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八、再见香莲
发现阎王已经离开的张超,不敢胡乱的走动,只好接着看下去。画面里的中年人向着少年问道:“小超,牛背上的女娃子是谁?”
正是这声叫喊,让张超记起了判官说过的话,看服装样式这个叫小超的男孩肯定就是一千年前的自己。
那个名字叫超的少年回答说:“回白二爷,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刚才我在江边放牛,看到江里从西边冲下一个女娃娃,我就捞了出来。”
说着他转身看了看横趴在牛背上的女孩!
“哦!可怜的娃子!这是什么人造的孽,她还活着的吗?”
“还活着!刚刚还咳嗽了。”韩世超说着拍了拍女孩的后背,女孩并没有反应,只是继续昏迷。
那个中年人说道:“赶紧回家吧!说不定还得让你三爷瞧瞧。”
韩世超与白二爷告别之后,不一会走到了家门口。刚走到门口就隔着栅栏冲院里大喊:“阿爹、阿娘我在江里捞上来了一个女娃子。”
伴随着韩世超的叫喊,张超看到低矮稀疏的栅栏墙,围着一个不太大的院子,院子里两棵不认识的树木直直的长着。四间低矮的草房分别为三间坐北朝南的正房,和一间已经被烟火熏燎成黑色的偏房!
只见这几间用黄土垒砌的房子,低矮的房檐、窄小的门窗和房顶上的稻草像极了张超记忆里小时候住过的房子!
而此时房门前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用针线吃力的纳着鞋底。一条不大的黄狗卧在她的脚边,趴在地上看着一群鸡在院子里一边咕咕的叫着,一边自由的啄食。
黄狗听见了韩世超的叫声,呲溜一下就从院子里跑了出来,穿过栅栏中间的木门。跑到了韩世超的身边!
纳鞋底的女人也早已放下鞋底和针线朝屋里喊道:“他爹!快点出来。”
喊完她就起身跑向刚刚走进院子的韩世超,抱起牛背上的女孩就往屋里走。
刚走没几步韩世超的父亲光着脚,接过女孩放在了餐桌旁边的小床上。
只见墙上挂着送子娘娘的画像,底下条型祭桌上,供奉着张超认识或不认识的各尊神仙。还有一张八仙桌上用竹筐扣着的上一餐剩下的饭菜。
四周是用泥和着米壳糊的墙面,这一切像极了张超小时候奶奶家里的画面。
再看那女孩时,她身上穿的衣服已经干了,一件米白色的上衣左胸的位置用红丝线绣着一个奇怪的图案清晰可见。
那是一个交叉成十字的S形图案,它逐渐变深的颜色和越来越密的针脚,会让人产生正在旋转的感觉!
虽然江边的汉子见惯了溺水的孩子,但这个女孩呼吸均匀却又昏迷不醒。双手摸着也是冰凉,这样的情况让韩世超的父亲也有点不知所措!对着韩世超问道:“吐水了吗?”
“吐了!”韩世超回答的非常干脆。
“哪为什么不醒呢?还是去叫你三爷过来看看!”
听到了父亲的话,韩世超快速的跑出屋子,黄狗汪汪叫着也跟了上去。
韩世超的母亲上去理了理女孩的头发,又用毛巾擦了脸说道:“这是谁家可怜的女娃娃?看样也不是穷人家的孩子!”
......
擦了脸白白净净的模样,在张超的眼里不是可怜而是震惊,因为他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小美时,看见的美丽模样!
看到这里他才彻底明白为什么阎王会让他看这个画面,甚至此时已经可以完全肯定,这个韩世超就是一千年前的自己。
......
不一会韩世超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后边跟着的小黄狗一进门就汪汪交了两声。像是提醒主人已经请到了医生。
后边跟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进门就气喘吁吁的骂道:“小…小狗崽子跑的可…可真快,累…累死我了!”
韩世超的母亲赶紧倒了一碗凉开水,递给刚跑进来的医生。
医生端过水碗喝了几口水,平顺了气才接着说道:“韩大山!我被你家的小崽子骗了,说是和我比赛,我赢了才给诊钱。你说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跑的过他!”
“三叔,孩子淘气您别介意!”
张超看见韩大山说着,医生已经放下水碗,开始给女孩诊脉!
等医生伸手摸过女孩的脉搏之后说道:“这个命大的娃子没事,就是在水里泡的时间长了。体温脉搏有点低,喝一碗加了糖的热姜汤,睡一会也就好了。等醒了再喝点稀粥,过不了两天就能和这个小崽子赛跑了。”
医生说完,站起来就要告辞。
韩大山赶紧说:“他阿娘赶紧装五斤稻子,不能让三叔白跑一趟。”
医生却说:“唉!我说大山,你儿子救这个女娃的事情,刚刚老白已经给我说了。这诊金我怎么能要,再说我也没跑过韩世超。打赌就要认输,好啦!好啦!我该走了!老白还约了我下棋。”
医生刚走母亲就按照医生说的法子熬了红糖姜水,用小勺一点一点的喂进女孩的嘴里。
果然不到傍晚女孩就醒了,女孩一睁眼抬头看了看完全陌生的环境,弱弱的问道:“这是哪里?”
还在门口的母亲正趁着太阳没落山,仍旧纳着鞋底!她听见女孩醒了,赶紧进屋看了看女孩回答:“这里是柳树湾村,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是我的儿子救了你。你饿坏了吧!等一下我去热粥!”
然后她就去热了特意为她熬的稀粥,盛了一碗端过来说道:“先喝点稀粥,看你说话有气无力的模样肯定饿坏了!”
女孩端着碗,看着碗里的稀粥像是从来没见过一样,仰头看着韩世超的母亲。
“喝吧!你还不能吃干饭!”
女孩先试着喝了一口,然后呼呼的几口就喝完了碗里的稀粥,看样也是真的饿了。她喝完还直直的看着韩世超的母亲。
母亲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父母叫我小美,我喜欢他们叫我香莲!”
“香莲!哦!对了!你是哪里人呢?”
女孩摇头,像是不知道她在问什么。
“你家在哪里你不知道吗?”
“我家住在无量峰!”
“无量峰!无量峰在哪里?”
女孩再一次摇摇头,看着她。
......
仔细观看这一切的张超发现香莲与小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医生说的没错,果然到了天黑女孩就能下床走动。
晚饭时女孩就着鱼汤和炒鸡蛋吃了一大碗米饭,又睡了一觉,第二天也就恢复了体力。
张超刚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画面里天刚一黑就变成了白天。他想了一会才明白,这个画面和生前看的电视应该一样。只不过是比记录片还要真实!
......
画面里韩世超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爱玩的天性让他在家里待不住。刚吃了早饭呼了黄狗就要跑出去玩,香莲看了看刚跑出去的韩世超,又怯生生看了看韩大山夫妇!
韩大山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喊住了刚跑向大门的男孩说道:“小超!以后你就是香莲的哥哥!出去玩要带着她!看好她不能让人家欺负!”
可以看出韩世超还有一点点的不适应,毕竟十几年以来家里都是只有他一个孩子。
但他也不介意多了一个长相甜美的玩伴,于是他伸出右手等着香莲!
编故事的文盲·作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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