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想跟席蓝在一起,温锦夕会退出的,她不是那种纠缠别人的性子。
可秦子尧千不该万不该,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
“这个混蛋!”温锦夕气得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秦子尧浑然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依旧沉睡着。
倒是席蓝,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趁着现在有时间,她悄悄脱下衣服,爬上、床和秦子尧一起摆了好多姿势,全部拍了下来,但是她并没有发给温锦夕。
如果现在发的话,秦子尧就会知道这件事,依着他对温锦夕的那份心思,肯定会责怪自己自作主张,吃力不讨好不说,席蓝在秦子尧心里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那他们俩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这份照片她得好好保存着,以后有大作用呢。
等秦子尧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快中午了,第一个感觉就是疼,浑身上下哪都疼,尤其是头,像要裂开似的。
睁眼一瞧,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瞬间把神智唤醒。
秦子尧起身左右打量了一圈,直到在桌子上看到席蓝的照片,还有这简约的装修风格,才意识到自己在席蓝家里。
刚好门开了,席蓝走进来,“子尧,你醒了?”
她微微一笑,吹了吹手里的饭菜,“这是我刚刚给你熬的粥,你昨晚喝了好多酒,胃里肯定不舒服,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吧!”
“我怎么会在这儿?”秦子尧紧锁着眉头。
他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在和宋子晟喝酒,好像还叫了代驾,怎么代驾把他送到席蓝家里来了?
席蓝低了低头没说话,而是把粥递了过去。
秦子尧没接,“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秦子尧也意识到了,自己是没穿衣服的,这么说他昨天晚上和席蓝很可能已经坚韧。
秦子尧忍无可忍,一巴掌直接甩在席蓝脸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席蓝吓了一跳。
她也根本没有想过,秦子尧居然会动手打她,一时不防,重重地摔了下去,手里的粥也洒了出来,全都落在洁白的衣裙上。
即便这样了,秦子尧眼里却没有任何疼惜,有的只是怒火。
“我实在没想到,你居然恶毒到这种程度,趁着我醉酒居然爬上了我的床,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绝对不会跟你有那么多的牵扯!”秦子尧真是要气死了。
他好不容易才撬动了温锦夕的嘴,和她的关系稍稍缓和了一点点,本想着将功赎罪,以后一定好好对她,没想到席蓝却来了这一出,把自己所有的计划全部都打乱了。
好好的小米粥撒在席蓝身上,烫的她皮肤微微发红,却都赶不上心里的疼痛。
“你说够了没有?”席蓝猛的转过身来,半张脸通红的很,“昨天晚上我是看你喝醉了,生怕你出事,所以才会把你带回来,你仔细看看,这里是我家,是我的床,什么叫做我爬你的床?秦子尧,你实在太过分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眼泪无声落下,这一巴掌差点把席蓝打醒,但还差一点点。
秦子尧有些发懵,事情是这么简单的吗?他怎么觉得以席蓝的心思不可能这么友善啊,还是说自己真的误会她了?
“难道你想露宿街头吗?”席蓝怒气冲冲的反问。
“昨天晚上、你和宋子晟一起喝酒,他被代驾接走了,只剩下你一个人,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你躺在地上无人问津,就算你不喜欢我了,但我喜欢你啊,我怎么能让你沦落到那种程度,除了把你带回来,我还能做什么?”
面对席蓝的质问,秦子尧一言不发。
他没求着席蓝这样做,哪怕真的露宿街头,最起码他也问心无愧,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温锦夕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就躺在席蓝床上,身上的衣服也脱得干干净净,鬼知道昨天晚上席蓝有没有占便宜,这下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了。
懒得再跟席蓝废话,秦子尧连声对不起都没说,快速穿好衣服。
“你不要走!”席蓝赶紧抱住他,和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相比,现在的她又变成了软萌大猫咪。
“子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没了你我活不下去的,我求求你了,回来好不好?你跟温锦夕已经分手了,她不会再接受一个这样的你,与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苦苦缠着她不放呢?我求求你了,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席蓝这话说的有多少真心实意,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秦子尧扶上她的手想挣脱,但席蓝抱的很紧。
他叹了口气,语气已经平静下来了,“席蓝,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也不得不告诉你,我心里一直爱着的人都是温锦夕,从前是我迷失了双眼,才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来,但是现在我不能再对不起她了!”
“你们俩已经分手了!”席蓝不得不提醒一声,“是你主动提的分手,你也知道温锦夕的性子,她向来傲娇,自尊心又很强,你以为她真的会原谅你吗?现在妥协只不过是想羞辱你而已,你为什么还要上赶着去找她?为什么?”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秦子尧懒得再听席蓝废话,强行甩开她的手,推门而去。
满地狼藉,提醒着席蓝刚才发生的事,她半跪在地上,死咬着牙低声痛哭。
以为这样就能让她放弃了吗?做梦?手里最大的王牌还没使出来呢,哪能那么容易放弃。
但席蓝也知道,现在秦子尧眼里只有温锦夕,不管她说什么,秦子尧都是听不进去的,既然已经无力挽回,还不如顺水推舟。
如果将来某一天,温锦夕发现秦子尧贼心不死,继续在外面寻花问柳,想必不用席蓝动手,他们就会自动分开了吧。
都说女人最了解女人,温锦夕性格虽说不太好,脾气也很暴躁,但她心思非常单纯,碰上席蓝这样的老柚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擦干眼泪,席蓝从地上爬起来,打扫一室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