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木偶会的!”
悦悦看着我,她抱拳笑道道:“项库丁,久仰大名,有幸能见到你是悦悦的荣幸。”
我往外看了两眼,迅速把门反锁!
“这两人死...死了?”
因为恐惧加上紧张,导致我说话结巴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无所谓道:“是啊,弄死了,刚刚我在他们饮料里下了点药,就是两个社会败类而已,死就死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那我表弟呢!”
“项库丁,不用担心,我刚刚把你表弟支走了,他没事。”
听到亮子没事,我松了口气。
我赶忙又说:“不管怎么说,你没必要下这么狠的手啊!我只想黑他们点钱!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他们的命啊!”
悦悦翻了个白眼,她坐到沙发上,单手搂住身体已经冰凉的二龙子,并且指着二龙子冷声说:“项库丁你有所不知,他两早有了黑吃黑,杀你们兄弟二人灭口的想法,我只不过提前一步下手,这叫防患于未然。”
她拍了拍手,起身道:“这里会有人来处理,我们换个地方聊,就去门口的小饭店吧。”
我再次看向二龙子和胡大方,心里感觉除了恐惧,更多的则是突然。
我项云峰难得有两个知道我的粉丝,就因为和我搭了一次伙,不明不白的暴毙而亡了.....
小饭店内。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过来后又随便点了点东西。
悦悦喝了口水,她看着我问:“如果您不介意,我能不能称呼您项大哥?”
我摆了摆手,意思是随便。
她仿佛很开心,就说:“项大哥,你在咱们会里一直被传为是赵女士的嫡系,而且,你神龙见首不见尾,从不公开露面,也从不参加任何组织会议,姐妹们都想见见你本尊,在有,她们都说你是最神秘的六级库丁,都很仰慕你。”
“什么玩意?!”
“我六级了!”
“项大哥,抱歉,是悦悦说错话了,悦悦知道你想低调,不想暴露您六级库丁的身份。”
我点了支烟,缓缓吐出,皱眉心想:“长春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们把我隐藏的太好了,以至于我到现在都没暴露。”
在我的认知中,长春会是个大型江湖组织,而木偶会,那就是个大型传销组织,库丁谐音“苦丁”,每月都必须上交很多钱,交不够就要被处罚。
万万没想到。
这两年,我是一毛钱都没交过啊,不知不觉的,竟然从一级升到六级了!
库丁一旦到了六级,那可以说是万人景仰的存在,有很多很多特权,毫不夸张的说,就像悦悦这种年轻漂亮的低级库丁,我随便勾勾手指头,要多少有多少。
“项大哥?”
“项大哥?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我回过神来,忙说:“那个...你不要暴露我的身份,也不要跟其他人说见过我本人,你明白吧?”
“悦悦明白,项大哥你是想低调。”
我点头:“我这个人平常低调惯了,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所以我很疑惑,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在有,你又是怎么和二龙子混在一起的,你目的是什么?”
她解释道:“项大哥,你还记得小芳姐吧?”
“小芳姐是谁?”我说。
“南平,樟湖,”她道。
樟湖.....我一愣,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女的。
悦悦道:“我是二级库丁,原本跟小芳姐混过一段时间,当初在樟湖蛇节,我远远见过您一面,所以自然认识项大哥你。”
她又道:“我现在自己出来做局单干了,二龙子那台探测器,其实是我托关系帮他搞来的,因为我听说您也是干盗墓这行的,来钱很快,所以我想向您学习,争取在未来两年内,能升到三及库丁。”
“哪知道,我找的这两人没本事,就算有最先进的探测器他两也找不到古墓,还多亏了您出手了”,话说到这里,悦悦表情立生厌恶说:“尤其是那个二龙子,一天天就知道草x,烂泥扶不上墙!”
这话说的太直白.....我听的面露尴尬,因为我下意识,又想起了她那天跪在椅子上的场景。
似乎是有所察觉。
悦悦点了一根烟,她翘起来匀称修长的右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
她故意擦了擦自己嘴唇,小声道:“项大哥,别客气,只要一句话,你也可以像二龙子那样式的......我保证乖乖的,不会乱动。”
听听这话......她太会了......
她太知道怎么撩起来一个男人的情绪了。
但这招对我无效,我自带了免疫,不好她这一口。
我没接“上|床”这个话题,而是直接转移话题说:“悦悦,事到如今,那这批货就归我了,等出手后我们五五分账,我保证你最少能得到一百万。”
她点头。
我又道:“二龙子和老胡既然都
不在了,那你一定要处理好善后事宜,尤其是不能留下任何牵扯到我的证据,在有,你那套空洞仪我想要,能不能给我?”
她听后笑着说:“项大哥都说想要了,悦悦怎么敢不答应,悦悦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项大哥你以后有机会见到主人了,顺便提一下我的名字就好。”
“那成交!”
“你放心,我在见到赵....在见到主人后一定会提你的名字!像你这么年轻能干的女孩子,我看怎么着今年也得升个四级!”
她听后非常激动,连忙举起杯子说:“项大哥,那大恩不言谢,悦悦敬您一杯!”
我也举起酒杯,和她轻轻碰了一下。
.......
下午四点。
我和亮子一人提着一个大麻袋,在路边等车。
亮子问:“表哥,你说二龙子和老胡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又答应把东西给咱们了。”
“因为钱,我答应事后分他们一人三成利润。”我说。
“他们两一人三成,那不就是六成!这不对啊表哥!这样就剩下四成了,咱们一人两成啊?”
“靠,亮子你想的美,我是眼把头,这次没有我出手你们能找到古墓?所以剩下的这四成我要拿三成。”
亮子比了个一,他傻眼道:“表哥!那我就一成啊!”
我拍了拍他,安慰道:“一成不少了,别老想着一夜暴富,你刚入行,现在最主要的是脚踏实地好好学本事,想当年你哥我刚出道的时候只能干最低级的散土,那时候我一成分成都没有,还不是这么过来了。”
亮子一脸委屈,小声嘀咕说:“还是我带你来的呢.......”
“你说什么?”
“没有!我说表哥你很公平!你对我非常好!”
听这话, 我摇头笑了笑。
我这么做是对的,我把亮子带进这行了,如果他以后出了事那我就是罪人,他刚入行,现在一定要培养他的金钱观,不能让他眼高手低。
在路边等了半个钟头,一辆破金杯缓缓开了过来,最终停在了我和亮子这里。
我拉开车门,二话不说便将麻袋扔上了车。
鱼哥转头问:“这麻袋里是什么啊云峰?看着怪沉的。”
“是青铜器!”亮子大声道。
我朝他脑袋上给了一巴掌,骂道:“别乱喊!什么青铜器?哪来的青铜器?这麻袋里装的都是衣裳!”
亮子马上改口:“对!都是我们换洗的衣裳!”
“把门关好。”
鱼哥笑着说:“可以啊云峰,你又走私活了吧?小心让把头知道了在训你一顿。”
“你就别笑话我了鱼哥,我以后不会在和野路子搭伙了。”
鱼哥问:“那现在去哪里,是回去还是?”
“鱼哥,先不回去,去顺义天竺,我在那里约了一个老板看货。 ”
早年潘家园这地方人多眼杂,不太适合出这种货,里头那些摆摊的,其实有不少都是文物局安插下放的眼线。
如果在这里销赃,普通的文物他们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你,但青铜小庙这种一级文物一旦露头,可能你前脚刚卖,后脚就被带上银手镯了。
不信你现在去潘家园转,那么多实体店,有哪家敢在外头摆青铜器的?
一家都没有!
旧货市场西区厕所对门倒有家卖铜货的,但人那都是仿古青铜器,老板是曲周人,他是搞批发的所以没事儿。
车子快到顺义时,我手机突然收到一张自拍照。
是悦悦发给我的一张,她“某个部位的”自拍照。
我看后摇头苦笑。
看来,她还是不想放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