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至毒情蛊

爆萌宠后狼君你好烦

“女王陛下!”丹东苗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主人,金珠尼满脸都是笑容,这份笑容之中带了一份笃定以及不容置疑的自信,她将装着自己精心培育的蛊虫的小罐子推到封君然的面前,也一样从容不迫的坐下,不再发一语,静静等待着这个让自己沉迷的男人的选择。

苗疆的蛊虫分为很多种,有立刻能致人死地的毒蛊,有能让人沦为兵器的战蛊,有能操纵人心迷惑心智的惑蛊,还有一种,那是苗疆女子专门为自己喜欢的人准备的情蛊。

情蛊一共两只,一公一母,女子从六岁开始养蛊,以自身精血养育十年,十年后蛊成,雄蛊留在自己身上,雌蛊下给自己深爱之人,自此,二人这辈子都不能分开,若是二人相隔超过一年,那服了雌蛊的男人只要超过一天没回到苗疆女子身边,都会七窍流血,发狂致死!

金珠尼笑的十分自信,这一对儿情蛊,自己养了十五年,除了自己的精血,还喂了不少好东西,封君然只要吃下这蛊,这辈子都不会的他曾经深爱过的那个女人!

“怎么样?皇帝陛下,您最好尽快做抉择,否则我会一不小心放出那些您的子民,等他们蔓延到整个西晋,您的国家,将不再有一个活人了!”

“卑鄙!”朱成友忍不住怒斥一声,丹东苗立刻瞪过来,神情阴冷。

“休得对女王陛下无礼!”

叶城也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个女人,当真阴毒!回头看一眼法渊住持,光头佛爷想了想,慢慢凑上前去,低头打量着这个小罐子。

耳朵贴过去,便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这昭示着里面的这只蛊成此刻生龙活虎,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那个瓷瓶,打开盖子,将里面吃饱了同类尸体的蛊虫倒出来,却见这只蛊虫一靠近这个罐子便立刻下吓得瑟瑟发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滚回了瓷瓶之中。

这让法渊住持都忍不住脸色苍白。

金珠尼笑道:“大师,您抓的不过是普通的蛊虫,都是我手下之人培育,又怎么能敌得过我培育出来的蛊王呢?”

她笑眯眯的打量着封君然,眸子缠在他的面容之上,笑道:“我金珠尼培育出来的蛊王,只给这世上最强壮的男人用。”

封君然静静的坐着,细长眼淡漠的瞥了一眼金珠尼,而后转头,望向窗外。

当阳城的百姓们像被赶牲口一样赶紧一座座低矮的棚子里,那里便是曾经的猪窝、牛棚,这些人的脸上一紧没有半点生气,面色死灰,皮肉干瘪,僵硬的胳膊腿走动的极其缓慢,但是谁能想到,就这样狰狞恐怖的东西,却带着巨大的破坏力以及杀伤力。

明明生前是胆小如鼠的百姓,死后却力大无比,无所畏惧,且身体之中带了让人闻风丧胆的蛊虫,沾了便会迷失心智,沦为战争利器。

这江山是自己一手建立起来,从几代人之前就已经姓封,这是封家的天下,他有这个责任,保住封家的河山!

于是男人回头瞥了一眼笑眯眯的女子,淡漠道:“国玺带了么?”

“皇上,万万不可啊!”

“皇上!”

背后两声疾呼,接着是扑通扑通膝盖砸在地上的声响,叶城与朱成友已经红了眼睛,作为一个铁铮铮的汉子,谁也不想看到这一幕。

“皇上,万万不可啊,无论如何,请您想想皇宫内等您回去的皇后娘娘,还有两位皇子以及一位公主啊!”

朱成友忍不住声泪俱下,脑袋咚咚的砸在地上也不会觉得疼,只是再睁眼的时候,鲜血模糊了眼睛,他瞧不清楚周围的一切,只能看到安然端坐在凳子上依旧淡漠从容的男人,以及刚硬不屈的脊背。

“皇上!西晋,不可一日无君啊!”即便是叶城一把年纪了,也忍不住痛哭流涕,枉他征战四十余年,从来都是用自己的长剑横扫敌军,冲阵如过无人之境,可没有哪一次的战争,却让他觉得这么压抑,这么不甘心,这么痛恨,恨不能屠尽眼前的所有蛮夷!

“阿弥陀佛,皇上三思!”法渊也忍不住出声劝阻,千古一帝,他这还没有功德圆满,这人就要背驰大道,那他普度众生的职责,还要怎么继续下去呢?

封君然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他伸手摸了摸光滑的椅背,这椅子不知道被多少人坐过,扶手的位置已经磨得十分光滑,男人静静的思索着,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坐过这种寒酸的梨花木扶手靠背椅了呢?左右想想似乎从柱洲回京之后,就再也未曾坐过了。

“一等公,你说,小小会为朕落泪么?亦或者,她会从此安心了呢?”

“皇上,您在说什么胡话啊皇上,小小她定会肝肠寸断的啊皇上!”

一等公泣不成声,脑袋重重的埋在地上,再未抬起。

金珠尼眯眼瞧着这呼天抢地的几个人,心中暗道,她的确是没有看错人,如若不然,这群人为何都这么死心塌地的臣服于此人?

于是她招招手,立刻有人递过来一个木头盒子,金珠尼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摆在自己面前。

一个印章,四四方方,上面雕刻着蜀国人所崇敬的神灵,盘瓠神。

“印章,我已经带来了,皇帝陛下,您做决定吧!”金珠尼勾着嘴角,红唇妖娆,似是能淬出毒似的。

“蜀国有紫藤么?”封君然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带着薄茧的手指贴上装着蛊虫的小罐子,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瞬间变得更大,似乎在下一秒,那只蛊虫便能冲破罐子跃出来似的。

“紫藤?”金珠尼疑惑的皱了皱眉,笑道:“如果陛下喜欢,我可以在蜀国遍地都种满紫藤!”

封君然面容依旧冷肃,漆黑的眸子恍若两谭寒冰,视线扫过之处,便是阵阵阴寒刺骨。

于是他就这么从容的打开了罐子,底部,一只指节大小的硕大黑色蛊虫慢慢的顺着封君然的手指爬出来,贴着象牙色的肌肤,似是已经沉迷于这个男人身上淡淡龙涎香的味道。

此刻,西晋皇宫内,叶小小正坐在镜子前面梳妆,而就是这么毫无预兆的,面前的铜镜应声而裂,一道口子自上而下蔓延至整面镜子,好好的铜镜便这么从中间一分为二,映照着她的容颜,半边明快,半边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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