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十大酷刑
平阳王府邸内,封君然懒懒的靠在小榻上,屋子里地龙烧的旺旺的,十分的暖和,熏香沿着香炉袅袅升起,渐渐地弥散开一股淡淡龙涎香的味道。
身着素‘色’常服的人手里捏着一枚黑子,细长的眸子静静的瞧着面前的棋盘,一个个格子连绵而成的棋盘之上,黑白子错落分布,忽而是一片白,忽而又是一片黑,密密麻麻的,近乎瞧不见棋盘本来的颜‘色’了。
魏有停静静的立在一边,一双眼睛也专心致志的瞧着主子下棋,明明有很多地方可以吃子,却不见人落子,反而是捏着黑子仔仔细细的打量,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个位置,劫了旁人的气,填上了自己的子。
魏有停深深的纠结了,干脆的吃掉不就稳赢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费劲的继续下下去?瞧着这整整一个棋盘纷‘乱’的黑白子,他都已经觉得有些眼晕了。
下棋的人有意,看棋的人无心,无心所以才看的更清明,封君然却只是淡淡一笑,继而捏起白子寻找反扑的机会。
古人以围棋为弈,拼的是策略,而人心不可知,你怎么会知道别人就会这么心甘情愿的等死?
“所以围棋之道,拼的不是吃掉了多少子!”封君然伸直了胳膊,手腕有力的落下白子,霎那之间,棋局就变得越发的扑朔‘迷’离,明明稳赢的局,却又变得遥遥而不可知了。
魏有停‘弄’不明白,干脆也不去看,只命人端来热茶,伺候主子吃了。
封君然的眸子依旧瞧着棋局,嘴角却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局满,无处落子矣!”
满了还是不您老人家自找的?明明稳赢的?魏有停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而平阳王却明显心情大好的搓了搓下巴,细长眼颇为兴奋的瞧着这满满的一棋盘黑白子。
棋篓之内,早已空无一子,格子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纷纷扬扬的大雪,只今日没有风,鹅‘毛’一般的雪片飘飘摇摇的落下来,缓慢中透着典雅之美,如翩翩而来的贵‘妇’。
大理寺内,‘侍’卫们将抓到的人丢到牢房里,邱魏云亲自坐镇,手指勾着胡须,脸‘色’严肃的瞧着地上的男人。
很普通的一张脸,属于扔在人堆里都瞧不见的那一类,就是这个人,看完了公示墙的榜文之后,神神秘秘的离开。
“你是什么人,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
充满威势的话让底下跪着的男人打了个哆嗦:“小人白岩,不是京城人士,是……是来做生意的!”白岩的眼神有些慌‘乱’,人看上去有些心虚。
邱魏云大理寺卿做了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双颇为毒辣的眼睛,一眼就看出这个人有问题。
“还敢狡辩?检举信不就是你送来的么?!”
一句话,让白岩猛的打了个哆嗦,他连连摇头:“不是我啊大人,不是我!”
“怎么不是你?本官看的清清楚楚,那背影还有留在大理寺外的脚印,分明就是你!”
“不是我啊大人,我只是奉命前来看看,以前的事什么都不知道啊!”白岩慌‘乱’之余,随即才将一切都‘交’待了出来。
邱魏云皱紧了眉头,底喝道:“既然如此,是谁派你来诬陷一等公家的小姐的?!”
“这……”白岩犹豫起来,人明显的往后缩了缩。
这可不能说的,说了,自己就没命了!
见人不说话,邱魏云随即命人用刑,既然是已经确定了的犯人,撬开他的嘴巴了解更多真相才是关键!然儿此人口风甚紧,怎么问都问不出一个字来,邱魏云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忽而想到了在牢房里的那位小姐。
于是左手拳头砸进右手掌心,话说这位小姐惹下了这么多麻烦,是不是也该进点心力?
本想自己去请人,但邱魏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决定在这儿等着……
没办法,被这位小姐说怕了,真想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啊!
没过多久,嫩兔子被从牢房内请了出来,小丫头脚丫子上还套着兔‘毛’的绣鞋,软绵绵的鞋底踩在地上,悄无声息的。
具体的事情已经从衙役嘴里听说了,嫩兔子蹦蹦跳跳的来到大牢前面,低头瞧着地上被痛打一顿依旧咬紧了牙关不开一口的人。
让她审讯?邱魏云到底是怎么后‘混’上大理寺卿的?一个犯人审理下来竟然还要这么费事的?嫩兔子歪着脑袋,桃‘花’眼眨巴眨巴颇为哀怨的瞧着邱魏云,大理寺卿‘抽’了‘抽’眼皮子,忽而十分庆幸自己没去请人,这眼神,若是没有旁人,妥妥的自己又会被说一顿。
哎,做官难,难做官啊!
小丫头慢悠悠的走到白岩身边,其实她自己早就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但是西晋讲求的是证据,不能胡‘乱’就给人定罪,更何况背后一个是二等伯,一个是三品大员,更得小心谨慎。
转到第三圈的时候,嫩兔子停在了白岩的面前,面容笑嘻嘻的瞧着地上被打的疼痛不已的人。
昏暗的牢房里,充斥着‘阴’冷‘潮’湿的霉味,而嫩兔子的凑近,却使得这味道消弱了几分,且还多了一点微弱的香味。
白岩吸了吸鼻子,慢慢的抬起头来,瞧着面前的面容。
巴掌脸‘精’致可爱,桃‘花’眼璀璨‘迷’离,眼尾的那‘摸’红晕泛着桃‘花’的颜‘色’,平白给人增添了一抹妩媚的味道。
然而这位小美人说出来的话,却让白岩心惊胆战。
“不知道这位叔叔可曾听说过十大酷刑?”
不就是审讯么?老祖宗书里提到了很多吓人的办法,不妨就随便扯两个,说给他听听,看他是不是真的能一口气硬气到底!
白岩脸‘色’微变,十大酷刑他是有所耳闻的。
“你可知道剥皮?咱们都是等人死透了再剥,不过呢,还有一种极致的方法,就是趁人活着的时候下刀,从脊椎骨开始,向两边慢慢的片下去,就像蝴蝶展翅一样,将人活生生的剥下一张完整的皮!”嫩兔子说的声情并茂,好听而清脆的声音故意压低了,那双桃‘花’眼冷冷的看过来,就好像刀子已经在白岩的背上扯开了一道口子!
明明刚才挨板子还不觉得什么,而现在,白岩已经吓得冷汗直流,双股战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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