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对了,阿喜,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着无精打采的阿喜,我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回来的时候阿喜还没来,估计也是刚回来。”
还没等阿喜回答,阿聪率先开了口。
“呃……啊……”
阿喜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无精打采的说道:“寅时三刻!”
也许是过于困倦,不过才刚说了几个字竟又打起了哈欠。
“说人话!”
我忍不住训了一句。
“不到四点半!”
阿喜也没在意,继续无精打采的说着。
“小样!可以啊,初次约会就搞一宿,没想到你还挺开放的啊!”
阿聪忍不住打趣道。
“开放个屁,压了一夜的马路……”
不知道阿喜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一刻竟然忍不住爆了粗口。
“呃……”
阿喜的回答也是让大家有些无语了,谈恋爱压马路不是高中生才应该干的事情吗?
“文青就是跟我们不一样。牛!”
阿聪由衷的赞叹道。
“不对啊,你压了一夜马路,怎么回的学校啊?难不成翻墙近来的?不像你性格啊。”
阿渊有些好奇的问道。
也难怪他有此一问,学校大门晚上十点整就准时上锁,除非有特殊情况,不然是不允许进出的。
其实宿舍的楼道门晚上十点半也是会上锁的,不过我们学校男生宿舍并没有宿舍管理员,平时都是学生会生活部的同学轮流兼任宿管,一楼的值班室就是供生活部轮值同学休息的地方。
不过轮值的同学一般也只有在遇到晚归的大一新生时才会履行一下自己的职责,像我们这个阶段的学生,跟他们都已经混熟了,甚至有时轮值的还是自己的同班同学,所以,楼道门上的锁也就形同虚设了。
“爬什么墙?那么粗俗的事儿是我能干的吗?”
阿喜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我们在操场上遛了一夜。”
“你强!”
我忍不住给阿喜竖起了大拇指。
“聪哥在体育馆台阶上坐了一夜,你在操场上遛了一夜,你们俩就没撞见?”
也难怪阿渊会这么问。我们学校体育馆跟操场是连在一起的,阿渊所说的体育馆台阶也正是操场西侧的看台,那些台阶修的比正常台阶宽大不少,也是充当操场看台座位用的。
操场西侧看台正是体育馆的东墙,看台上还有连接体院馆的专有通道。
“啊?是吗?阿聪也在操场那边?”
阿喜这时也有些好奇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不对啊,我怎么没看到啊?印象里台阶上并没有人啊!”
阿喜的话不仅让他自己充满了疑问,也让我们几个泛起了一丝疑惑:“阿聪说谎了?”也不对啊,撒这谎也没啥意义啊。
“我在体育馆门口的台阶上,你在操场上,你当然看不到我。”
似乎看出了大家的疑惑,阿聪给出了解释。
“原来如此啊!”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体育馆其实是有三面台阶的,一面是用来充作看台的面向操场的大台阶;一面是正门的台阶。正门台阶也是大台阶,不过跟操场的又有区别,操场的台阶是正常台阶的放大版,正门的台阶是正常台阶的高度,但是宽度却比正常台阶宽上数倍,说是台阶,倒不如说是一层层的平台。
还有一面台阶则不是用来走的,而是专门用来装饰体育馆那高耸的地基的。台阶上用各种花卉做成了景观,也是学校少有的亮点之一,平日里经常会有同学跑去那里拍照。
阿喜和阿聪两人昨晚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体育馆的两侧,也难怪他们会没有见到彼此。
“还是阿喜会选地方啊,悠悠青草、干净的跑道。环境优雅没人打扰,两个人你侬我侬,情至深处,天为被地做床……”
阿聪一边幻想着,一边给大家描述起来。
“滚犊子,你个卑鄙无耻下流的浪荡贱人,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啊!”
一着急,阿喜也不之乎者也的拽文了,直接峰哥的东北话打头,骂起人来。
不过阿聪也不会生气,倒不是阿聪脾气好,而是男生之间的这种语言表达,并不算是骂人,反而是玩笑的成分居多。
毕竟是男同学嘛,被同伴骂作贱人或者骂同伴贱人的时候还少吗?只要骂人时不带上对方家属或者侮辱性的语言,大家一般都不会当真。
“孤男寡女、夜深人静的,你们就没发生点儿什么?”
我也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我擦,你们这群龌龊的家伙,都在想什么呢?”
听到我的话,再看看周围全是怀疑的眼神,阿喜意识到应该解释解释了,不然真的就说不清楚了。
“我们才第一次……”
阿喜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第一次做也是做啊。”
阿聪不怀好意的接过话去。
“什么第一次做?!你思想太龌龊了。”
阿喜赶忙辩解。
“是你说的第一次啊,我们大家都听见了。耍赖是不行滴!”
阿聪这会儿铁了心要把阿喜的罪行给坐实喽,估计是要报刚才被骂的仇。
“我说的是第一次约会。”
直到这时阿喜才把那句话说完。
“噢……原来是这样啊。你看你,也不早说,让大家都误会了不是。”
阿聪装傻的本领也真是了,转眼间就把责任抛给了阿喜,仿佛刚才的断章取义、故意歪曲跟他没什么关系似的。
“恩,误会解释清楚了,你继续说说你那第一次……”
这时,我也跟着和起了稀泥。
“我说,我们是第一次约会,当然要矜持些,不可能像你们想的那样的。”
阿喜也知道这时不能去反驳我那语气中隐藏着的一丝意味深长,只能赶紧的说清楚自己的事儿,免得引来更多的误会。
“第一次怎么啦,虎子也是第一次,不也到现在还没回来吗!”
当然,阿喜的愿望估计要落空了,大家似乎已经认定了,任他怎么解释都不会改变,还拿出了虎子当佐证。
“我能跟虎子一样吗!他本来目的就不纯。”
阿喜继续辩解。
“那你说说你们一晚上都干了啥?”
阿渊终于说出了大家最想知道的问题。大家之前的作为,更多的是为这个问题做铺垫,为的就是逼迫阿喜说说细节,好满足大家的八卦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