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就凭咱俩这关系

山里死了人怎么处理?

答案是,不用处理。

不管是树上的还是地上的,都用不着处理,山里那些大的小的野牲口,会把他们拖到他们该去的地方,然后像啃棒冰一样,一点点地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真要说处理,反倒是那五杆56半更让人头疼。

枪都是好枪啊,八成新,这要是拿来打猎得多带劲呐,咋不比单打一的撅把子过瘾嘛。

江河好歹也是老江湖了,知道来路不明的枪不能用。

不出事儿还好,出了事儿,这五条人命不是你的也是你的。

江河强忍着心痛,找了一个沟塘子,把冰面砸开个窟窿,把枪往里一扔。

只要一转身,别说别人找不着,就是江河自己也找不着啊。

山里这种沟塘子,今天有明天没的,上哪找去。

倒是那些百多发子弹,江河不客气地笑纳了。

至于死了五个人,死就死了呗,山里死的人多了,哪个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算老几啊。

两人拖着四百多斤的棕熊进了村,本来要去自己家的,可是到了春雨家的路口时,春雨停了下来。

“哥哥,我歇会吧!”

“嗯,嗯?”

江河一看,春雨那脸都白了,再一看,好家伙,棉衣棉裤都被血浸透了。

“诶哟我草!”

江河大惊失色,赶紧拽起她的棉袄,腰间的枪伤还在淌着血呢。

“你怎么不早说?”

“就这么点伤,有啥好说的!”

“赶紧回家!”江河大怒。

“别,熊,熊!”

春雨死活都不撒绳子,居然硬生生地把这一爬犁熊肉拖进了门,才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江河赶紧把春雨拖进了屋里,秀婶子更是吓了一跳,赶紧问咋了。

还咋了,淌这些血,快死了啊!

江河把春雨拽到了炕上就开始扒她的衣服。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男女了,先扒光膀子了再说,好家伙,这毛……

春雨家还有半桶散搂子,是她爸死前喝剩下的,现在派上用场了。

春雨这么有刚,用烈酒洗伤口,叫唤得像杀猪一样。

“啊啊啊,出来了,出来了!”

江河吓得心怦怦跳,停了手问道:“啥玩意儿出来了?”

“塞的胡萝卜窜出来了!”

“我去你妈的!”

江河急恼地叫了一声,接着用酒洗伤口。

秀婶子吓得身子都软了,强撑着在江河的指示下,烧开了水,把一块干净的,面袋子拆出来的白布放到锅里煮,煮完了再一抖就凉了。

洗过了伤口还在淌血,还好只是淌,不是往外窜。

换一般人早就自己止血了。

可是春雨是啥人呐,那气血旺得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胸毛都憋出来了。

再加上这一道路着几百斤的熊肉趟雪爬坡下岗的,血液运行快,没把她流血流死,都算她血气够旺。

白布叠好,然后用力地按到伤口上,压迫止血法,适用于一般出血的小伤,上辈子江河常这么干,手法熟着呢。

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白布拿开的时候,伤口不再流血了,唐河这才松了口气。

这要是止不住血,就只能上最后一招,烧红的烙铁烫了。

至于送医院……

对不起,林甸子村在林场这边,没有小火车,走那滋溜滑的林业路,等到了镇卫生院,她都凉透了。

伤药是去碾碎的去疼片,再用布包好。

这么的不行啊,明天不光给她买塞的纱布,还得再买点洗伤口的盐水、碘酒还有外伤药啥的。

处理完春雨的伤,江河松了口气,直接躺到了春雨的旁边。

秀婶子在旁边收拾了一通,又赶紧给他们做饭。

“哥哥呀,你是不是憋的慌啊?”

“啊?啥憋的慌?”

“那你摸我砸儿嘎哈呀!”

江河一扭头,发现自己躺在她身边的时候,手是搭在她胸口处的。

那就不是砸儿,是胸肌好不好。

江河像是烫着了一样赶紧缩手。

春雨光着膀子坐了起来,特别不正经地笑嬉地说:“我这哪有小玉姐姐的砸儿摸着舒服啊,瞅你憋那个样儿吧,是不是小玉姐不干?

哥哥我跟你说,这种事儿你不能听女人的,她说不要就是要,她要还说不要,你就把她摁住……”

江河赶紧捏住她的嘴,这话可不兴说啊。

春雨呜呜呜了几声,扒拉开他的手,把话完整了了,“然后她就老实了!”

咋地啊她就老实了?

这时,江河惊恐地发现,春雨居然在解棉裤。

“春雨,你,你要嘎哈?”

春雨的大圆脸纠结着,一双大眼睛中满是无奈,还有一种视死如归一般的神色。

不过春雨还是十分大气地说:“瞅你憋那么难受,连我的砸儿都摸了,就凭咱俩这关系,让你干一下能怎地。”

江河都快哭了,你特么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江河不由得想起后世一个老笑话,你要是变成了女人,首先要做什么?

当然是自己先摸一通看看感觉有啥不一样,然后再让憋得狼哇的好兄弟爽一下啊。

秀婶子这会进屋了,进屋就看到自家闺女棉裤脱一半,正在脱线裤和裤衩子。

“啊哟我的妈呀!”

秀婶子吓了一跳,也不知怎么想的,转身就跑。

“我可去你妈蛋的吧!”

江河气急败坏地大叫着跳下了地,追上秀婶子把她拽了回来,这不解释清楚就完犊子啦,偏偏秀婶子还挣扎,江河不得不把她摁到炕上。

春雨啊哟了一声,“我妈……我妈……诶,也行吧!我妈身子弱,你轻点啊。”

秀婶子看着江河那张狰狞的脸,吓得都麻爪了,颤悠地叫道:“小江,小江,你冷静点,我可是你婶子!”

春雨在旁边叫道:“又不是亲的,能咋地,省得你晚上自己在被窝里头哼哼叽叽的……”

江河一瞅自己摁着秀婶子这姿势,真是没眼看啊。

“妈的,我特么的,我可去你妈蛋吧!”

江河的脑瓜子嗡嗡的,这会量血压,没有二百也得有一百八。

没被李志强打死,也没被大棕熊咬死,倒是差点被春雨气死。

江河气得都不解释了,抬脚想踹春雨。

可是,人家春雨不是一般的好心啊,连妈都舍出来了,你还想咋地。

江河看着秀婶子吓得脸煞白的样子,忍不住想到,秀婶子芳龄四十,放后世还是未婚的小仙女儿。

这年头农村人显老,但是她身子弱,长得偏瘦,脸色苍白,没干过太多的体力活,倒还显得风韵……

江河啪啪地就给了自己俩大嘴巴子。

说好了这辈子当个好人的。

江河也懒得解释了,气哼哼地出了门,盛怒之下,一个人就把四百多斤熊肉给拖走了。

江河把熊肉拖回家,一家子都炸锅了,这一瞅就是个大棕熊啊,这玩意儿可比黑瞎子肉还要肥,体重在那摆着呢。

江河全程黑着脸,伸手找王淑琴要五十块钱。

王淑琴居然没敢问他要钱干啥,直接就给了。

江河拿着钱去了吴老大家里。

按着山里的规矩,马大帮提供了位置,哪怕他眼瞎把棕熊看成黑瞎子差点把自己害死,但是狩猎成功,也得给人家好处。

要不然的话,以后谁有消息,凭啥告诉你啊。

主打的就是一个细水长流。

可是到了吴老大家,把钱掏出来递给马大帮的时候,又出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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