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这次哭泣和平时不一样,如果是平时的话,她一旦哭起来就是很大声的苦哭,就是要大家听见了来心疼她,今天林小姐默默的抽泣,看来她是真的伤心了。
看到林小姐这么伤心,严博文一边悔恨自己干什么要这样对待小姐,一边又心疼的不得了。
“林小姐,刚才博文哥哥是怕你伤着,以后再也不这么说了。”
“博文哥哥,以后你会离开我吗?会不会和爹地一样经常不在Honey的身边。”
林小姐太聪慧了,好多她这样年龄的孩子还在玩泥巴,可是林小姐已经开始考虑到以后的生活了。
“爹地作战Honey不能跟着,如果博文哥哥也想上战场,那么Honey就躲在家里给博文哥哥念经,保佑博文哥哥平安无事。”
这样的小人精,说的严博文的眼眶都发酸,他把林小姐转过身来,轻轻的给林小姐擦去眼泪。
“博文哥哥不会上战场的,林小姐不要担心了,以后我会好好的念书,也要想林将军一样,考个状元回来给你。”
严博文的话让林铭开心了,她嫩白的小脸上带着泪珠儿笑了。
灵州的一行人从林小姐身边穿过,大家该干嘛就干嘛,一眼也没有多瞧严博文他们俩,只是大家在心里暗暗的叹息,林小姐又找到了严博文的软肋,以后哪里还能管得了林小姐。
“博文哥哥,这马你骑吧,我坐马车一点也不累了,屁股也不疼了,你走路太累了。”
林小姐从来都是进退有据,严博文马上就败退下来了。
“小姐你骑着吧,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马匹。”
最后林小姐和严博文并辔而行。
其实这样的结果是大家都能想到的,老实巴交的严博文哪里是林小姐的对手,每次都是林小姐完胜,不过这些严博文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一路上林小姐困了坐车,累了骑马,闲了就找严博文的麻烦,就是这样,严博文还是甘之如饴。
这一行灵州人,走走停停的终于到了潼关,连将军夫人都不想坐在马车上了,她也要下来走走了。
潼关城门口,林景已经派人来接夫人和孩子了。
迎接夫人的那些士兵,看到夫人稀罕潼关城里的那些摆摊的小玩意,也就没有催着回府了。
其实杨秋寒除了想看看潼关城的景致外,她还想着让林景出来迎接他们这一家子。
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林景现在正在召开秘密会议,皇宫里传来了皇上病重的消息,萧安和陈俊生听了这样的消息,急忙连夜告了假回到了潼关。
“将军,我听皇宫里一个太医说皇上的身体已经是垮了,恐怕支撑不过今年去了,咱们该怎么办?”
这个消息是萧安打听过来的,这样的消息虽然外面的人还不知道,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恐怕也瞒不了多久。
“如果真的是这样,这可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灵州军一直没有吃着军饷,他们军饷的来源都是打了胜仗以后,开了衙门的仓库,私自去了粮食和金钱来用的,不过皇上为了作战需要,更何况他的手里现在也没有多少银子,所以也就默许了灵州军的行为。
如果皇上真的驾崩了,他们灵州军就尴尬了,如果继任的太子感念灵州军的付出,或许灵州军还能依旧,或者公开给付粮饷,如果太子想趁机打击灵州军,那么他们一不小心还要和大唐的军队开战了。
林景在自己的营帐里和五六个灵州来的将士,还有就是萧安和陈俊生一起商议着以后的路怎么走。
夫人杨秋寒在潼关城里逛了很久,她还是没有等到林景,所以心里就有点动气了。
她几乎想冲到军营里问问林景,是不是不想看到她们娘儿三。
好在林景先觉察到了不对劲,本来早就安排人去接夫人和两个孩子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汇报。
“大鹏,你去看看是你嫂子来了没有,实在不行你带人去接一下,直接送回府里,说我晚一点就回去。”
其实赵大鹏在这里开会也是多余的,林景知道对于接下来灵州军的走向,赵大鹏没有任何的意见,他最多说“林将军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赵大鹏出去了,林景才向在座的所有的将军提出了问题。
“今天萧将军给大家带来了新的消息,不过这个消息对咱们灵州军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大家咱们看以后自己的去向?”
“林将军,我可不管他什么皇上不皇上的,将军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是啊,林将军,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所有的将军意见一致,不过林景觉得这样的意见和没说是一样的。
“不行,现在大家是二选一或多选一,不能什么都听我的,我希望知道大家的意见。”
在场的将军都面面相觑,让他们二选一,他们确实也不知道怎么样是对他们最好的。
林景二选一的条件就是要不趁着皇上现在还清醒着,林景直接要了军队的编号,那么他们以后就是大唐的军队了,另一个选择就是在潼关呆一阵,看看情形,实在不行他们带了东西就退回灵州去。
那些将士真的是选择无能啊,不过他们都倾向于回灵州,那样他们自由一点,不用在朝堂上勾心斗角。
大家商量了很久,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最好回灵州。
萧安欲言又止,其实他也在朝堂上感觉到太累了,不过让他们就这样退回灵州,萧安实在是不甘心。
最后讨论的结果是林将军先和太子联系一下,看看太子是什么样的表态,他们最后再定结果。
所有的将军都心事重重的离开了,虽然他们习惯了林将军的领导,什么事情他们都不愿意操心,可是一想到眼前的情形,他们也有了些烦恼。
所有的将士都走完了,只剩下萧安和陈俊生要和林将军告辞回长安城了。
“林将军,我有点建议,不知道该不该说。”
萧安就是这么一贯的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