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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深山老林哪里来的黑犬?哎,你是不是看到什么‘好兄弟’了?”轩辕绪意识到自己刚刚被这个漂亮女生吓得出洋相后,坐在地上冒坏水。
芊默才不会被他吓到呢。
依然是气定神闲,马景天气得又拍这家伙脑袋一下。
“都这样了你还嘴贱,揍得轻。”
轩辕绪干笑两声,从地上站起来,借着众人的手电筒朝着芊默的脸看过去,这一看,倒吸一口气。
“哎!校花你好啊!”
一反刚刚的欠扁嘴脸,伸出自己的手,用崴脚的腿一瘸一拐的过去,论坛的帖子他也有看——别问怎么看到的。
军训别人不能上网,但是他能!
装病吃烤串之前,人家还上了个网呢。
芊默不为所动,看着这家伙的眼竟然是弯弯带笑的。
这表现可让周围的人有点惊讶了,笑话素来高冷,平时很少会对人有什么表情,怎么会对这个欠扁货笑呢?
刚在坑底,轩辕绪猥琐刨坑,芊默没注意他的脸,这会俩人正式见面,芊默认出来了。
这货...
监狱长。
前世芊默服刑已经要结束了,这货调过来了,算起来也是快十年后的事儿了。
前世这家伙可没有这么欢脱,整天死气沉沉的,公事公办不收礼,管理的相当好。
这家伙刨坑的时候自爆家门时已经说了名字,芊默压根没往他身上想,毕竟前世跟现在反差极大,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
芊默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小伙此时还是挺精神的,一笑有俩虎牙,前世他的脸上多了一道疤,就在左眼抢,看着还挺酷的。
女子监狱都是女狱警,就监狱长一个男人,偶尔出来转悠一圈,内些女囚简直要疯了,回来各种脑补,带颜色的。
嗯...
啊...
Room...
啥的。
毕竟日子寂寞,又见不到男人,看到个公猪都是眉清目秀的,更何况这小子长得细皮嫩肉,就算是毁容了看着也挺酷的,所以每次这货下来巡视或是有活动时这货在,当晚女监晚上关灯后,就能听到一群女人此起彼伏地喊...
啊~绪绪~你不要摸那里啊!
绪!我要给你生猴子。
生理需要解决全靠手以及强大的脑补,这小子在诸多饥渴的女犯人脑子里,已经成了头号那啥对象了。
能当众娇喘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善茬,有时候遇到俩刺儿头对着叫,就看谁能叫出新意了,此起彼伏跟对山歌似得比不可描述岛国片里喊的还有创意。
刚开始芊默听着非常尴尬别扭,到后期已经淡定的闭着眼听,还能品评下,谁喊得比较像真的,谁喊得不走心。
想到这段历史,芊默的嘴角忍不住上翘,再看眼前还是毛头二愣子的轩辕绪,视线里带着几丝兴味。
轩辕绪不知道芊默脑子里想到的这些,就觉得校花看自己的视线格外灼热,艾玛,难道校花看上自己了?
新任校花在学校里的名声可以说非常大了,虽然她自己不知道。
就算是学校明令禁止在校期间搞对象,但是新入学的男生之间已经在偷偷下注了,希望校花能够在本校自产自销,老生都比较稳重,暂时没有赌局传出——但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那就没人知道了。
所以一看到校花笑呵呵地看着自己,轩辕绪心花怒放,不顾自己崴脚疼痛强行站好,用一只手拢拢小寸头,腰板拔溜直。
“哎,不要迷恋哥,哥就是个传说,校花虽然哥自知我的风华绝代已经让无数少女为我疯狂,但,哥也是个爱花之人,学校也不让搞对象,那啥,咱们交换个企鹅号吧。”
芊默的眼角抽了下,真的很难想象这家伙跟后世那种不苟言笑死气沉沉的严肃男人联想到一起,感觉跟人格分裂似得。
看来坊间传闻是真的。
监狱长曾经任职于某要害部门,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让人调到监狱这边来了,等同于发配边疆了。
女囚们没事就脑补人家的段子,还把人家脸上的伤跟经历脑补在一起,什么跟同事抢一个女人让人家毁容了啊,什么被女人追求不成因爱生恨毁容了啊,各种脑补的剧情都够写十本百万字的霸道总裁了。
总之,这家伙给芊默的狱中生活提供了极大的乐子,每天听有才的狱友编排监狱长跟某某不得不说的段子(有时还是带颜色的),也是一种娱乐啊,等同于后世的听书了。
见校花还是只笑不语,轩辕绪更加来神,一只手搭在树上,故作潇洒地向边上来个深邃地凝视。
“请允许鄙人做个自我介绍啊,我叫轩辕绪,双十年华,出身考古世家,我热爱文学和园艺——”
如此的不要脸,师兄马景天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拍他头上。
“你热爱什么文学?金瓶梅吧?”
“师兄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是那种只看金瓶梅的人?喻世明言什么的我就不看了?”
好吧,都不是什么正经书。
“师妹你企鹅号是多少,咱们年轻人要多沟通,以后聊聊文学什么的,我给你推荐我最喜欢的书!”
要不是这小子一副非常没正行的表情,芊默差点就信了。
“你对我有意思?”芊默玩心四起,她刻意提高音量。
说的时候,不顾边上其他人眼睛要掉下来的惊讶,芊默朝着树林深处看去。
依照她对小黑的了解,他不把自己和校友们送下山是不会撤的,她这个音量确保小黑能听得真切。
倒霉娃轩辕哪里知道校花给他挖坑呢,还以为自己种大奖了呢,赶紧痞痞达道。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校花,你懂的。”一边说一边抛媚眼,还刻意拽了几句文,以此彰显他跟学校里其他内些莽夫不一样。
晚风飒飒地拂得树叶哗哗响,芊默收回眼,嘴角已经多了点顽皮地笑。
“可是有人说我命硬呢,不是绝世好男儿跟我在一起会倒霉的。”那个绝世好男儿,自然就是小黑啦。
她打赌,小黑正在暗中,鸟悄地看着呢,这一幕,他一定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