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滚出去

第621章 滚出去

北风肆虐。(首发)

疾风鼓动着男人宽大的袖袍,张开一片墨染的颜色,细长眸子穿透世间纷扰带着冷寂的光芒看过来,凉薄的唇挑起微弱的弧度,冷峻的五官张开一片摄人心魄的美。

天高云阔,世间恍若空无一物,独留下这个冷峻的男人,带着孤傲的张狂,冷眼瞥着屋子里的人。

叶小小呆了呆,使劲的揉了揉眸子,而后下意识的走上前去,抬起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男人的面容,半晌,泪流满面。

“你回来了?”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封君然忽而觉得心疼,他垂下头,静静的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小人儿的面容,这明明是他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小人儿精致的面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让他觉得十分的熟悉。

带着茧子的手指贴上人白嫩的面颊,封君然毫不犹豫的将人揽入怀中,有力的胳膊收紧了,感受着小人儿带着温暖的体温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胸膛。

香味四溢。

这是属于女子身上特有的香甜的味道,只嗅一下就会让人迷醉,朦胧之间,封君然恍若又看到了那一片开得绚烂的紫藤花海,如烟似霞,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朕……回来了。”

叶小小哽咽出声,脑袋深深的埋在男人怀里,怀里两个肉团子挣扎着探出脑袋,大眼睛忽闪着,好奇的打量着第一次见面的父皇。

“嘘……”小人儿竖起指头,互相捂着对方的嘴,而后都列开笑容,瞧着这两个人的亲密。

叶小小深吸了一口气,鼻尖充斥的是男人身上淡淡龙涎香的味道,叶小小搂紧了男人,仰起头来,桃花眼氤着水雾,荡漾开一片明媚。

封君然就这么看愣了,冷峻的男人呆呆的立在那里,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叶小小忍不住破涕为笑,踮起脚尖,拉下男人的脑袋,轻轻的碰了碰男人凉薄却柔软的唇角。

心间,顿时如过电一般扫过一阵麻酥酥的触感,封君然忍不住缓和了神情,微微的,绽开一点笑容。

封怡然皱着眉头,连黄宜晴都一脸害怕的缩在椅子上不敢出声,她是怕了这个男人了,在蜀国的一切历历在目,逼着她不断想起这个男人曾经带给她的一切!

封君然怎么会回来?他不是已经死在蜀国了么?他怎么可能穿透层层把守回到皇宫来?埋伏在路上的眼线难道都是摆设的么?

黄宜晴害怕了,脸色苍白,整个身体都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封怡然也眯起眼睛,他在思考一个问题,大哥是知道他被贬为庶人的,也知道母后为犯人的,可为何这个人一进门不是兴师问罪把他俩丢出去,而是直接问了这么一句:要对朕的女人做什么?

唯一的可能就是……

封怡然大胆的踏出一步,指着封君然疾言厉色到:“大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假扮皇上?岂知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九族?”封君然依旧搂着小人儿柔软的腰身,低头看看这两个双生子,见他们忽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便从怀里掏出一只灰毛的小兔子,塞进团子们的手里。

封钰一声欢呼,将兔子搂进怀里,见二哥也眨巴着大眼睛看过来,但是又不好意思要的模样,粉团子将兔子的耳朵凑过去,伸手抚摸着小兔兔的脊背。

封钰熙嘿嘿一笑,伸出肉爪子捏着小兔兔的长耳朵,俩团子对这位突然出现的父皇都产生了极大地好感,当然也可以说,封君然用一只兔子征服了自己一双儿女的心。

“那麻烦了,你好像也是算在九族之内的。”男人淡漠的看过来,细长眸子清冷如刀,即便是封怡然都忍不住微微退开一步,心中惊惧不已。

是,是大哥么?

“千岁,这的确是皇上。”

叶琴慢慢的走进来,冲里面的人躬身行礼,一一问安,才道:“只不过皇上掉下山崖失去了记忆,是父亲找到的皇上,因为巴蜀无人能医治,才送回京城的。”

失忆?

一干人头侧头望着封君然,脸上明显都多了几分狐疑。

“是,所以皇上有些事情,是记不得的。”

叶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沐阳王,封怡然眯起眼睛,冷哼一声,没有在说话。

黄宜晴的脸色也随即好了许多,有些事情是记不得的,意思就是,可能他并不记得哀家做过些什么了?

微微缓了一口气,黄宜晴冷笑一声,继续安然自若的靠在了小榻上。

记不得了?记不得了更好!

封怡然显然跟自己的母亲所想的是一样的,所以干脆立在母后身侧,视线冷冷的瞧着叶小小。

小丫头看起来十分高兴,这张满足的笑脸让他觉得心痛不已……

封君然瞥了眼这对母子,认不认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人所作的一切,他这几天都看在了眼中,于是他握紧了小丫头柔嫩的小手,沉声道:“既然朕回来了,那就收回懿旨,小小还是皇后,继续掌管后宫,辅政王也可以撤消了,君为君,臣为臣,怎可混为一谈?”

皇帝都回来了,你们这群跳梁小丑就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这是他的天下!

封怡然登时瞪圆了眼睛,连黄宜晴都忍不住直起身子,一脸无措的看着儿子,是了,方才一直担心封君然会把他们赶出去,现在才想起来,皇上回来了,那一切的理由就都不成立了!

“还有,未央宫岂是你能随意出入的地方?滚出去。”

淡漠的声音,强势的态度,冷漠的男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气势逼人,那感觉就好像自己正立在一座巍峨的高山之前,压的他几乎抬不起头来。

滚出去?说他封怡然么?这还是皇兄么?他可从未曾说过一个滚字!

可他能如何?一个身份已经将二人的地位划分的异常清晰,封君然为君,他为臣,君让臣死,臣就得不得不死!屈辱又如何?他只能受着!

于是他只能不甘心的服了软,垂下脑袋,恭恭敬敬道:“臣弟,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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