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意见?”
苏浣声线疏离,犹如暗夜初雪。
听闻这句,顾云峰面上肌肉抽动一下。
此时,天空下起了微雪。
一朵雪花轻轻落在苏浣瘦削香肩上,更显娇弱可人。
“看样子你没开车,我送你一程。”
顾云峰看苏浣这架势,应该是没开车过来。
“不必了,谢谢。”
苏浣轻轻弹走肩上雪,面庞清冷极了。
像顾云峰这样,苏浣半句也不想多说。
只因为他是陆寒策身边的人。
要断,就要断得彻底!
苏浣心坚硬如磐。
看来苏浣是真不爱陆哥了…
一个女人到底爱不爱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睛就知道。
顾云峰无奈笑笑,似是为陆寒策惋惜。
终究是陆哥把嫂子给弄丢了。
雪越来越大,街上车辆也少了。
打开车门,顾云峰躬身,“终究认识一场,还是上来吧。”
顾云峰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他生怕苏浣再度拒绝。
苏浣不为所动,她立在原地,恰是一樽美到极致的雕像。
他继续道,“如果我说,纯看在我的面子上。”
苏浣没说话,却上了顾云峰的副驾驶。
顾云峰表态极清楚。这一刻,他跟陆寒策没有关系。
苏浣是个聪明人,她能够听得懂。
“去哪里?”
顾云峰开始打火,扭转方向盘。
“天禧别墅。”
苏浣脱口而出。
可能女人太冷,才刚刚适应车内暖气,打了个哆嗦。
“…”
顾云峰眉头微微一皱。
苏浣下意识知晓她说错话,可话已经说出口,再也难以收回。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顾云峰,她跟霍时凛在一起了。
顾云峰想到陆寒策给他看过,苏浣与霍时凛在机场相拥的照片。
原本顾云峰是不相信的,因为陆寒策说过,苏浣爱陆哥爱的死去活来,断然不可能去做那样的事。
“你跟阿凛是不是在交往,陆哥有给我看过一张你们在机场的照片。”
顾云峰知道自己不该问,可他还是忍不住。
“什么照片,一定是ps的。”
这边苏浣立马否认。
顾云峰自然半信半疑,他又不傻,他接收来自女人慌张的信号。
苏浣强装笃定,目光平视前方,导航提示声说天禧别墅到了。
苏浣才下车,顾云峰开始掉头,就看到一辆劳斯劳斯停在别墅大门口,那车牌号赫然就是阿凛的!
苏浣和劳斯莱斯里的那位男子,一前一后进入别墅。
这…
顾云峰瞳孔瞪得极大,难道苏浣和阿凛真的背叛陆哥了吗?
顾云峰重重踩了油门,往陆寒策住所而去。
一进别墅大门,苏浣就被霍时凛压在玄关上,“苏小姐,怎么会是顾云峰送你回来。”
“你又不是我老公,管那么多。”
苏浣重重推一把霍时凛宽厚胸肌。
苏浣没想到,霍时凛这么快就回来,他不是说自己要待在美国好几天么?
霍时凛太着急,他上半身脱得只剩下一支宝蓝色领带。
“我不是你老公谁是,莫不成是顾云峰。”
红着眼,霍时凛喉咙声线透着几分暗哑。
“顾云峰也不错,又高又帅,是你们圈里人,又知冷知热,至少比陆寒策好。”
女人故意激将,果然惹恼了霍时凛。
“这么说,只要比寒策好点的男人,你都可以考虑,你当我是什么?”
霍时凛一口就咬住苏浣下唇,死死不放开。
被咬痛了,苏浣两只手狠拽他领带,脚狠踩他皮鞋。
吃痛一声的霍时凛抽吸着空气,终于松嘴。
“当你是玩物。还能是什么。”
苏浣白了男人一眼,往卧室深处走去。
霍时凛想跟上,苏浣却把枕头被褥扔出卧室,冷声呛他,“今晚霍总睡地板!你不是心心念念美国同学,大可以约她过来,陪你睡地板,我没意见。”
骤然间,霍时凛感觉天灵盖被千坛醋齐齐轰炸一般,震惊无以复加。
霍时凛还是懂得补救,“我跟她没什么,真的。”
“我跟顾云峰也没什么。”
隔着门,苏浣冷冷淡淡得说。
风雪肆虐着,别墅大门台阶都快要被淹没。
躺在地上的霍时凛,他紧紧抓着枕头和被褥,可依旧无法抵挡寒意。
天禧别墅依山而建,海拔相对高一些,雪夜天气能冻死人。
而苏浣卧室里开着暖气,一片温暖如春。
一小时后,苏浣被尿憋醒,她忍不住打开门缝,却发现霍时凛真窝在地板睡觉。
关键霍时凛嘴唇冻得发青,眉毛也染上一抹淡淡的白霜。
“霍时凛,你疯了!”
苏浣又着急又心疼,蹲下身子来,两只手搓他的手掌,却发现手掌冷凉犹如冰窟。
“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
霍时凛嘴唇颤抖着,他双眼紧闭着,面色也发青着,看着着实吓人。
“快起来…跟我进去!”
苏浣搀扶起他,几乎是用尽吃奶力气。
好在霍时凛处于昏睡中,他却也能够感知她的召唤,所以霍时凛能够一步紧着一步,压在苏浣纤细背脊上,挪到床铺上去。
苏浣关紧门,她第一时间按动遥控器,将暖气温度调到最高,再用两只手拍打他的身体四肢。
生怕霍时凛冻死,苏浣贴着男人胸膛,不停对着他嘴唇开始呼气。
一下,两下,三下…
霍时凛脸上气血渐渐充沛起来。
手和脚也暖起来。
“苏浣,我喜欢你。”
霍时凛蓦得睁开眼,嘟起嘴唇,毫不犹豫将苏浣丁香小舌摄夺。
唔唔起来的苏浣,根本无法喘息,她被霍时凛重重反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霍时凛钳制苏浣双臂,随意采摘女人红润樱唇。
“你骗我,你没有冻着,你…”
苏浣就想把霍时凛踹到床底,可反击力量根本没有,只能承受着霍时凛对她的肆无忌惮。
“放开我…听见没有…”
甚至,苏浣后悔极了,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让霍时凛进来。
如今苏浣沦为砧板上的鱼肉,能落得她的好?
当苏浣醒来时,她浑身上下好比火车碾压过的疼和麻。
霍时凛是不折不扣的大恶人,苏浣在心底已经判他死刑,她不想再见他。
“霍先生,你可以滚了。”
苏浣拽起事后的霍时凛,连穿衣服的时间都不肯给他。
“很好,用完就扔。”
霍时凛健硕的光脊背对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就在这时,别墅窗户被人用石头砸了一个大窟窿。
玻璃破碎声音,夹杂着陆寒策的绝望狂吼,“老婆,阿凛是不是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