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本宫回来了
云浩默默的垂下眼皮,想想自己六岁的时候还被人忽悠去了大理寺作证呢,而皇族的子嗣,却已经要学着掌控大局了……
感慨一声,六科给事中随即站出来,朗声道:“太子殿下,臣有本奏!”
见到终于有人出来说政事,封钰衍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复制本地址浏览
“臣请太后娘娘暂掌国玺,太子年幼,且也只是暂代政务,皇上旨意也是先由太后娘娘处理政务,所以,臣依旧请太后娘娘执掌国玺,为太子殿下定谋!”
宣政殿上,随即陷入一阵嘈杂。
皇后掌权,且有中宫表弋权,而一旦成了皇太后,手中的权力就没有这么大了,就算后宫没有太后这一职位,皇太后的权力再大,也是盖不过皇后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先皇在位时,太皇太后总是将事情交给黄宜晴去办的原因了,但是而今的局势,着实不够乐观,太子年幼,若是有人稍加引导,可能就会酿成大错,得有一个人从旁协助,方可保证不出什么乱子,所以云浩的谏言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
王逸之瞥了一眼柳盛明,刚削弱了叶小小的权势,这是要重新再给人送回去么?简直就是休想!
“臣以为不妥,既然已经有二位王爷在,这些事情,还是由几位王爷连同皇太后三人一起商议之后再做定夺吧!
王逸之的话引得众朝臣纷纷点头,太后不是皇后,没了男人的女人,在哪里都会让人觉得硬气不起来。
且看看这为太子殿下,出事绝对足够狠戾,小小年纪就能如此,长大之后必定会有一番建树,朝臣们不敢得罪新君,又碍于叶小小生母的地位,左右思索再三,还是觉得两不得罪的好。”
叶小小冷笑一声,摆摆手道:“国玺不过是个印章,调度西晋运转的印章,而谋事在人,所以这国玺在不在本宫的手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为万民造福便好!”
肉包子封钰衍在一边点头:“母后说的极是,儿臣受教。”
小丫头满意的点点头,到底是自己儿子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现在连太子都这么给她面子了,这群做人臣子的还能玩得出什么花样!
果然臣子们低头咳嗽一声,都默默的低头不语。
封钰衍扫了一眼宣政殿,肉包子冷哼一声,起身离去。
叶小小见装,也起身离去,只留下魏有停宣布退朝。
朝臣们躬身相送,明显都能感觉出来太子殿下的心情并不好。
闫静安捋着胡须,摇头叹息:“完了,完了,以后定不会好过了!”
众人狐疑的围上去,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以前皇上在的时候,就已经够严了,而今太子还未做皇帝,都要求每日奏报国事,这岂不是要累死的节奏?”
闫静安叹息一声,摇着脑袋转头里去。
皇上励精图治是好事,但是乃们有木有考虑过底下这群忙得脚不沾地儿的朝臣们的辛苦?
邱魏云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显然他曾经被某个人压榨过,导致对自己以后的艰辛生活越发担忧。
封羽然慢慢的站起来,冲四哥行礼:“四哥,听说母后已经到了宫门外,不如我们同去迎接?”
封怡然看了眼笑眯眯的老五,微微点头:“亏五弟还记得,这是你我的母后!”
一时间,气氛略微僵硬了一下,封羽然依旧笑道:“母后养育之恩,臣弟没齿难忘!”
身穿亲王蟒袍的男人扫了一眼同样套着蟒袍的弟弟,看着他跟封君然神似的面容,冷哼一声:“希望如此!”
说完,二人一前一后,往宫门口迎去。
一辆极其普通的青釉马车停在皇宫门口,黄宜晴身披华丽锦缎做成的长袍静静的等在马车里,厚重的帘子隔绝了外面阴冷的空气,留下一点难得的温暖。
黄宜晴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算算时间,早朝应该已经结束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未曾等到前来迎接自己的礼官以及仪仗?甚至外面静悄悄的,除了风声,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狐疑的时候,见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自己的儿子安静的立在外面,眉目温润,俊秀挺拔。
黄宜晴心中一喜,忍不住道:“怡儿,已经准备好了么?”
封怡然蹙起眉头,淡淡道:“太后娘娘说了,一切从简,不必铺张!”
闻言黄宜晴忍不住皱起眉头,冷哼一声:“好一个叶小小,做了皇太后就更加目无尊长了,她可曾把哀家这个太皇太后放在眼里!”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母后,这几年连年征战,的确损耗过大!”
封怡然身后,又多出一个人影,笑眯眯的,说着开解的话。
见到来人,黄宜晴露出一脸的厌恶:“老五,你的脸皮倒是够厚,现在还有面目站在爱家的面前!”
封羽然不以为意的笑道:“儿臣前来恭迎母后,没有礼仪仪仗,两位儿子前来,难道母后不高兴么?”
黄宜晴觉得有些反胃,她怒视着封羽然,沉声道:“哀家的儿子,永远只有一个!”
说着,便任由封怡然将她扶下马车,也不管不问这个被自己抚养长大的男子,转身,径直往皇宫之中走去。
封羽然眯起眼睛,无奈的笑笑,继续跟在人的身后。
黄宜晴抬头看着巍峨的宫殿,琉璃瓦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朱红的墙壁点缀出这里的奢美,身披铠甲的护卫们迎风而立,巍然不动,恍若贴塑的雕像一般颇具威势。
黄宜晴深吸了一口气,提着裙摆,由儿子搀扶着,慢慢往皇宫内走去。
踩着熟悉的小径,黄宜晴的心中满是感慨,被赶走了又怎么样?她黄宜晴依旧可以回来!
冷笑一声,人慢慢的走进了后宫,经过未央宫的时候,她忍不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红墙青瓦,宫门重重,侍卫们层层把守,宫女们鱼贯而出,敞开的宫门能看到自己养了二十余年的那株狮子头,在北风下摇摆着它干枯的枝桠,呈现出一种无力的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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