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平阳王的礼物
“东海的蓝珊瑚?!”安茹惊呼一声,脸上难掩兴奋之色,这东西,百年难得一遇,绝对的金贵。(首发)
“四殿下对小姐真好!”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而叶小小却仰头瞧着这比自己还要大的东西,桃花眼跟着越来越深沉。
喜欢?不喜欢?她也不知道,老祖宗说的是对的,人,还是越单纯,越好,知道的越多,反而越无法露出该有的笑容,只会猜忌着旁人的目的。
转头瞧瞧,还剩下最后一个不起眼的小木头盒子,那盒子里,想必就是平阳王送来的东西了。
手指微微抬起,却不敢放下,缩回来,犹豫着,兔子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却还是不得已,打开了红木盒子。
红色缎子上,静静的躺着一枚发簪,古朴的装饰,细长的身子,头上是一簇满开的紫藤花,银为茎叶,金线为骨,蓝紫色的透明蚕纱做了唯美的花瓣,一瓣瓣薄如蝉翼的蓝紫色交错着挤在一起,烛光从它们近乎通明的一片片之中透过来,映照着花瓣之后金与银的颜色,光彩照人。
“好美!”
云琪忍不住低呼一声。
就算是市面上最轻薄的素纱衣,也不及它的质地,那感觉就好像风一吹,花瓣就会破掉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将这簇娇嫩的紫藤,小心翼翼的藏在怀里。
安茹跟云琪惊呼的时候,叶小小却忍不住转头看去,紧闭的格子窗遮挡住了她的视线,但她仍旧知道,格子窗外,穿过院子,走过绿竹依依的小径,再往外,便是紫藤覆盖的长廊,她甚至能记得紫藤满开的时候,那浓浓的墨绿之间探出的一串串幽幽的蓝紫。
而许多年前,平阳王就静静的立在满开着紫藤花的长廊下,告诉她,他属狼的。
一时间,记忆纷纷扰扰的扑过来,像浪潮,卷走了她所有的感官,似乎一切又回到从前,那纯真无知的美好年代。
“小姐,快带上看看!你皮肤白,桃花眼又漂亮,戴上一定好看!平阳王真有眼光啊!”
安茹兴奋起来,连脸上的雀斑都跟着跳跃着,一边的云琪也忍不住点头,这一堆的礼物之中,有金贵的,有好吃的,而唯独这只紫藤的发簪,却是最让人欣喜的。
小兔子看了眼簪子,最终却将东西又放回红木盒子里,盖上。
“哎?小姐,怎么连戴都不戴的?很好看的,一看就很金贵,至少皇宫里的娘娘们没有这蚕丝金银骨的簪子,咱们可是独一份的。”
嫩兔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头瞧着两个丫头,一本正经的教育:“自古,簪子是送给妻子的,即便是侧妃跟妾,都得不到这样的东西,你们懂什么意思么?”
两个小丫头一愣,互相看了一眼,随即抿了嘴不再说话。
即便是这样字没错,但是又不碍着人家偷偷的送不是?
安茹歪着脑袋,想着哪一天偷偷的给自家小姐戴上,绝对冠绝京城,那些什么王茜王莹之流,妥妥都是给自家小姐陪衬的份!
进了腊月,除夕便近了,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日子,不管是西晋还是东吴,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碌起来。
采办过年的东西,红纸红蜡,写好的门对子,过年用的酒肉,麦子拿去磨成面粉,女人们围在灶台揉面蒸馒头,过年的衣服也要准备新的,一等公府邸,方氏叫来裁缝,给一家人挨个量身做衣服,叶城难得在家过年,怎么也得多做几身衣服。
叶琴将妹子抱在怀里,坐在正厅瞧着裁缝们来来回回的忙碌。
叶画伸展开胳膊,嘱咐身后的裁缝:“给我做的喜庆点!”
裁缝一个劲儿的点头,叶城在一边狠狠的瞪了老四一眼,老三叶书闷声不吭的量完尺寸,默默的坐到大哥旁边,搓了搓爪子,伸手揉了揉妹子的脑袋,换来叶琴一个如刀的视线。
“哈哈,大哥,你看,我没欺负她!”在外面牛气哄哄的叶书,在家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过年的衣服好好做,那什么不入流的衣服统统丢掉,别拿出来丢人现眼!”叶城皱紧了眉头,身姿笔挺,军人的肃然之气勃发。
叶棋眯眼看了眼老四,果然见人吐吐舌头,眼珠子转了下,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嫩兔子的衣服是老太太亲自给挑的,叶城也跟着一起去坐了参谋,生日的时候那身兔子衣服虽然可爱,但是过年可不一样,不但官员会来家里百年,还的进宫瞧除夕的夜宴,所以无论如何都得好好准备。
且每年皇宫除夕都会举行傩舞,意为驱除除邪魔瘟疫,祈求来年丰收之意,且傩舞的舞者都是皇子亦或是宠臣的子弟,所以每年的皇宴都会是十分的盛大的,不但三品以上官员,京城百官都要去花萼楼参见,只殿内殿外的区别罢了。
叶家乃是一等公,三朝宠臣,傩舞自然少不了他们家的位置,叶琴今年便被选为傩舞的舞者,每日都会进宫排练两三个时辰。
待到新衣服做好了,新年也近了,国子监也放了假,从腊月二十八一直放到正月初五,只朝廷里的官员还要****早朝,他们的假期比学生们少,从初一放到初五,虽然是放假,初一初二也是要照例拜年,初一进宫拜,初二同僚亲友拜。
相较之于旁人家的热闹,二等伯家明显就是另外一种氛围了。
皇上解除了王茜跟平阳王的婚约,这无疑是长青伯家迄今为止最丢脸的事情,即便是大司马退婚,也没有这件事眼中,毕竟退婚的人是皇上,当朝天子,天子碍于面子跟威严,自然都是一言九鼎的,若不是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天子是不会退婚的,毕竟这也涉及到皇权的威严,而今,他们王家就生生的被皇家退了婚。
王逸之坐在正堂内,目光恼怒的盯着王茜,这个女儿现今依旧跟他说她是冤枉的,她什么都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