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这是要闹哪样啊
封君然微微动了动眸子,只抿着酒,不说话。
五弟看着冷峻潇洒,其实是心思最缜密也是最容易感怀之人,所以许多事情,他没有告诉他,也并没有逼他,不杀兄弟一是因为他封君然的信条,即便双手染满血腥,也绝对不沾血亲的血,二,便是怕这个弟弟多想,封羽然,到底还是多愁善感的,想想封家这一代孩子之,也只有他封君然,冷血无情,油盐不进,到底,还是算他自己是个怪胎吧?
男人扯了扯嘴角,无奈的笑笑。
“皇兄,臣弟这离开这里,对皇嫂的这点心思也不会再留在这个世。”说着,男人掏出一把雪白的纸扇,小心翼翼的放在饭桌“这个,臣弟不带了,一开始,也不是臣弟的东西……”
说完了,封羽然撑着桌子慢慢站起来,酒后的燥热让他直接甩手摘掉了头顶的发冠,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蟒纹亲王袍子,男人这么扶着门框,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
封君然没拦着,只给魏有停使了个眼色,魏公公见状连忙去搀扶,却被封羽然一把推开,这个男人这么倔强而又踉跄着,慢慢走出了未央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
“皇,安阳王这样……没事吧?”
封君然一口喝干了酒樽里的酒,淡淡道“他一直被老四护着,也给学会长大了。”
被人宠爱着长大,其实也未必是好事。
封君然捏着酒樽,低头看着透明的酒水倒映出自己冷漠的面容,良久之后,才喝完最后一杯酒,将扇子收进怀里,转身离去。
才踏出屋门,迎面出来两双的夜风,这让封君然体内的酒精开始发作,封君然有些重心不稳的晃了晃,抬头再看看,似乎连这个院子都在转了。
“皇,您没事儿吧?”封君然摆摆手,往前走了几步,瞧着黑暗之怒放的蔷薇,男人默默胸口,掏出那把扇子摆在手心之看了看,终究还是随手一扬,那雪白的纸扇落尽丛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封君然静静的盯着丛深处,即便是已经将东西丢了,他却还在犹豫着,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
一阵凉风袭来,不知道是哪只蝉睡蒙圈了,在寂静无声的黑夜之冷不丁的发出一声鸣叫,这忽而响起的声音惊醒了发呆的男人,封君然蹙了蹙眉,终究还是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踩着熟悉的长廊,未央宫这个地方,他儿时只在请安的时候来过,起这里,其实他更喜欢太皇太后住的那个地方,只可惜,太皇太后也死于非命……
男人蹙起眉头,历代政权的更替皆会有血雨腥风,他位的这几年,虽然也有血腥之事,但还是历代都少得多,可即便如此,兄弟亲人的死,还是会让他觉得心疼。
转身立在寝宫门口,封君然静静的凝望着面前紧闭的木格子门,烛火的光芒映照在窗户,映的他半面容颜泛起点点红,男人忍不住仰头看看,明月西沉,早已经是夜深人静,但是寝宫里的灯却还亮着,驱散了周围的黑暗,也给他冷漠的内心照进一片光明。
小小……
男人在心低低的呼唤,他至今仍然记得儿时初见这个女子的时候,那双澄透的眸子总让他想到三岁之前的自己,王贵妃死之前,他也是跟她一样无忧无虑,可惜,皇族不是叶家,不得一般人家的的孩子的同年……
男人忽而有些烦躁的皱起眉头,或许是今日喝了太多,又或许是五弟的话过于伤感,总之他现在的心情,只有烦躁,而唯独能让他沉静下来的,也只有这门后的那个小女人了。
想着封君然推开木格子门,慢慢的走了进去,魏有停见状立在屋外,继续当值。
封君然关紧了屋门,慢慢往里走去,屋子里的蜡烛燃了大半,只余下手指长短的一截,看来小小已经等了自己很久了。
绕过精致的屏风,抬眼便能看到靠在小榻,已经累得睡过去的女人,凤袍依旧好端端的穿在身,甚至连头的凤冠都没有拆下来,手里松松的按这一本翻开的书,封君然忍不住心头一暖,慢慢的走了过去。
小榻不高,直到封君然膝盖,男人即便是弯下腰还是够不着,于是便干脆拽过一个垫子,慢慢的坐了下去,不顾虑皇帝的形象,像长安街头一个随随便便的路人一样,坐在小榻前。
案头的烛火洒落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小人儿半边面容,细嫩的皮肉因此蒙一层淡淡的色彩,连漆黑的睫毛似乎都染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小人儿均匀的呼吸着,身子微微起伏,粉嫩的唇瓣时不时的抿着,丁香一般的小舌头时不时的舔一下唇角,看的封君然只觉得越发喜欢。
“小小……”男人低声呼唤,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小人儿睡得香甜,他着实不想吵醒她,但是害怕归害怕,他还是会按耐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的碰触着小人儿柔嫩的面颊。
入手是柔软而温暖的触感,细长眸子深深地凝望着,看着吹弹可破的皮肉在自己的指尖起伏,他贪恋的在小人儿的面颊游走,而后描画着小丫头的眉骨眼眶,最后停留在粉嫩饱满的唇瓣。
这是一张小巧的唇,因为熟睡,唇缝的阴影里隐约能看到白皙的牙齿,封君然这么静静的瞧着,手指留恋的来回抚摸着这片柔嫩,而后便像是着了魔一般,慢慢俯下身子,亲亲亲吻着小丫头的嘴角,舌尖顺势探进去,一点点,仔仔细细的品尝。
睡梦之的小人儿只觉得有些呼吸不畅,而后便好像是被柳条儿紧紧地捆住一般,身体动弹不得,甚至连胳膊都无法动弹。
口鼻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不畅,又憋闷得很,小丫头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而后,便在梦魇之惊醒,一双漆黑的眸子异常惊讶的瞪着,直到看清楚了这罪魁祸首。
封……封君然?!
兔子瞪大了眼睛,异常惊讶的盯着将她紧紧的压在小榻的男人,伸手推拒,挣扎不开,想张嘴说话,却方便了人的长驱而入,扭扭身子,非但不能反抗,却还好像不经意之间,给封君然多点了一把火。
这、这是要闹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