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萧萧追上去喊:“是谁?究竟是谁一直占据你心里的位置?”
谢冬阳不打算回她,继续走。
“是沐清浅?坐了六年牢的沐清浅?”
谢冬阳一听到清浅的名字,立马停下回过身,“何萧萧,你不要伤害她!”
他很激动地冲她说,他知道,总有人要攻击伤害清浅,清浅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是不是她?你进公职律师署就是为了给她澄清罪名。”
他不答话,就是默认了,刚才他激动的反应,就已经证实了这个答案。
可是何萧萧不明白。
“她究竟有什么好?就算是以前没坐牢的她,她也比不上我一根手指头!
我是世代为官的何家的女儿,萧氏集团的董事长是我的姑父,在青城没几个能比得上我何萧萧!”
何萧萧很大声,有着怨气,一时间以为她的身份能得到谢冬阳的一丝青睐。
她表现得嚣张了,谢冬阳并没有认为她不好,或许只是不在乎。
他没有逃避,正面跟她说:“可是喜欢和爱是感情,不关乎她好与不好,更不关乎其他人的优秀。”
他平缓说出,却蕴含着对沐清浅深厚的感情,便是真爱。
何萧萧听后,一时说不出话,哽咽在了喉咙。
说到底,她是输给了感情,输给了爱情。
是啊,她明明懂这个道理的,不是你足够优秀就能让对方喜欢,而她刚才嚣张地摆出自己身份,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只是,她真的很喜欢谢冬阳啊,他就像冬天里的太阳温暖她。
初识他的第一天,便是冬天,他的出现,再冷的冬天也不会觉得冷了。
“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谢冬阳对她并不讨厌,只是没有感情。
“你不可以走!”何萧萧倒贴都得不到爱,气急了,跑上去拉住他。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帮你,偷偷借钱给你,帮你们摆平赌博欠债要砍手的事,你进公职律师署也是我找的关系帮忙进去的,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一点好?”
她虽然气急,但亦是伤心,在伤心中述说自己对他的帮助,为什么就得不到他一丝感情?
这一刻,谢冬阳不由得定住了,吃惊看她,像是听到了惊天的大事。
之前他也觉得事情似乎逆转得太顺,特别是欠债砍手一事,有惊无险,原来是一切都是何萧萧帮了他!
也就一会,毅然拿开她的手,“何小姐,你很好,谢谢你,你帮助我的,我欠你的,我会还的。”
他仍是拒绝,不管何萧萧再怎么好,他都不要她。
何萧萧心里更痛,又一把拉住他,大声吼:“你用什么还?!你还不了的,只有跟我在一起!”
她还是有着官家大小姐的高傲,这是骨子里的,认为谢冬阳只有选择跟她在一起,才能还清她的情。
可是谢冬阳不带感情地说出:“何小姐,你这么纠缠就没意思了。”
最后这一句话,彻底抨击了何萧萧的高傲。
她自己放手了,彻底认清他的坚决不爱不接受,但是心很痛。
爱是执着的,就是让人得不到。
这一夜,谢冬阳没有回家,不想母亲烦扰他,谢母却开心着。
谢母特地等到第二天快中午才给儿子打电话:
“儿子啊,你昨晚跟萧萧怎么样了啊?相处得还好吧!”
她直接称萧萧,认定了她这个儿媳妇,笑得合不拢嘴。
她还以为儿子昨夜一夜不归家,肯定是跟那位何小姐上酒店了!
年轻健康男女,热情似火的,就该发生点什么,早日给她抱孙子。
谢冬阳一听就觉得烦心,不想给予回应,谢母一个人仍乐着说:
“妈觉得萧萧很不错,我特地打听过了,她们何家,不是一般的何家,是当官的那个何家!
你现在是公职律师,算不上什么官职,但只要娶了何萧萧,仕途一定前途无量,官运亨通,你就光宗耀祖了啊!
咱们谢家终于有扬眉吐气的一天,你父亲在地底下都能笑醒,妈走出去脸上都有光呢!”
谢母高兴地说了一连串,谢冬阳没吱声,刚好信号出问题就断了。
谢冬阳就在家的附近,也是在清浅家附近,他望着清浅家的方向,隐隐看到了房子,他的心都飘到了那里去。
经过母亲和何萧萧的闹腾,他更快坚定自己的心,对清浅更加深刻的爱。
因为不管清浅变得怎么不好,也不管别人如何优秀,他依旧爱着清浅,只爱清浅。
这时,想要跟清浅在一起的心从未有过的强烈,于是,他跑着回家,到房间找清浅送给他的人偶娃娃。
人偶娃娃是清浅小时候送的,说娃娃像她,便送给了他,他一直珍藏到现在,把娃娃当作定情信物。
一会就找到,又跑着出门,怀里抱着娃娃。
他已经约了清浅,在沐家外面见面。
沐清浅一直信任谢冬阳,欣然与他见面,不过他手上捧着小时候的娃娃,让她觉得奇怪。
看到这个娃娃,才想起是小时候送给冬阳哥的,要不然就已经忘了。
她也以为冬阳哥也忘了,没想到这个娃娃还在,留了这么多年。
小树旁,和煦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谢冬阳在沐清浅面前高高站着。
他把娃娃递过去,有些羞涩又很紧张,却大胆地说:
“清浅,这个人偶娃娃是你小时候送我的,我一直珍藏着,想你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娃娃像你,看着这个娃娃,仿佛你就在身边。”
沐清浅听着,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冬阳哥似乎有着不该有的情愫。
谢冬阳继续大胆地说:“其实,有件事我想对你说很久了,我把这个娃娃当作定情信物,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一直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跟我在一起?”
他很明确地表白,期待清浅肯定的回应。
沐清浅惊愕,冬阳哥果然有不该有的情愫,冬阳哥不应该喜欢她的!
就算以前喜欢,现在也应该不喜欢了,她现在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她双手握紧,深呼吸,冷静下来,理智地跟他说:
“冬阳哥,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现在的我根本配不上你,只会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