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琪眸色薄凉,看了眼狼狈的李雨晴,唇边扯开了戏谑的笑意。
“老八!”
声落,李八鸿拿着一个包裹走出来,狠狠的砸在了白敬翔的面前。
“白敬翔,你他娘就是个蠢货,就这臭娘们,也配为我主子的母亲?”
“你还敢把老侯爷的东西,交给了那败家娘们,你睁大狗眼好好看看吧!”
白敬翔满头雾水,皱着眉打开了包裹,翻看了几下。
下一刻,他的眼睛蓦地睁大!
包裹里面,静置几个泛黄的簿子,竟然都是李雨晴私下的账簿!
账簿详细记载着这些年来,李雨晴扣留了多少钱财以及最终的去向。
其中大部分都流入了淮山帝国的李家,尤其是李倾城,获得了足足大半的东西。
白敬翔瞬间呆滞。
李八鸿冷笑道:“当年,老侯爷曾夺来的一枚滋骨丹,就是为了留给主子的。”
“李雨晴倒是好,毫不犹疑送给了李倾城,白敬翔啊白敬翔,你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一旁的李雨晴早已唇色干涸发白,惶恐不已。
不可能啊!
那些账簿,怎么会被找到的。
当初,若不给予雄厚的财力,李家又怎么会把她正真的当成自家人?
李雨晴最恨之事,莫过于不能认祖归宗……
以及流落风尘的一段历史。
她千方百计的讨好李家,除了李倾城得到神域的夸赞以外,也是为了扬眉吐气,能够在这奉天京都中立足。
“老爷,这些都是诬陷,是栽赃,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
李雨晴急忙辩解。
“啪——”
白敬翔一巴掌是毫不留情地打下来。
李雨晴才梳好的发髻紊乱地披散,簪子散了一地,面颊顿时浮现了深红的掌印。
“李雨晴,你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还真是玩的得心应手啊。”
白敬翔额头青筋暴起,咬紧了牙。
他怎么都没想到,李雨晴会把大部分的钱财,都流入李家。
难怪这几年李家日渐得意。
还突然变了性子,经常和李雨晴来往,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么多年来,白敬翔膝下无子。
苦心经营家业,他亦希望能中年得子,到时颐养天年。
可没想到。
白家的家产已经被搬空了这么多。
这时,李八鸿再拿出两个簿子,丢到了李傲的面前。
“李少爷,这些都是从流入你李家家的东西,我们主子说了,最好一个月内全数奉还。”
“而且众所周知,白家和战侯府的两府财产都是在主子的名下,李雨晴不经过主子的同意私自送到你李家……”
“主子是有权利要求你等归还的。”
“如若不还的话,哼哼……”
李八鸿冷笑一声,随身拿出一块磨刀石,当众开始磨起了开天战斧。
李傲看着厚厚的账簿,翻了几个页,再加上李八鸿那两人高的巨斧,脸色白到吓人。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们李家从来没有收到过李雨晴的东西,你不要血口喷人!”
李傲强装镇定。
“李少爷,此事已经上报给宗府和武阁了,至于如何处理,全看古大人和阁主的了。”
李八鸿冷笑:“而且你人在奉天,若是真起了纷争,你以为你走的了吗?”
这段时间里。
李八鸿借着拍卖场的势力,顺藤摸瓜调查李雨晴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简直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这娘们不禁私吞了散发给军队旧部的财产。
最后还倒打一耙,让那些人对主子失望,把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李雨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傲听得是头皮发麻,瞪向李雨晴:“你把东西送到李家的时候,也没说需要还的啊?”
闻言,李雨晴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万万没想到,李傲会这么蠢。
轻而易举就被程洪山给诈了出来!
一旁,白子鸢还捧着那一盏酒杯站在原地不动。
似是不明白,怎么忽然之间。
眼前竟变成了这般糟糕透顶的局面。
倏地。
白子鸢赫然瞪大双眸,眼睛里爬满了血丝,她如野鬼般望着那一道白如雪的身影。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因为闹剧上演时。
白琪抱着小玄雀早已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白子鸢死死地瞪视着她的背影,胸腔仿佛填满了海水,无比的窒息。
“看来白家主还有家事需要处理,就不奉陪了。”
墨阳说完,对着孙靖宸挤眉弄眼,便与八贤王等人一同离开。
白敬翔又翻了几页簿子,才发现自己宠爱的女人有多么的败家。
这一刻,他不由想到了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她与李雨晴可谓是天差地别。
逐渐的,白敬翔喘息声加重。
他一把拿起了桌上的酒壶,就朝李雨晴的头部砸去。
“啊啊……”
李雨晴尖叫出声。
酒壶在她的额角碎开,划破了几道痕迹,有鲜血渗透流出。
满脸都是粘稠的酒水。
白敬翔心烦气躁,眼底一丝阴狠闪过。
这些年来,要不是李雨晴的枕边风,他也不至于对白琪那么的差!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失了怎样的宝藏。
许是知道当众痛打有些难堪。
白敬翔拽着李雨晴的头发就朝自己的屋子拖去。
李雨晴披头散发拖行在地上。
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果。
李倾城正要起身,修罗拦在了她的面前。
“李小姐,这是白府的家事,你身为使臣之一,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淮山帝国,万事要三思而后行才好。”
李倾城刚要发怒,却忽然想起那一对修罗勾。
半晌,这才随即坐回了椅子上。
“子鸢,子鸢……”
李雨晴深知白敬翔是个不折不扣伪君子,真小人。
动起手来是没有轻重的。
惊慌之下,她不顾形象地大喊。
今时今日,她只有这一根救命稻草了。
但……
白子鸢紧蹙着眉,并没有回应自己的娘亲,似是并不担心李雨晴
沉吟稍许。
白子鸢迈开了腿冲向府外。
停在府前的马车,帘子缓缓停在府前的马车,帘子缓缓垂下,正要驶离。
白子鸢一把掀开了珠玉帘子。
毫不犹豫掠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