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杨秋寒顺利生产了,这几天她恢复的也不错,于是林景就把平定安史之乱的想法提上了日程。
“片子,你对外面的情况很了解,你来说说,这场战争咱们有什么利益没有。”
林景的书房里只有三五个人,他们都是林景的心腹。
“将军,这场战役咱们有的打,现在朔方节度使郭子仪正在和史思明的叛军作战,而李光弼虽然被郭子仪向皇上举荐成了河东的节度使,将军也知道,安禄山就是河东节度使,这次他起兵造反,带的都是河东的兵马,即使李光弼成为了河东节度使,他手里也没有多少兵马。”
片子分析的正是林景所想的,他只是怕自己的手下不愿意在出兵,那样他们的积极性就没有了。
片子看到了林将军对他 建议十分的欣赏,于是他又说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
“林将军,我们虽然屯兵灵州,已经辐射到了周围好多州县,不过依然是没有皇上的敕封。”
到了现在,林景才明白,原来他手下的这些人多少对大唐的皇室还是有期待的。
“赵大鹏,你怎么看这场战争呢?”
赵大鹏一直跟着自己,很多场的战役他们都是并肩作战的。
“老子才不管他鸟皇帝封不封的,反正灵州是咱们的地盘,如果那个太子皇上派人来接管灵州,老子一定会把他赶出去。”
赵大鹏和片子的想法不一样,他自由自在惯了,对朝廷的那些一点也不感冒。
林景非常满意赵大鹏的想法,不过他没有表态。
“我问你打战的事情,你给我扯灵州的事情,这能挨得上吗?”
“将军,以我的意思咱们当然要打这一仗了,太原府、长安城,哪个地方不是富得流油,咱们帮他们把安禄山赶了出去,后面怎么也会有些油水吧。”
赵大鹏的话不但让林景哈哈大笑,连一向冷面的片子都有了笑颜。
“赵大鹏,你真是无利不起早,没想到你是雁过拔毛的主。”
听了片子的话,赵大鹏自己也乐了。
战争的事情就这样定下了,林景把自己的老岳父带进了他的书房,把这次准备从太原府出雁门关到长安的事情讲了出来。
“女婿,我知道你的本领高,而且也比我会审时度势,不过如果说打战,我也不一定比你差。”
宣威将军已经是古稀之年了,他对打战还是情有独钟。
“岳父大人,战争哪里都会有,这次我要带兵回到长安,灵州可不能有事,那么以后我们又要开始以前浪迹天涯的生活了。”
林景的这话说的很重,杨延自己也明白了,以前他们不停的换地方,那不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地方吗?
“岳父大人,您在灵州的作用不但是要保住灵州这个地方,而且要威吓突厥人不敢轻举妄动。”
突厥人不但是大唐的隐患,更是他们距离最近的灵州的隐患。
“好女婿,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会让灵州有事的,那些突厥人也休想多占咱们一寸土地。”
有了岳父的保证,林景就安心了,至少将来大唐内部有什么变故,他们还能有落脚的地方。
林景筹划好了,他已经给太子李亨回了信,即日他们将从灵州出发,然后经过大同府、朔州、忻口、太原府,而后取道平阳、河东,这样直插长安。
其实林景这就是告诉太子李亨,河东节度使李光弼手里没有人马,即使现在他封了李光弼为河东节度使,可惜的是没有手下的官,那不过是一个空架子。
林景不等太子的回信,他整顿好了人马,又回了将军府和夫人杨秋寒,还有他的宝贝女儿林铭作了道别。
杨秋寒已经习惯了林景经常的征战,可是他们的女儿是第一次和她爹地分离,女儿懂事的眼含着泪水,一再叮嘱爹爹早点回来。
林景的心酸楚的实在厉害,如果不是现在的安禄山和史思明的叛军正在兴盛时期,他都要带着女儿去战场上了。
看着女儿稚嫩的脸庞,最后还是林景咬着牙才松开了抱着女儿的手。
林铭的奶妈把林铭赶紧抱走了,她也不忍心看着这父女两个离别的样子。
杨秋寒还在月子里,小佳和小蕊代表夫人把林景送出了将军府。
“小佳,我知道你稳妥,扶桑送来的那些女人,你给她们找好活计,家里的事和将军府的任何事都不能透露给她们知道,你明白了吗?”
林景郑重其事的叮嘱小佳,他就怕那些扶桑女人在将军府搞鬼,这是林景前世带来的毛病,他对所有和扶桑人挂钩的东西都不相信。
小佳也明白事理,她只要这是顶要紧的事情,否则林将军也不会这么嘱咐她。
这样的话林景有专门去了一趟灵州商会。
张富贵今天正好在商会有事情,他看到林将军专程来到商会,自己惊讶的都不相信自己了。
“将军您这是要在商会和大伙商量事情吗?”
张富贵想不出林将军到商会能有什么事。
“张会长,我找你有事,咱们边走边谈。”
在半路上,林景再次叮嘱了张富贵要注意扶桑的商人,一旦发现他们有不轨的行为,就让人悄悄的去将军府找小佳姑娘。
张富贵眼里只有生意,今天贸然听到林将军这么说,他还想不到其他地方,只是以为那些扶桑人送给林将军的女人有什么问题了,所以将军归罪于那些扶桑商人。
张富贵连连答应,不过他心里就没有重视起来。
林景看到张富贵没放在心上,他现在时间紧迫,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张会长,本来让你做这样的事情也算为难你了,以后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林景打马走了,张富贵才收起了他的散漫,对林将军的话多了一层考虑。
灵州的人马比林景早出发,他们整着队,一起向着大同府出发。
沿路上作战的士兵没有见到,可是逃难的百姓可是不少,大多数是从河东来的,他们也怕安禄山的军队打回去,毕竟皇上能弃了国都,那么他们这些百姓还不是蝼蚁一样的命运。