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 皇上请跳坑
封驰远接到消息,封君然已经带着叶小小往长安奔来,这让他觉得十分高兴,他忍不住背着手在南书房来回踱着步子。
半晌之后,副将来报,说少爷已经回来了,他忍不住急切的站起来,道:“迎!”
急匆匆的赶到武英殿,却见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叶远山、叶希幽,方梓洳,还有封君然跟叶小小。
封驰远的目光忍不住跟在这个小人儿身上,他突然发现许久未见,这个小丫头似乎更漂亮了,似乎还多了几分女人特有的妩媚的味道。
于是他忍不住停下来细细的观赏,却突然发现她的发型却换了少妇的发髻。
封驰远梦的眯起眼睛,冷着脸走进了武英殿。
叶远山早就看到他来了,但是一屋子的人都装作没看见,直到他走进来,叶远山才迎上去,哭诉道:“驰远啊,你终于来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我家老夫人也是糊涂了,拉着二人就成了亲拜了堂,我这个做爹爹的还没回去呢,他大哥也在这里,家里连个主人都不在,成的什么亲?拜的什么堂啊?还有你们家封君然,你瞧瞧,他也是个不懂规矩礼数的,就这么还真的跟着拜堂洞房了!我叶远山委屈啊,老夫就这么一个闺女啊!”
老头子回头使了个眼色,叶希幽性子本就冷,直皱眉拉着脸不说话,一副生闷气的模样,方梓洳见状也一边擦眼泪一边走上来扶着老公公,抽泣道:“爹爹,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已经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了,我们的委屈,就往肚子里咽吧!”
一老一少在封驰远面前抹眼泪,吞委屈,看的封驰远眼皮子突突突直跳。
委屈?你们还敢来我这里哭诉委屈?我才是最委屈的好嘛!好嘛!!!
封驰远很想咆哮,但是他又不得不憋着,只瞪圆了眼睛怒气冲冲的看着叶远山,看着这个老家伙哭的肝肠寸断的,还在指责他们封家的人不懂规矩。
窦氏是老糊涂么?接触了这么久显然不是啊,这不明摆着是他封驰远被人摆了一道么!!
男人憋屈得很,气的手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但是没办法,这是他侄子,而叶家,又占尽了先机!
不愧是能为魏国镇守中原的叶家,这脑袋瓜子都磨出花来了,一个个鬼精鬼精的!
“君然,还不过来!”封驰远憋着火,只能朝封君然泄愤。
男人却神情淡漠的走过来,立在叶远山面前,拱手行礼:“父亲,请将小小交给我!”
“交给你?”叶远山嚎啕大哭:“你连个婚礼都不给我们小小,进了门还不得受尽委屈。”
“这……”封君然装出一脸忧郁的神情,故意回头看着封驰远的脸色。
这个男人现在气的咬牙切齿,偏偏还得道:“婚礼,我给你们办!”
他奶奶的,谁让他是伯父,谁让他是封家的当家呢!
封驰远带着怒意便想转身离去,却被叶远山叫住,他恼怒的回头,却见老头子一边抹眼泪儿一边笑嘻嘻道:“驰远啊,你当真没有辜负老夫对你的期望,当真是个有担当的,我们一家人也商量过了,这个皇位呢,我们不要了,但求一块免死金牌,保我叶家世代安泰就好了。”
封驰远当即呆立原地,他有些懵,有些搞不清楚现状,直到叶远山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的跪下给他磕头山呼万岁的那一刻,他才真的是如梦初醒。
皇位,给他?!
他曾想过这件事情必定会纠缠许久,最坏的打算就是封叶两家再打一架,但没想到算来算去,算到最后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这算什么?天上掉皇位?
即便内心恍若炸了一颗原子弹,但是封驰远面上依旧维持着良好的教养以及风范,他淡淡道:“既然如此,明日举办婚礼,三日后,举办登基大典!”
众人继续山呼万岁,顺便还加了一句:万岁英明!
英明你妹!
封驰远在心中暗骂,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去。
是,做了皇帝是能美女如云,但是他最想要的这一个,却再也得不到了!
得不到就算了,但是让他不爽的是这个过程,他被人阴了,被叶家阴了,被自己的侄子阴了!
哼,等着吧!
武英殿内,几个人直到确定封驰远离开了,这才欢呼一声,乐呵呵的爬起来。
叶远山捋着胡须,上下打量着这位姑爷,忍不住满意的点了点头,赞叹道:“好、好、好!”
胳膊肘往外拐的姑爷,怎么能不好?
老丈人十分高兴,更让他高兴的是,封驰远说了,婚事他负责,也就是说他们叶家人啥都不用干,乖乖的等着婚宴就成了。
而这几天的长安,也因此沾染了不少欣喜的气氛。
封君然的婚礼按照亲王的标准举行,四爪纹袍子,朝珠、玉带,皇妃的鸾凤冠,鸾鸟长袍,不但如此,封驰远还要准备聘礼,这聘礼也是要按照亲王的标准下,至于嫁妆……
封驰远揉揉脑门子,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应下来干嘛?至少叶家的那一份,得让叶远山这个老狐狸亲弄啊!
无奈之余,封驰远只好呜呼哀哉的叹息,有苦衷,但是他这个苦衷却说不出来,因为,人家帝位都堂而皇之的让给他了,自己还有什么好发牢骚的呢?
坑,这果然是个坑啊!
封驰远继续长吁短叹,暗叹自己跳了别人挖好的坑,却又不得不亲历而为。
婚礼当日,十里红妆铺满长安街,京城内饱受战火的百姓都涌上了街头,一直以来心惊胆战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们知道,天下要太平了,如若不然,这些亲王哪里来的心思成亲呢?
而晚饭什么的也有找落了,这位亲王成亲,皇上特赦三日,街上摆满点心菜肴,随便吃!
已经有孩子忍不住盯着街头的长桌开始流口水了,只可惜程序没有走完,皇宫里还没开宴,外面就更别想了。
带刀的护卫围在长桌外,任由香飘四溢,也没有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