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她可以,但是我又能帮你些什么呢?我说三言两语就能让她原谅你吗?”
这件事情,想帮也帮不上啊!
“你只需要想办法让她单独跟我见一面,剩下的我自己努力,我好好跟她谈。”
安言商想了想,还是弱弱摇头,沐清浅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个人,搞不好又会出什么事。
冷谦寒立即把手放头上发誓: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伤害清浅,我的洁癖病已经好了!
我要是再敢伤害她,我就挥刀自宫!”
他谨慎且郑重,放了个大招,挥刀子宫何其自损。
他并非说假,要是再伤害清浅,也该如此!
他庆幸,他的洁癖病经治好,深知自己不会再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
“好吧,我也只能尝试找她沟通,成不成看你的造化了。”
说着,安言商拍拍他的肩膀,也是个可怜人。
“好,谢谢。”
冷谦寒诚恳地说谢,安言商真是他的好哥们!
第二天,安言商去了沐家。
沐妈妈突然听到敲门声,谨慎地去看,以为又是冷家的人。
通过猫眼看到是安医生,立刻开门,热情地邀请他进去,还特地喊女儿下来。
谁知,安医生见到女儿就说冷谦寒的事,还让女儿去见那个人!
沐妈妈立刻激动,从沙发上站起来,水火不容的架势:
“安医生,我看你是我女儿的医生我才让你进来,可是你竟然当着我女儿的面说冷谦寒的事,还让我女儿去见他,你是嫌他伤害我女儿的不够多,还是帮凶?”
沐妈妈愤怒之中掺杂自己悲痛的情绪,女儿遭受过的伤害没法在她心中抹去。
“不是,沐妈妈你冷静,冷谦寒他……”
安言商想要努力解释,一提及冷谦寒的名字,沐妈妈就打断他:
“不要再说了!
请你出去,我们家不欢迎姓冷的人,也不欢迎跟姓冷的有关的人!
再不走,我就拿扫把赶人了!”
沐妈妈手指向门口,视线放在墙角的扫把上。
她坚决的态度如同一道铜墙铁壁,将安言商要说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根本没有他再说话的余地。
沐清浅在边上倒是冷静着,没有情绪变化。
只是感觉到幸福,妈妈如此维护她。
这时,萧无恙推门进来,门没有锁上。
“怎么了?”
见是清浅的医生,他并无过多警惕,只是问一问,觉得奇怪。
安言商立刻说道:“呃,没事,没事,我先走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萧无恙也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要是把他惹着了,萧氏集团要对安氏搞些什么事,岂不是给她刚娶进门的媳妇找麻烦?
心里想:冷谦寒,我帮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妈妈,你不要生气,我没事。”
沐清浅将妈妈扶回沙发上坐,同时用眼神示意萧无恙也让他坐。
她沉着冷静地向他们说:“妈妈,无恙,我打算去见冷谦寒一面,跟他做个了断,省得他们时不时就来骚扰我们,我已经厌烦了。”
“可是……”
沐妈妈有着担忧,女儿去见冷谦寒,如何能不受伤害?
“阿姨,你放心,我相信清浅,我会陪着她的。”
萧无恙握住沐妈妈的手背,给予她宽心。
他无条件相信沐清浅,不管她做何决定。
沐清浅欣慰安心地望向他,她知道她这次没有找错对象。
相比于他,冷谦寒就是个垃圾!
“无恙,我想跟冷谦寒单独见面,到时候你和你的人在外面戴耳机监听,有什么动静快速进来就好。”
“嗯。”
萧无恙亦望着沐清浅的眼睛,清浅能如此坦然对待冷谦寒的事,就代表她走出了阴影,他为她感到高兴。
而后,沐清浅联系了安言商,约了跟冷谦寒在不陌生的洋房别墅见面。
对于她来说,是做了断,而对于冷谦寒,是希望,高兴着。
当天,洋房别墅外,萧无恙带着如数保镖守着在外面,均戴着耳机谨慎监听里面的一静一动。
沐清浅进去了,大厅没有其他人,只见一人爬在人字梯顶端,小心翼翼擦拭墙上高高挂着的大囍字。
这个囍字,换了,崭新的,艳红的,预示着新婚喜事。
地上则是当初残破的囍字,被他换下来了。
换了下来又怎样?残破的囍字挂了八年,何其讽刺,时刻在告诫她的背叛和肮脏吧。
她早已不在乎她对他的背叛和肮脏。
只有心理扭曲的人,才会纠结这件事纠结了八年,伤害了她整整八年。
冷谦寒在新换的大囍字上面擦了又擦,擦的澄亮,一尘不染。
“啊,终于擦干净了,大囍字就要闪闪亮亮的!”
他突然发出一声,如小孩子般高兴满意的声音。
在人字梯上回过头,看到沐清浅,第一时间惊喜,
“女神姐姐,哦,不,女神妹妹,您来了!”
他喜上眉头,双眼都在发光,丢下手里的抹布,急着从人字梯下来。
过急又过于兴奋,下到最后两个两节梯的时候,竟一屁股从上面摔下来,摔得屁股直疼。
“喔,疼,好疼……”
他在地上摸自己的屁股直叫疼,声音如几岁孩儿稚嫩,想要安慰。
可是沐清浅站一动不动,不靠近他一步,更别说扶他安慰他,摔死了都跟她没关系。
“没事,没事,就摔了一下,平时调皮惯了,也该摔!”
他自言自语,从地上爬起来,却是面向沐清浅跪趴了下去,并向她一步一步爬过去。
说他像个小孩喜欢爬吧,他又像条狗一样。
特别是他被电焦过参差不齐的脸和露出的手脚,就像一条野外乱窜的野狗,乱糟糟的,看着滑稽可笑。
他是傻了吗?
哦,他是傻了,被雷劈傻了,能当众拉稀尿裤子的的!
此刻,他假装乖巧地爬到沐清浅的脚边,沐清浅下意识连跳后退,嫌弃他一般。
他竟泪眼汪汪,演戏一般,泪水说来就来,还呜咽一声。
“呜,女神妹妹,您是我的幸运女神,您不要远离我,我的运气会消失的,呜呜……”
他在她面前跪趴着抬头仰望,哭唧唧的可怜极了。
他又是卑微的,比她曾经落魄被羞辱时还卑微上几分,毕竟是一条主动跪趴讨好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