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案留下的余波也在几个月的时间流逝中慢慢被抚平。
这段时间沈青瑜过得很充实,因为她开始着手于自己的未来,开始学习这个时代的刑侦知识,平平淡淡的生活固然好,但上一辈子她已过够了。
上次听了娆雪的话,知道女子也有做官的途径后,她就有心成为一个女官,专门解决那些疑难案件。
她当然也不是头脑一热就有了这个想法,这其中既有她第一世未能如愿考入警校的原因,还有就是上一次路过荒宅时金富的死,这让她意识到这世上有许多人都被未能解决的案件困住。
但她面临的问题是长公主所建立的清风司是现在仅有的能成为女官的途径,但真正去加入的女子却很少。
清风司并不是只招那些无父无母或者活不下去的可怜女子,但却只有这两种人会选择参与考试。
世家大族与官宦人家早就达成了默契,不允许家中出现这样的女子。
这也就是沈青瑜知道她没什么机会利用清风司达成她目标的原因。
但总归也是多了一种选择,沈青瑜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想要出门转转。
出了自己的院子,绕了两圈就转到了侧门处,或许是前一段时间她总去沈仲文书房,所以和沈仲文身边的人熟悉多了,她一眼就认出站在侧门那的是个熟人,张敬。
他正和身边人说着什么。
沈青瑜走得近了,张敬看到了她,眉头立时就皱了起来,这让沈青瑜直觉他们之间的话题与她有关。
张敬身边的那个人看着至多不过二十岁,面生得紧,见到沈青瑜眼神就是一亮,“七小姐!”
“你找我有事?”沈青瑜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他是谁,开口问道。
张敬接过话头,“就只是问候一声,没事,对吧?”
后一句自然是对这那年轻人而说。
那年轻人却“扑通”一下跪倒在沈青瑜面前,“请七小姐救救粟儿!”
沈青瑜一愣:“粟儿?谁啊?”
年轻人正要开口,张敬已经拎着他衣领拽了起来,低声斥道:“我看你不想活了!”
然后对着沈青瑜就要行礼告辞。
沈青瑜拦住他:“说清楚再走,到底怎么回事?”
张敬连脸上又青又白,“给七小姐添麻烦了。”
他将事情缓缓道来:“不知道七小姐还记不记得去年在茶馆处救了一对母女?”
沈青瑜点头:“我记得好像姓王。”
“我一直听小姐的吩咐派人盯着,好让那母女能够好好生活。我身边能用的人不多,就让我大哥的小儿子帮忙盯着。”他拉了那年轻人一下,“就是这个不争气的,一直也不敢让他做什么重要的事,寻思着盯人这种小事就是他也不会出什么差错,哪里想到……”
他叹了口气下,继续道:“哪里想到随着他盯了那母女时日愈长,竟然对着那王粟儿生了爱慕之情。”
对着个小姑娘说这些显然不合时宜,所以张敬也是一句带过。
“本来若是两个孩子合得来也就结亲了,哪里想到那王粟儿的父亲已经给王粟儿订了亲事,订的那人家儿子是个体弱的,下聘没多久就去世了,尽管如此,那家人仍然要娶王粟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