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受伤

走了一会儿,刘玉夕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朵很漂亮的鲜花,于是就跑过去摘,站起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滑坡,脚上一滑滚了下去,白成手疾眼快,一把拉住她,没想到连他也拉拽着一起滑了下去。

白成紧紧的把刘玉夕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当肉垫。

滑坡不怎么高,但是有很多树和尖锐的石头,白成的头上有多处被磕伤,脚也被狠狠的撞在树上失去知觉,他的身上到处都是鲜血,伤口随处可见,衣服也被撕裂开。

刘玉夕还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刘玉夕从小生活在富裕的家庭,哪里遇到过这种意外啊,所以此时被吓的不轻。

“玉夕,你没事吧。”白成咬牙坚持说出这几个字,他的头很晕,但他的内心告诉自己不能晕,他要是晕了,刘玉夕一个人怎么办,谁来安照顾她呀!

刘玉夕感觉安全了,慢慢把拱在白成怀里的头伸出来,看到头上,身上都是鲜血的白成,她惊慌的哭了。

“玉夕,我没事,你快看看自己受伤没有。”

刘玉夕从他怀里出来,检查了一下,发现除了手被擦伤外,没有其它地方受伤。

白成看到她没受伤,放心的说道:“没事就好,你去找人来救我吧,我的脚好像不能动了。”

“不,我不能丢下你。”刘玉夕看着白成的腿哭的很伤心。

“那你看看手机还在不在,在的话就打电话求救吧。”白成平静的看着刘玉夕,但是如果再不止血,他会因失血过多昏死过去,甚至有生命危险。

刘玉夕找了找自己的手机和白成的手机,发现都不见了。

“都怪我,呜呜……”刘玉夕紧紧的抱着白成,哭的很伤心。

白成已是强弩之末,随时都会晕,他硬撑着说道:“玉夕,不要怕,我没事的。”

刘玉夕看看他头上和腿上的伤,怎么可能会相信。

刘玉夕放开白成,把校服脱下来,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布条,然后又缠绕在白成的伤口处,动作很温柔。

不管她再怎么温柔,一股钻心的疼还是在白成的全身蔓延,特别是腿伤,在刘玉夕包裹的时候,更是钻心的痛。

但是白成却始终保持着微笑看她包扎,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神色。

多年以后,刘玉夕问他当时害怕吗?他说:“害怕啊,但是为了不让你也害怕,就算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我也要笑着看你最后一眼,因为我不想让你记住喔狼狈的样子,不然以后你回忆起我,会不开心的。”

白成始终微笑着安慰刘玉夕,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而是刘玉夕一样。

刘玉夕替白成包扎好伤口,白成又让她找来一些树枝,然后又从他背的包里拿出火机点燃,这样有利于别人发现他们。

刘玉夕哭的像个泪人一样,紧紧握住白成的手,在他旁边担忧的看着他,白成反倒一直在笑,这可能是白成出生以来笑的时间最长的一次。

天色渐渐暗下来,刘玉夕不时往火堆里加柴,把火烧的很旺,白成一直强忍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过了一会儿,刘玉夕仿佛听到有动静,大声的呼喊着救命,很快人们循着刘玉夕的声音和火光的方向找到了他们。

“白成,要是你敢对我们家小夕……”王静话刚说完一半,就看到满身是伤的白成,惊的说不出话来。

白成看到王静他们,随即放松下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老师们赶紧实施救援,该包扎的包扎,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

白成被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刻,刘玉夕紧紧握住他的手,哭的很大声。

经过抢救,白成暂时脱离危险,他的身上多处骨折,特别是腿伤,医生说可能会落下后遗症,甚至会残疾,失去行走的能力,刘玉夕听到医生说白成的伤势,心里一桶又哭了起来,她整个人已经哭的瘦了一圈。

医院里,白成静静的躺在床上,他的奶奶和习鸣山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刘玉夕紧紧的握住白成的手,眼睛哭的红肿红肿的,王静和孟非然听了刘玉夕的叙述事发经过后,在一边感叹。

刘玉夕的父母在当晚就赶到了,确定刘玉夕没事后,才把悬在嗓里的心放下,他们看着躺在病床上俊逸的男孩,突然觉得很眼熟,但又忘了在哪里见过。

王静和孟非然把经过告诉刘玉夕的父母,他们听完,跑来安慰女儿,又和白成的奶奶说了很多致谢的话。

刘玉夕始终没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白成,不哭不闹,不吃不喝。

“小夕,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白成还没醒,你就先垮了。”第二天早晨,王静端着一碗粥站在刘玉夕旁边,担忧的看着她。

“是啊,小夕,吃一点东西吧。”孟非然也跟着安慰。

后来刘玉夕的父母也跟着劝了半天,刘玉夕还是无动于衷。

“小夕,你知道为什么白成要坚持到人们找到你们,他才晕的吗?”白成的奶奶慈祥的问。

刘玉夕摇摇头。

“因为他担心你,他怕他晕了,你会害怕,你会伤心,你会无依无靠,所以他坚持醒着陪你,要是让他知道你现在不吃不喝的折磨自己,你觉得他会开心吗?”白成的奶奶依旧慈祥的看着刘玉夕。

刘玉夕听完,犹豫了一会儿,把王静碗里的粥喝了。

下午,习鸣山回公司了,刘玉夕的父母也因为有事离开了,王静和孟非然回学校上课,只剩下刘玉夕和白成的奶奶。

“奶奶,白成的生日你知道是那天吗?”刘玉夕突然开口问道。

“三月初五。”白成奶奶慈祥的看着白成。

白成的生日和刘玉夕在同一天。

劳累一天,由于太累,刘玉夕趴在白成的肚子上就睡着了。

晚上的时候白成醒来,看到刘玉夕安静的趴在自己的肚子上,他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他的奶奶看见他醒了,朝他笑笑,白成也冲她笑笑,随后她出去买吃的了。

“白成,不要走,我害怕。”刘玉夕突然说起了梦话。

白成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轻轻说道:“我不会走的。”

刘玉夕似乎察觉到白成的动作,醒了过来,她看见白成醒了,高兴的哭了起来。

“没事的,都过去了。”白成看着眼前已经瘦了一圈的刘玉夕,心里很难受。

刘玉夕一下扑过去,白成还没反应过来,红润的唇已经吻了上去,俩个人都是初吻,虽然不娴熟,却吻的那么深情。

白成的奶奶在外面看着他们笑了,她想起了当年和白成的爷爷在舞台下认识时,白成的爷爷对她说:“姑娘,可曾嫁人?”

“不曾。”

“明天我托媒人到你家提亲。”

“嗯。”

当年白成的爷爷对着白成的奶奶说过这么一句话“你我虽只见过一面,我却从所未有的坚定,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另一半,宁负年华不负你。”

对于这句话,白成的奶奶,至今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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