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清无语地抽了一下嘴角。
大块头虽然三大五粗、皮肤黝黑,但那张俊脸还是可以秒杀不少男人的好嘛!
怎么一个个就在这嫌弃她家大块头呢?
娇娘想到自己还有正事要办,便说道:“我还有事,改明儿再见啦夫人。”
“等等。”苏暮清喊道。
“怎么了夫人?”娇娘轻挑眉头,扫了一眼苏暮清身后那黑着脸的江君易,“难不成夫人今晚要我伺候?”
闻言,苏暮清汗颜:“别闹!我就想问一下你和马恒的关系。”
“我们啊……没关系!”娇娘望向马恒的时候,并没有收起眼中的嫌弃。
“那我要是把他现在的一切给搞没了,你和你的主子会不会对我下手?”
“不会啊,主子对他这样的废物不感兴趣了。”
语毕,娇娘转身背对着苏暮清夫妻二人,“走了。”
这一次,娇娘头也不回地离开。
“媳妇,那就是你说的娇娘?”
“对。”苏暮清心累地点头,“走,咱们先离开。”
刚走两步,她忽然又想起什么,折返回来,蹲下来给马恒喂了药。
这个药要是想变成剧毒,就得用引子,而引子在她手中。
她这么做只是以防万一最后没有彻底解决马恒,让他逃了罢了。
少顷,苏暮清和江君易从密室离开,回到客栈的房间中。
“媳妇,你的想法是什么?”
“先睡一觉,明早再行动,只要马恒没有找到余文林,他就没有时间对咱们的生意下手。”
“嗯,听你的。”
现在了解到整件事的经过,苏暮清睡觉都变得香甜不少。
次日清晨,街上粥铺、包子铺的叫喊声惊醒苏暮清。
她坐起身的时候,正好看到江君易从外面端着一盆水走进来。
“媳妇,快来洗漱,我刚去买了烧饼,据说很好吃。”
将水放下后,他从怀中摸出油纸袋。
“谢谢易哥!”苏暮清眯着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傻媳妇,赶紧洗漱。”
“嗯!!!”
洗漱后,苏暮清拿过油纸袋,发现上面还有余温。
这一展开,烧饼香味扑鼻而来,直接馋得她忍不住一口咬上去。
“呜!”
“易哥,你怎么知道这烧饼好吃?”
江君易收拾好床,坐在她身边道:“我下楼的时候,刚好听到有人说的。”
“这是在哪买的?楼下吗?”苏暮清一边吃一边问道。
她记得刚才楼下还有喊‘卖烧饼’的。
“不是,在东大街那边。”
“东大街……”苏暮清下意识望向窗口。
她记得他们现在所在的客栈在西大街。
这么说他为了给她买好吃的烧饼,一大早就跑到东大街那边去?
感动。
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苏暮清狠狠咬了一口烧饼,我见犹怜地看着他:“易哥,你对我这么好,你想我怎么对你啊?”
说来,有很多事她都没有给他做过。
比如从一条街跑到另一条街买烧饼,她就没有做过。
“让我陪在你身边就好。”江君易嘴角勾起浅笑,伸手轻轻擦去她嘴角的饼屑。
“我说的是你想让我做什么啊……”
“对啊,你允许我陪在你身边就好。”
“……”苏暮清一顿,目不斜视地看着他,“好。”
这大块头要求就是低啊!
就图她这个人。
吃过烧饼之后,二人乔装打扮一番,戴着斗笠出门。
此时外面艳艳高照。
离开客栈后,苏暮清从空间中拿出昨晚自己摘抄下来的东西,快速翻了一遍,默默记在心中。
“走,先去第一家看看。”
如果她猜测没错的话,卖身契上面的人都不是自愿签的。
被关在密室里面的少女也肯定是被马恒用别的办法弄来的。
少顷,二人来到郊外一处小户人家家中。
苏暮清深呼吸一口,上前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满头银发的妇人来开门。
看这妇人的脸,不过四十,但却满头白头……
“你找谁?”
“我想问一下,卢月是你们家的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妇人瞬间绷不住,眼泪唰地一下落下来,捂着嘴巴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卢月的?”
“哦,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无意间说马家有一个叫卢月的姑娘被马老爷给带回府了。”
“什,什么?”妇人一愣,眼角挂着泪珠,“你说……马老爷?”
“对啊,听说不止一个姑娘,就被马老爷关起来。”
“怎么会!我家闺女都失踪一年了,我还以为,以为她跟别人男人跑了!”妇人泪流满面。
苏暮清淡淡道:“具体我也不知,不过既然是你家卢月,那就成,你记得明天去马府问一下啊,我听说明天很多人会去讨要说法。”
语毕,也不等妇人反应,苏暮清便拉着大块头离开。
等走远后,江君易不解地问道:“媳妇,你现在跟他们说,他们要是等下就去马家怎么办?”
苏暮清摇头,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姑娘的家人都是普通人家。
“她们的家人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商量,然后等着看明天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马恒在泰禾县的有钱有势,大家都会先观望。
“等明天人多了,自然就蜂拥而上了。”
江君易认可地点头:“还是媳妇想得到位。”
随后,她和他又走了很多家,依旧是这样的说辞。
此时的马恒正沉浸在失去玉如意的悲伤中,压根不知道危机袭来。
一个上午的功夫,苏暮清就领着江君易见了不少‘失去’女儿的家庭。
不管他们信不信,她都说这件事和马恒有关。
至于别的,她一概不说。
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就得看明天是什么一情况了。
“媳妇,接下来呢?”m.cascoo
“接下来肯定是去给和马恒合作的人送信了。”苏暮清从空间中拿出一堆证据。
虽然是摘抄下来的,但她相信那些人看到后肯定会来找她。
随后,她在上面挑了几个被马恒薅羊毛薅得特别狠的人出来。
将他们被马恒算计的证据通过书信的形式,花钱让小孩交到门房手上。
戌时。
在泰禾县一家人满为患的酒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