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为何?”
“自从佳哆宝控制瓜州局势之后,采取了强势政策试图令原来的瓜州城防营各级将领屈服于佳哆宝的淫威之下,这种政策虽然能在多期内收取很显著地效果,长此以往下去,难免会令瓜州城防营旧有的将领心生悖逆。
但是这个过程十分漫长,如果我们能在瓜州城内制造一种悖逆的声音,那么势必会令佳哆宝心生怀疑,瓜州内乱也避无可避!”
听了林景这番分析,卫队长李明晋当即恍然大悟,随即张大了嘴巴,不无佩服的说道,
“节帅真是袁化龙远瞩,若不是末将粗心大意,恐怕我们现在就可以从瓜州撤军,坐等瓜州城内乱,我们便可大规模坐收渔人之利,末将真是罪过!”
说话间,李明晋单膝跪下,准备向林景赔罪。林景见状,赶紧伸出双手来搀扶李明晋的双臂,苦笑道,
“明晋不必自责,你这么做也全是为了大局着想,本官岂能怪罪于你?快快请起!”
“谢节帅!节帅,吐蕃人千方百计的想要对您不利,还请您移驾大帐,南门一战就交给大都督来负责!”
“无妨,吐蕃人想要杀我林景,那也得有这个运气,刚才那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被你识破并成功诛杀这帮贼心不死的吐蕃人,相信佳哆宝老匹夫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再杀我的心思,我们还是静等城内的消息吧!”
“末将遵令!”
就这样,一场看似惊心的刺杀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内便被李明晋等人给结束了,如果佳哆宝知道自己精心准备的刺杀计划就这样被破坏,相信会气的捶胸顿足的。
然而,机会稍纵即逝,这次刺杀失败之后,佳哆宝再也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了,一门心思的准备联合从伊州而来的城防营,内外夹击一举击败归义军。
就在瓜州城内的战斗愈演愈烈之际,瓜州城南门也被林深所率领的步兵给削开了一个三十多米的大口子,瓜州城自此成为一个漏网,城内的普通百姓纷纷迂回到城南一带并在归义军的引导下分批向城外撤退。
潮水般的百姓在归义军的正确引导下,丝毫没有混乱的迹象,不到半个时辰,城内的大部分居民都从南门口子离开了瓜州。
另一方面,西州将军佳哆宝正率领主力部队在南街组织反击,正酣之际,卫兵前来报告,
“启禀将军,一路军及卫队三百人在城外遭遇了归义军主力部队,如今已全军覆没!”
此话一出,佳哆宝及在场的吐蕃将领纷纷面如死灰,众人停止了呼吸,纷纷将惊恐的眼睛转向佳哆宝,等待着这个大将军作何反应。就在众人都以为佳哆宝会雷霆大怒的时候,虽曾想这个老将军居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冷笑道,
“罢了,看来林景命不该绝,否则早就死在了东米赤加的手上。对了,伊州城防营现在在什么地方?”
“回禀将军,刚刚伊州将军传来消息,大军已经距离瓜州城十里,再有一刻钟便能抵达瓜州北门,请求接应!”
“传本将军的命令,二路军骑兵一部从北门出城,接应远道而来的伊州军!”
对于佳哆宝这个命令,二路军指挥使当即站了出来,沉声回道,
“将军,末将以为此举不可!”
“哦?为何?”
“现在归义军主力部队已经虎视眈眈的瞄准了我瓜州城的一举一动,如果我军骑兵贸然出动,势必会成为归义军的口中肉,到时候不仅不能接应伊州军,反而会将我军骑兵主力给搭进去,请大将军三思!”
“哈哈哈...,想不到上次一战居然让我们的二路军指挥使心生俱意,对归义军视若死神,真是可笑!”
此话一出,二路军指挥使慌忙跪了下来,满脸惊恐地望着佳哆宝。这个二路军指挥使跟随佳哆宝多年,对佳哆宝的性格可谓是了若指掌,佳哆宝一句看似戏言的话语实际上已经表现出对其极大地不满,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那么,此时的佳哆宝又将如何处置这位胆敢违逆自己意愿的二路军指挥使呢?
跟随佳哆宝的二路军指挥使刚刚表现出一点惧敌的意思来,便立刻被佳哆宝冷嘲热讽一般。如果真是简单的冷嘲热讽倒还好说,毕竟丢了面子比丢了性命所带来的后果要轻的多。然而,今天的佳哆宝容不得任何人动摇自己的权威,尤其是在大敌当前之际。
如果这件事要是放在平时,佳哆宝兴许会对此一笑而过,但是今天的佳哆宝明显的已经失了方寸,居然毫不顾忌多年的同僚关系,对着身后不远的一路军指挥使大声喝道,
“大敌当前,惧敌之人该当何罪?”
一听这话,一路军指挥使立刻领会了佳哆宝的意思,当即便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行了一礼,朗声回道,
“回禀将军,惧敌之人当斩!”
“好,摘去二路军指挥使的铠甲,下掉其武器装备,拖下去斩了!”
此时在场的众人均是一脸的惊恐。如果这件事要是放在平时,一路军指挥使一定会看在同僚的份上为二路军指挥使求情,然而聪明圆滑的一路军指挥使已经从佳哆宝话里捕捉到了必杀的决心,因此绝对不可能为了简单的同僚关系而冒险为其求情。
一路军指挥使如此,其他的与二路军指挥使关系并不是很好的将领更不可能为其求情,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二路军指挥使被佳哆宝以惧敌之罪给斩杀。
此时的二路军指挥使终于意识到了佳哆宝要对自己下死手,绝望之际的二路军指挥使再也没有求饶的必要,而是快速的站起身来对着佳哆宝破口大骂。与此同时,二路军指挥使已经抽出了腰间的横刀准备向佳哆宝的喉管部位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眼疾手快的一路军指挥使在其出刀之前已经将手中的弯刀指向了二路军指挥使的右手手腕,稍稍用力,二路军指挥使的手筋便被弯刀给挑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