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死一般的安静。
众人相互之间面面相觑，最后又不约而同将目光集中在了墨念身上。
“你是……克隆人？”
“没错！”
墨念耐心地跟众人解释，“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是克隆人。是墨总的复制品。”
“……”
静。
整个客厅再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过了好久，墨太太才颤抖着嗓音道，“你、那你就是第二个肆城？”
墨念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说，“确切地说，是第九个。只是我比较幸运，克隆得比较成功。”
墨太太欲哭不哭，欲笑不笑，抽着嘴角，“好、好吧。”
接着，她侧头看向墨鹰天。
墨鹰天无话可说。他侧头看向顾志山。
但顾志山也无话可说。他侧头看向顾乔一。
顾乔一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她侧头看向墨肆城。
墨肆城开口说话了，“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那么就散会吧。”
众人，“……”
“等一下！”墨太太举手发言，“念念的户口怎么办？”
她想的问题永远都这么实际。
墨鹰天随声附和，“老婆真细心！”
墨太太白了他一眼，一副“用你说”的表情，接着又道，“念念是肆城的复刻品，那么，从某种意义上，他是肆城的一个分身。但是，从亲属关系上讲，他到底算是肆城的儿子，还是他的弟弟？”
墨鹰天，“为什么要把问题想的这么复杂？就不能但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么？”
“放屁！”墨太太又白了他一眼。并且认为他是越老越糊涂了。“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但他是孙悟空啊？”
墨鹰天咂咂嘴，“当我没说。”
顾志山并不表态。
他只要知道墨念不是墨肆城的私生子，墨肆城也从没让乔一“喜当妈”这就够了。
乔一暂且也不表态。
墨太太想了想说，“要不，咱们就对外宣称念念是肆城的弟弟吧。”
“怎么说？”墨鹰天道。
墨太太道，“你想啊，如果说念念是肆城的儿子，那不就等于跟跟人家说念念是肆城的私生子嘛，这会影响到咱们儿子在外面的名声的。继而会影响到集团的利益。”
顾志山和乔一父女俩各自都暗自撇了撇嘴角。心想:她现在倒是会说，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一口咬定墨念就是墨肆城的私生子的，她那时难道就没想过这样说会坏了她儿子的名声？
墨太太见此时没人反驳她，于是就继续说，“咱们就对外说，念念是我们家一直养在国外的小儿子。反正咱们家以前都生活在国外的，国内这边的人也不清楚咱们家究竟有几个儿子。这样一来念念名正言顺，别人也不会再拿他的身世说三道四了。至于家里的亲戚，我会和金霏说清楚，并且让她守口如瓶，绝对不往外吐露半个字，其他人嘛，也不必过分解释，解释越多反而容易露馅。你们觉得呢？”
顾志山一拍桌子。
动静有点大。
墨太太被吓了一跳，脸色泛白。
但下一瞬，顾志山笑道，“此计可以。”
墨太太便又笑了，“如果其他人都没有疑义，那就这么办吧！还有一件事，谁来抚养念念……”
话说到这儿，墨太太转头看向墨念，“念念，你想和谁住在一起？我？还是‘哥哥’？”
墨念看了看墨太太，又看了看墨肆城，然后说，“我想和姑姑住在一起！”
墨太太闻言，脸面上险些挂不住。
从某种意义上讲，她其实是墨念的妈妈。
他应该说想跟她一起生活在对。
可是，他居然选择了顾乔一。
墨太太笑着点点头，“好，我懂了！”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
懂了，无论是大的墨肆城，还是小的墨肆城，品味喜好都一样。
喜欢顾乔一。
墨太太摆了摆手，做出妥协，“好吧，好吧，你爱跟谁住就跟谁住。不过，你也要偶尔到我身边来，陪我说说话，吃吃饭，逛逛街，怎么样？”
她这话是说给墨念的，但在场的人却觉得她更像是说给墨肆城听的。
做父母的，哪有希望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之后就彻底飞，娶了媳妇就忘了娘的。养儿育女，辛苦半生，还不是希望老的时候能有个慰藉和陪伴吗？
“好！”墨念郑重其事地点头，“我会经常去陪你！”
墨太太眼含泪光点点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