她的理智，像个偷糖果的卑劣小偷。
但也只是吻着，就让他心里愉悦，假装此时她完全属于他，只属于他。
感觉她推搡的动作，他立马后撤，看她皱着眉头，他哑着嗓子，询问，“是不喜欢吗？”
“不是，是喘不上气。”
顾景川轻笑，又在她耳边亲了一下，“沈知念，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嗯？”
沈知念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可是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不太清楚。
她极少，极少有这种，明明有答案，却无法表达的时候。
只能模糊，凭着直觉去诉说；“我努力听话，努力装乖，但是所有人都嫌弃。我想离开，我想活的自在点，我不要做你的顾大少奶奶，我只想做沈知念，只属于我自己的沈知念，我这样，有错吗？”
“没错，你做得很对。”顾景川握紧她的手，把她抱到怀里，轻轻蹭着她发顶，“你是，很厉害，很优秀的沈知念。”
她扬起笑容，“顾景川，如果我没错，那你会成全我吗？”
PS；题外话，半悦写后半段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点心酸，不知道大家看的有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