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071演技如何?

第71章 071演技如何?

夜深时分,酒过三巡,寿星爷封疆端坐九龙椅,冷厉的面容泛起一片红晕,一看便是喝得不少。洺垢铠

封怡然将嫩兔子送回来,便径直回到自己的座位,封君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安然坐于长桌之后,细长眼泛起点点醉意,似是心情不错。

苏子煜也忙着互相敬酒套交情,席面之上,筷子不再动了,却只剩下觥筹交错。

忽而,一道破空之声穿来,一枚飞镖便贴着封疆的轮廓深深的订进九龙椅之内,叶小小一惊,连忙抽出腰间的软鞭护在母亲以及祖母身前,而此刻,已经不知道谁惊呼一声:“有刺客!”

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紧张起来,错乱纷杂的步子踢倒了桌椅板凳,精美的碗盘噼里啪啦碎了一地,连苹果葡萄都咕噜噜的滚出来,羽林卫从阴暗的角落里冲出来,手持长枪,面容肃冷,而不知道哪里又射出两枚飞镖,唰拉拉的直射向封疆。

“父皇,小心!”

封君然神色一变,眼瞧着已经来不及打落,只好纵身一跃,挡在了封疆面前。

疾驰而来的飞镖刺破了蟒纹王服,深深的嵌入皮肉,封君然闷哼一声,重重倒退几步,歪倒在封疆的怀里。

“君儿,君儿!”封疆此刻酒醒了大半,他着实没有想到有人会在自己寿辰上行刺,真真胆大包天!

花萼楼,随即响起一阵兵刃相交的脆响,官员女眷们逃的逃躲的躲,叶琴分开杂乱的人摸过来,一把抓紧了妹子的手:“小小,带着娘跟祖母躲一躲!”

嫩兔子点了点头,视线不经意间往前看去,封君然的身形被封疆遮住大半,只露在外面的身子上,绽开的一片血色刺目耀眼,就像在枯萎萧瑟的深秋,开了一朵硕大的红菊。

皇上的寿辰,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了,女眷们率先离开了皇宫,文武群臣立在宣政殿外,随时等待召见,潜入的刺客无一生还,不是被杀就是自杀,这让大理寺没了审查的线索。

而原本要分别审讯的事情也变得不了了之,现在刺客事大,这些事情,都太小儿科,王茜等人邱魏云更是连面都没见,便统统让人回家暂避了。

封疆此刻也听不进去什么奏报什么觐荐,他只皱眉坐在儿子身边,瞧着他越显苍白的脸。

一等公府中,灯火通明,叶城跟叶琴还留在宫中没出来,本就是二人护卫,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要留在宫中处理,只老太太一回到屋中便开始烧香念佛。

叶小小眨巴眨巴眼睛,看来爹爹跟大哥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毕竟还要大理寺去审查,零零碎碎的流程走下来,每个两三日是做不完的。

嫩兔子转身,一一吩咐:“这几日看好家门,不许外人出入,见到有可疑人物,扭送到京兆府就好。”

下人麻溜的应了是,安茹跟云琪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也转身去忙去了。

大理寺卿邱魏云捏着胡须带着人查探现场,黑衣人全都训练有素,根据交过手的羽林卫汇报说身手都不错,但瞧不出来是哪里的套路,这让邱魏云皱紧了眉头,贴着尸体挨个搜查,才在身上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一块精致的双鱼玉佩。

众人都知道,北车马,南渔舟,而东吴的皇家玉佩,便是双鱼玉佩。

想想特意前来道贺的东吴四皇子苏子煜,邱魏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询问身后的人:“东吴的四殿下现在在哪里?”

“回大人,苏殿下被刺客刺伤,正在四方馆内医治。”

邱魏云点了点头,当即带了人马,又领了一名太医,直奔四方馆内。

四方馆客栈,苏子云仰躺在床榻之上,面白如纸,胸口缠了厚重的绷带,身边伺候他的童子皱紧了眉头,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就说不让殿下您来,看看,出事了吧?你送人家东西,人家送你一刀子!”

苏子煜撑开眼皮,虚弱的笑笑:“说的什么话,又不是西晋皇上要杀我。”

正说着,门口响起敲门声,邱魏云道:“殿下,皇上得知您受伤,特命臣下带太医来给殿下瞧病。”

童子翻了个白眼,苏子煜催促“快迎!”

打开门请人进来,邱魏云瞧见人的脸色,便连忙招呼太医孟昭去给人看病,孟昭把了脉,脸色颇为凝重,开了方子嘱咐片刻,这才跟着邱魏云一同离开。

“如何?”一离开四方馆,邱魏云便忍不住问孟昭。

太医捋了吧花白的胡须,皱眉道:“皮外伤,但是伤的不轻。”

“那就怪了,若是东吴的人,为何连自己的殿下也要砍呢?”

孟昭低头不语,只连忙告辞,匆匆回了太医馆,在皇宫中明哲保身的办法,就是不该知道得就不要知道。

查了半天依旧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邱魏云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若是东吴的人马,为何会殃及苏子煜?难道他们连自己的皇子都不认识么?可是若是不是苏子煜,又会是谁想出这样的办法?

“大人,该不会是有人想要挑起两国的战争故意下的套?”司直忍不住道。

邱魏云摇摇头,脸色却变的越来越难看。

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恐怕事情就严重了。

四方馆楼上,原本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人忽而坐起来嘻嘻笑道:“童子,你看孤的演技如何??”

童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殿下,您能正经一回么?”

苏子煜笑嘻嘻的搓了把脸,揉下一团雪白的颜色:“你的妆画的不错,不过这趟来西晋也值了,难得能碰见这种性格的美人,江南水乡可少见的很。”

知道他说的是谁,童子皱皱眉:“自古红颜多祸水。”

苏子煜嘻嘻一笑,不再说话,只仰躺下去,悠哉道:“还以为只有东吴不太平,原来大家都一样。”

说着,便低声哼起小调,手指敲着节拍,一副怯意的模样,而那双灵动秀气的眸子,却直直的瞧着床顶的帷幔,饱满的唇扬起一点得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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