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出国

她拼尽全力解说,心急如焚,但动不了,下半身麻醉,肚子上刚破了一个口。

进监狱时,被人殴打晕倒检出怀孕,狱医说已孕一月,但两个月前就没来月经,她的月经向来都是正常的。

而刚好两个月前,她跟冷谦寒发生了关系,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他。

心甘情愿的,因为她真心爱他,他更爱她,因为她陪他度过困境,浴火重生。

但是,他一点都不相信她,甚至不认这个孩子。

“哼,还想狡辩?

冷总根本就不相信你,在他眼里,你就是一个乱性放荡的女人!

冷总早就交待了,孩子生下来拿去喂狗!

要不然你以为单独关押的这几个月,真是监狱的待遇变好了?

不过是为了今日的取子喂狗,让你痛苦绝望,没得救赎!”

护士一连串说了很多,字字诛心,眼神狰狞。

“不过你也不要太伤心,这个孩子生下来没有哭声,说不定本就夭折了。拿去喂狗!”

“不要……”

沐清浅落泪哭喊,狱医拿起装着她刚出生的孩子的垃圾桶出去。

她没能撑多久,在极度悲伤中晕厥过去,眼里挂着泪,没能听到孩子一声哭声。

这是她的孩子,有着伤痛与愧疚,不过也好也罢,恶魔的孩子,没了就没了。

此后的五年里,直到现在,她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不敢回忆太深。

病床上,沐清浅闭眼睡去,张敏拿餐具出去,让她好好养病。

晚些的时候,来人了,是冷总家里的管家和佣人。

在他们的帮忙下,顺利把沐清转去了安民医院。

本来张敏还愁着转院的事,他们一来就办理手续,说是冷总的吩咐,并且照顾沐清。

看来,冷总是真的会对沐清好的……

沐清浅在安民医院躺了两天,时时都想着出院挣钱。

又睡了一觉醒了,终于感觉有些力气,转头看挂了两天的吊水,水一滴一滴地往下,很慢。

打吊针的是左手,右手伸过去,拔掉输液针,掀开被子下床,还是想着回去干活。

可是脚一着地就站不稳,整个人跌倒下去,一双大手及时扶上来,紧紧搂住。

“你要干嘛?”

是冷谦寒的声音,他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静,所以沐清浅刚才没有发现他。

沐清浅感受到在他怀里,推不开他,

“你放开我,不要碍着我回去挣钱。”

“你想钱想疯了?!连命都不要了吗!?”

男人生气,沐清浅也是生气,“不要你管!”

他感受到她双手推他,但根本无力,脸色是苍白的,已经两天了,脸色都没有好转。

于是,一把横抱起她,把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就你这副样子还想回去给人洗脚?你的手有力气吗?”

他凶巴巴的样子。

“别再给公司整事情了,送你进一次医院还不够,安安分分吊你的水!”

他念碎碎的样子,语气里嫌弃。

“护士,进来,吊水!”

护士进来了,发现这位高大帅气的男士一脸凶,赶紧给病人重新扎针。

他又在一旁说:“这次算你工伤,医疗费找张敏给你报销。”

针扎进去,痛了一下,听到可以报销,心宽了一些,她没有钱给自己治病。

扎好针,护士出去了,沐清浅不说话,闭着眼,跟冷谦寒没有什么好说的。

冷谦寒一屁股坐回沙发,也不说话,很安静。

看着病床,心里在想,是不是对她过狠了,她三番四次晕倒,上次发高烧还差点要了她的命。

他心情烦躁,思绪混乱,突然站起,大长腿走出去。

打电话给李常:“订去M国的机票。”

冷谦寒飞去了M国,来到母亲的住处,是一处清静优雅的园子。

尹澜菊,冷谦寒的母亲,正在花园上喝茶,飘着淡淡的菊花香。

冷谦寒走来,尹澜菊喝了一口茶,抬头看到儿子,

“谦寒,你怎么来了?快来坐。”

冷谦寒走近,与母亲隔着雅致的小桌,尊敬有礼坐下,

“过来办事,也来看看母亲。”

“有心就好,喝茶。”尹澜菊给儿子倒了一杯茶,面上微微的笑意。

她齐肩的短发,白色的衬衫搭配米色的纱裙,显得知性大方。

在这小花园中,也有一种淡雅恬静的气质,并且容光焕发,保养得很好。

冷谦寒喝一口茶,天气炎热,清心了不少。

“菊花茶,是妈妈制的茶吗?”虽少与母亲相处,但他了解母亲。

母亲是一名艺术家,擅长作画,也爱制茶。

“嗯,菊花也是妈妈亲自栽种的,口感怎么样?”

“好喝,清心。”

“菊花茶本就是清热降火的。”

旁边是一副画,冷谦寒喝下一杯茶,目光注视在画上,春天里升起的太阳。

既有春日的绿意盎然,也有阳光的明媚灿烂,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

他想起了沐清浅,沐清浅便是这样的,曾经的她。

“这是妈妈刚作的一幅画,画得怎么样?”

“让人一目入心,母亲的画技更精湛了。”

“精湛不精湛倒无所谓,主要是走心,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走心的。”

母亲似在教他什么道理,突然问:

“谦寒,你有喜欢的女孩吗?冰诺跟我抱怨说哥哥这么大个人了还不娶妻,家里冷冰冰的。你爷爷也催你了吧,着急想抱重孙。”

她亦是关心儿子。

“嗯,我有分寸。”

他有喜欢的人,曾经有过,尹澜菊似乎能感受到什么。

“谦寒,妈妈很抱歉,公司上的事我帮不了你什么。”

八年前,冷氏集团濒临破产,尹澜菊长久带着女儿在M国,未曾帮上忙。

如今也是,这么大的集团全靠儿子一个人撑着,她知道儿子的辛苦。

“母亲不必觉得愧疚,母亲是一名艺术家,本就不需关心这些事,有儿子就行了。”

他一声声叫母亲,让尹澜菊感觉生疏。他从小就以母亲称呼,更多的是尊重,缺少亲近。

“嗯,你达到了你父亲的期望,你父亲泉下有知会很欣慰吧。”尹澜菊说完,优雅地喝茶,恬静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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